很少會穿櫻花粉這樣小姑娘的顏色。
傅時禮指腹來回摩擦,不動聲色地問:“同學會有多少人?”
薑瓷對著鏡子化妝,隨口一答:“二十幾個吧。”
二十幾個,即便裡麵男同學隻有三分之一,也有起碼七八個了。
而且,傅時禮看她出門參加一個同學會而已,還要塗口紅,眸光微暗,又問:“都去了誰?”
薑瓷隻是化了淡妝,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你查戶口嗎?”
傅時禮:“……”
就為了兩句,怎麼就扯上查戶口了。
傅先生越發覺得傅太太今晚是要去見昔日的舊情人了,他又偏偏愛表現的大度:“我送你去。”
“不用了很近的,而且你去了,大家都不認識你,多拘束尷尬啊。”薑瓷被電話約了幾次,不好推脫了才答應的,也就想去走個排場就走。
要是傅時禮跟去了,指不定要被勸下喝個痛快。
薑瓷自己琢磨了下,還是彆帶老公了。
而傅時禮卻不這麼想:“我就送你到門口,你一個女人晚上出門,我不擔心?”
此刻六點天還沒全黑,薑瓷看他睜眼說瞎話,語氣還溫柔無比,一時間沒話說了。
十分鐘後。
傅時禮從車庫取了車,將嗣寶和哈士奇都拎上了車,仿佛無聲提醒著薑瓷:你是一個有家室有老公有兒子和二胎的女人。
路上,薑瓷接了一通電話,她溫柔稱呼對方為班長,通話已經超過三分鐘了。
傅時禮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嗣寶,後者接收到了爸爸的擠眉弄眼,奶聲奶氣地問:“媽媽,是誰給你打電話哦。”
薑瓷掛斷電話,笑著對兒子說:“你不認識。”
又是這句搪塞話,傅時禮大手握著方向盤開車,麵容神色越發溫和了。
開車到了同學會聚餐的會所,傅時禮很懂事沒給老婆招惹眼,就坐在車上,連車窗都沒有降下,薑瓷走進去前,他宛如男版的賢良淑德典範一般,對她微笑:“好好和同學們敘舊。”
薑瓷沒放心上,頭也不回的走進會所了。
她跟服務生走進預訂好的包廂,推門進去後,便看見不少多年沒見的老同學。
男人西裝筆挺儼然一副精英紳士,女人打扮的時尚漂亮,可見大家都混的不錯。
“薑瓷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聲,大家都紛紛望過來。
熱情的有,躲在角落和一旁心情複雜的也有,包括想攀個關係的,薑瓷視線在眾人的臉上都掃了一圈,大概都能記得住名字,誰是誰也叫的上來。
她對誰都這樣不親不熱,大家也都習慣了。
“現在我們同學圈裡啊,就你和李葉娜是大紅人了,一個拍電影成名,一個捧出了身價上億的影帝。”
“對了,李葉娜今天沒請她來嗎?”
“請了,她忙……”
現在的李葉娜每一天的時間,都是算著過的,又怎麼會浪費在同學會上,除非這裡能出現個能讓她利用上的富豪同學,這個道理,大家都懂,沒挑明罷了。
飯菜上桌後,大家喝了點酒都開始聊起事業和少年時的回憶,已婚的,便順帶聊聊育兒經。
薑瓷默默的吃菜,恍然間聽見有人叫了自己一身。
她抬頭,看見一位西裝紳士舉著酒杯走過來,談笑打招呼:“還記得我吧?”
薑瓷眼眸眨了眨,放下筷子,輕喚了聲:“陳班長。”
五年不見了,上次兩人見麵,還是她被家裡徐女士在網上公開征婚的時候,陳思揚就找借口趕到了s市來找她。
結果心意沒機會表明,便被薑瓷先一步婉拒了。
陳思揚手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不自在時,多年來的習慣始終沒變,包括愛的女孩也是。
他嗓音壓低說:“春節你電影大賣,恭喜。”
“謝謝。”
“你……”陳思揚略有遲疑,視線盯著她含笑的精致臉蛋,還是說出口了:“我聽人說你五年前就已經嫁人生子了?”
薑瓷嫁人幾乎在整個s市已經不是秘密了,她是正兒八經領證結婚的,孩子也不是什麼私生子,沒什麼遮遮掩掩的,很大方點頭說:“是啊,當年我跟我先生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將陳思揚內心的不甘心都打散了。
他有些失落,當初明明也動了追求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