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遊與顧來的這段感情,並不被唐依山柯敬他們所看好,也許大家都心想著,現在和睦,等以後接觸得多了,未必就能長長久久的下去。
然而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五年過去了,甚至到最後顧來終於攢夠錢開了自己的第一家酒樓時,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見出現絲毫裂縫,像一壇塵封多年的酒,隨著歲月的流逝,隻會愈發醇厚。
客廳最近新換了一個吊燈,三四個環形錯落而下,線條流暢,簡約大方,是沈遊最喜歡的風格,他正滿意打量著,腰間忽然傳來一股力道,然後緩緩收緊。
這些年,顧來的五官稍稍褪去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青澀感,愈發俊美,隻是說話仍一板一眼的,單純且認真,兩種矛盾的氣質揉雜在一起,殺傷力致命,他歪頭問道:“喜歡嗎?”
沈遊覺得自己以前就被他迷的要死,現在更是被迷得不要不要的,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還沒說話腿就軟了半邊:“艸,你彆咬我耳朵……”
顧來沒有放過他的敏感處,繼續詢問自己想要的答案:“喜歡嗎?”
沈遊終於忍不住,偏頭狠咬了他一口,挑眉說話的語氣頗有些像小流氓:“喜歡又怎麼樣?”
顧來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下唇,發現沒有血,黑潤的眼眸看著他,微抿了一下:“你咬我。”
一絲絲的委屈,一絲絲的控訴。
“又不疼,”沈遊有些訕訕,“實在不行我讓你咬回來唄。”
顧來聞言,上前一步,偏頭問道:“真的嗎?”
沈遊下意識後退,結果腰身不慎抵在了餐桌邊緣,這才發現自己退無可退,他不知想起什麼,有些臊的慌,支支吾吾的點了點頭。
顧來修長的指尖輕輕捏住沈遊的下巴,俯身貼住他的唇瓣,然後緩緩啟齒,咬了下去——
“艸,”沈遊瞬間覺得顧來不愛自己了,指尖無意識攥緊了他的後背:“你還真咬啊!”
顧來挺喜歡看沈遊炸毛的樣子,沒說話,身形前傾,將人壓在了餐桌上,沈遊視線看見不遠處擺著個細頸長瓶,裡麵插著裝飾用的乾花,失神的想道:這個月已經換了三個了。
他很快再沒多餘的力氣再去想這些有的沒!沒的,身後緊貼著冰涼的餐桌,上方卻是顧來炙熱的身軀,極致的矛盾,極致的體溫。
沈遊哆哆嗦嗦說不出來話,他也不喊停,將顧來的後頸壓下,扣住對方的後腦道:“親我……顧來……親我……”
顧來依言照做,一番纏綿的耳鬢廝磨後,然後把沈遊翻了個身,舌尖舔舐著他後頸的傷疤,隻聽一陣失控的尖銳哭聲後,沈遊身形弓弦般繃直,然後瞬間失力趴了下去。
沈遊好半晌才恢複過來,瞳孔潰散,臉上的水痕不知是淚還是汗,最後終於受不住桌子的冰涼硌人,和顧來轉移到了臥室。
沈遊這次說的是真話:“顧來……你他媽學壞了……你真的學壞了……”
顧來慢吞吞的把皮球踢了回去:“你教的。”
是沈遊教的。
他曾手把手教著這個男人怎麼去親自己,怎麼撫摸自己,對方溫熱的指尖曾經寸寸略過他的肌膚,在無數個夜晚溫柔交纏。
好嘛,沈遊沒話說了,隻能把他攬的緊一點,再緊一點,像是窮途末路一貧如洗的惡徒,緊緊攥著手裡的最後一塊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