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不過這事被傳得實在是太難聽了,得虧你王姨不要臉,如果是我呀……”蘇媽那邊繼續道。

“如果是你會怎麼樣?”蘇家瑤小心翼翼的詢問。

誰都知道她媽教師退休,這世界上最要的就是臉了。

“我會從三十六樓跳下去。”

蘇家瑤手機沒拿穩,掉在了床上。

“媽你開玩笑吧?”

“我當然是開玩笑的。對了,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啊?”

她媽做了半輩子人民教師,沒有人比她更要臉。

雖然不至於從三十六樓跳下來,但……萬一呢?

她媽年紀大了,被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蘇家瑤覺得這事還是得慢慢說,幸好她爸媽不關心什麼娛樂新聞,住在城中村裡,認識的朋友們也都是老年派的,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變成了網上人人喊打的小三狐狸精。

也不知道她跟周峰沉已經吹了。

雖然是周峰沉劈腿在先,但可巧碰上這麼一檔子事,還不知道彆人會怎麼傳呢。

“沒,沒有。”

蘇家瑤囁嚅著說完,又跟蘇媽掰扯幾句,然後趕緊掛了電話。

她躺在床鋪上,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腦子裡亂糟糟的。

按照周峰沉目前表現出來的人品看,她的名聲岌岌可危。

雖然目前看來,周峰沉那邊還沒有跟父母說,但這是遲早的事,到時候要怎麼收場?

蘇家瑤翻了一個身,看到旁邊的白色圓形大理石桌子上放了兩瓶酒。

贈送的?

是啊,一千多塊錢一晚上的五星級酒店,送兩瓶酒怎麼了。

蘇家瑤起身,打開酒瓶,一股紅酒的香氣便撲鼻而來。

蘇家瑤沒怎麼喝過酒,也不清楚自己的酒量,隻是覺得心中有事,能喝下一缸酒。

她先嘗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就找到一個紅酒杯,倒了半杯,然後坐在小圓桌旁邊開始喝。

喝到一半,她覺得屋子裡光線太亮,就起身去把門口的房卡拔了。

屋子裡一下子暗下來,蘇家瑤什麼都看不到了。

她覺得太暗,又插回去。

然後覺得太亮,又□□。

這樣來來回回十幾次,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蘇家瑤?”

蘇家瑤愣了愣,她的腦子因為酒精所以遲鈍極了,並沒有來得及回應,隻是呆萌地眨了眨眼,然後歪頭看向門口。

“蘇家瑤?你怎麼了?”門口又傳來聲音,伴隨著陸斯承略沉重的敲門聲,“你再不開我就喊服務員過來開門了。”

陸斯承跟蘇家瑤住隔壁,兩人各有一個相接的陽台。

剛才男人站在陽台上抽煙,就見蘇家瑤的房間裡忽明忽暗,若是一兩次就算了,這十幾次……不會是人出事了吧?

想到這裡,陸斯承立刻把煙掐滅了,然後過來敲門。

他敲了三遍,門還是沒有開。

陸斯承轉身,正準備去找服務員過來的時候,隻聽“吱呀”一聲,身後的門開了。

他轉身看過去,女人穿著白色的浴袍,長發披散,海藻一般蓬鬆且散發著香氣。

麵頰坨紅,雙眸亮晶晶的,黑白分明蘊著水霧,像一隻小貓似得探出一顆腦袋,領口微大,露出纖細白皙的鎖骨線條和纖瘦的天鵝頸。

眉眼輕動,波光流轉,美不勝收。

陸斯承眼眸暗了暗,他伸手按住門板,問,“怎麼了?”

小貓蘇家瑤呆呆眨了眨眼。

陸斯承聞到她身上濃鬱的紅酒香氣。

男人更近一步,語氣低啞,“喝酒了?”

“唔,喝了一點點。”蘇家瑤輕輕笑了笑,香腮之上紅緋更甚,她站直身體,有些搖晃的往後一靠,像是要被地毯絆倒了。

陸斯承下意識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女人肌膚素白,手腕也細。

那柔軟溫潤的觸感透過指尖傳遞,陸斯承下意識伸手扣緊,然後長腿一跨,就進了房間。

“啪嗒”一聲,房門在兩人身後合上。

蘇家瑤撞到陸斯承身上,麵頰貼上冷硬的紐扣。

那裡的肌膚薄而敏感,她下意識蹙了蹙眉,發出一道不滿的哼唧聲。

軟綿綿的,像貓兒叫。

女人纖細柔軟的腰肢上覆了一隻手,聽到這聲音後下意識收緊。

蘇家瑤感覺自己頭頂的呼吸聲變得微重。

她神色恍惚地仰頭,沒注意到男人垂首俯身的動作。

她的唇擦過他的下頜,像羽毛掃過頑石。

屋子裡的燈光緩慢熄滅。

黑暗籠罩而來,覆蓋光明。

“站穩,彆亂碰。”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蘇家瑤還處於醉酒狀態,伸手想繼續玩開開關關小遊戲,沒想到她把房卡插進去之後房間的燈怎麼都不亮。

“那是我的襯衫口袋。”

陸斯承的聲音透著一股無奈和不著痕跡的暗啞。

蘇家瑤手裡的房卡被人拿走,屋子裡消失的光再次出現。

她有點不適應的閉上眼,然後再睜開。

“去那裡坐著。”

女人站都站不穩,陸斯承把人拉到床邊的小沙發上坐著。

蘇家瑤乖乖巧巧地坐在那裡,翹著一雙細白纖瘦的小腿,然後盯著陸斯承看。

男人轉頭看了一眼身邊圓桌上空了一半的紅酒瓶,突然低笑了一聲。

才半瓶就醉成這樣。

突然,他的手被人抓住了。

如果是清醒的蘇家瑤肯定不會乾出這種事情,可她現在不是。

“你的手表好亮。”

蘇家瑤湊上去,努力的辨認陸斯承的手表。

男人麵不改色心不跳,“1000。”

蘇家瑤隻是覺得這手表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很好看,像小龍似得被吸引了。

“才一千塊呀。”她拖著長長的尾音,黏黏膩膩的帶著一點小小的口音,呢噥軟語,撩撥人心。

“那我給你買個貴的,好不好?”她仰頭看他,透著粉色的指尖勾著那鋼製的手表。

柔軟的指尖與堅硬的手表撞在一起,糾纏,反複。

那股酥麻感,幾乎要癢到陸斯承心尖。

他低頭看她。

兩人的手還牽著。

男人問,“為什麼要給我買真的?”

小醉貓想了想,道:“就,你跟我結婚,我給你買真的手表當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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