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沒有安全感,她所有依仗就是楊念,但這時候楊念已經沒有精力去照顧你媽的心情。”
“還有秦氏現在的狀況,都跟你有關。”秦孝毅眼眸沉沉的看向她,昨天陳秘書跟他說秦喬故意刺激阿阮還有楊念的時候,他才隱隱猜到,他還一直以為她隻是個孩子,不過是聰明了點,嬌氣了點,一切以不讓自己受委屈為重。
“我親女兒還真是心思深沉。”他道。
107一旁趴著,委屈的勾了勾秦喬的鞋帶。
秦喬低頭看了眼,彎腰抱起它,垂眸擼著它的毛:“秦先生,我不反擊,然後看著楊念若有若無的打壓?看著我的至親,在我替楊念受儘苦楚後,寵愛她,厭惡我?看著自己從一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一步步因為嫉妒變的麵目可憎?”
“雖然我不知道您到底受了什麼刺激,突然打通任督二脈,但現在晚了哦。”
秦喬背著個書包就往裡走,懷裡107還是沒精神,爪子勾著她衣服,一下一下的。
後頭,秦孝毅愣了許久許久,才開車離開。
秦喬回去拿著零食逗著107玩,時景過來,問著:“他說了什麼?”
秦喬捏著107的爪子,困惑了:“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變聰明了。”
估計不會再想著認她回去。
第二天,秦喬膝蓋上的傷口果然還沒好,她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糾結著自己待會要怎麼樣才能豔壓群芳,氣死楊念,然後她摸著重新買的禮服,看向時景,笑的分外的乖。
時景:“……”
晚上六點半,餘家彆墅外,全市排的上的富豪官員一律全來了。
楊念站在窗邊,看著彆墅門口停下的車輛,心頭跳了跳,一旁她同桌看著她一身白色長款禮服,知性淡雅。
“念念,你什麼時候換這種風格了?”
楊念低頭看了眼,想到那天秦喬試的禮服,緊抿了下唇,後來她也有試過黑色的,還是各種款式,但都壓不住那顏色,她想到秦喬今晚會穿那條,鬱悶著,最後決定穿跟她風格完全相反的。
“沒什麼,就是都快畢業了,想換個風格。”
“哦,不過這件也好看。”同桌道。
楊念點了點頭,想起今天餘臨的狀態,他今天格外沉默,身上沒了那種桀驁不馴的感覺,更像是認命。
楊念不明白,方叔叔又不是故意的,他也身不由己,阿臨為什麼一個機會也不給他。
“念念,我們下去嗎?來了好多人。”
楊念收回思緒,然後點了點頭。
外頭走廊,方從生看到突然出現在這的女人,臉上劃過絲恐慌,他看了眼餘臨的房間,確定門是關著的,他一時半會不會出來,連忙將那女人拽到角落。
“誰放你進來的!”
時副總甩開他的手靠在牆上,聞言笑了下:“當然是請柬啊,你不是為了凸顯自己的尊貴,玩什麼一票難求,在外炒請柬的票價嗎?”
方從生臉色微變。
“所以,我就花錢買了啊。”時副總看著他才反應過來的模樣,譏諷著,“我早說過,你空有登峰的心,沒有登峰的腦子。”
既然不想她來,居然還讓請柬市麵流通?
“時婧瀧!”方從生火氣上來,“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亂來,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全捅給時景!”
“那孩子狠起來的時候,都能把他親爺爺弄進醫院,你以為他會放過你?”
時副總往旁邊挪了挪,避免被他口水噴到,冷淡著:“放心,你活我才能活,我沒那麼蠢讓你身敗名裂。我來就是湊個熱鬨。畢竟是我前夫/人生蛻變的重要時刻。”說完,她踩著個高跟鞋就往外走。
時副總走了幾步,看到前方站著的兩小姑娘,想了想試探著叫道:“楊念?”
楊念剛剛過來,隻聽到後麵幾句,她仰頭打量著女人,精致的妝容,一絲不苟的頭發,還有銳利眼神,商場常見的女強人。
就是這個人看上方叔叔,然後強硬搶走,還害得阿臨至今不原諒方叔叔?她氣憤著。
時副總看著莫名其妙對她敵意滿滿的秦念,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就像雄鷹看地麵小雞仔。
楊念腿此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時副總輕笑了下,方從生的兒子還真跟他一樣,居然喜歡這種小白花?
風一吹就倒。
“同是花,彆人是朵嬌弱霸王花,你是路邊野花。”她輕蔑著道。
楊念滿腔火氣正要冒出,一聽,懵了下,後半句她聽得懂,但前半句……
霸王花還有嬌弱的?
時副總看她連她話都聽不明白,嘴角譏諷一勾,這種女孩子也就隻能討討方家父子這種對蠢貨的歡心。
秦念咬了咬唇,她覺得她在鄙視她,但她不知道她到底在鄙視她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修下,再發下麵,估計半小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