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星濤一臉木然:“我不認識她。”
薑鶴揉手腕的動作一頓。
“誰告訴你我喜歡她的?”他想了想,然後嗤笑,“顧西決啊?”
薑鶴臉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得在心裡把亂講話的顧西決從頭罵到尾。
“你走吧,”韋星濤沒有繼續嘲笑她,隻是換上了不耐煩的語氣,“彆打擾我做正事。”
薑鶴指了指身後的雞飛狗跳。
“這也算正事?”
“吃飽穿暖,”韋星濤說,“就是正事。”
“那我的正事呢?”
“什麼?”
“我要買花。”
“換一家,”他敷衍地提議,“滾吧。”
薑鶴盯著他三秒,點點頭,還真就擠開人群走開了。
按照劇本,她還應該留下來長篇大論八百個字聖母婊地繼續發表不食人間煙火、勸雞從良言論,可能這些言論會引人發笑,但是卻符合她千金大小姐的形象。
可是她沒有。
轉頭走得乾淨利落到韋星濤都有些發怔……當然這並不是意味著說他就真的想聽她發表膩味的說教。
看著她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最後那個穿著深藍和白色相間校服的身影消失在了疊疊層層的人海裡……韋星濤收回目光,轉身掃了身後的狼藉,心中有些煩躁。
“快點乾活。”他低低地吩咐那些馬仔,“拖拖拉拉的準備磨蹭到什麼時候?”
韋星濤沒想到的是,事情在五分鐘之後又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五分鐘後,人群另外一頭傳來一陣喧囂,混亂之中有誰說了聲“東桐街”,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然後抬起頭的時候,顧西決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他帶了大概十幾個人來。
這邊雖然是韋星濤的地盤,但是他今天就是來強行征收租金的,根本沒有帶太多的人。
他就來得及罵了聲“操”,也懶得問顧西決來乾嘛,抬腳就往他腰上踹。
兩夥人不一會兒就撕咬成一團。
韋星濤一把將顧西決摁牆上,一拳捶上去的同時對方敏捷地躲開了他的拳頭,他結結實實砸在了牆上,差點把自己骨頭砸裂!
“你媽的顧西決!你有病啊!這是你的地盤嗎!”
韋星濤罵他。
被罵的人,頭發都還是濕的,看著像剛洗了澡頭發都沒吹乾就急匆匆地趕過來。
“說的你沒來過江市一高門口似的,”他眉眼冷漠淡道,“你把我要買的花砸了,你煩不煩?”
“我他媽知道那是你要買的花?!”
“知道你就不砸了?”
“滾,知道我把店都燒了!”
腎上腺素狂飆導致的沒營養對話忽略不計,兩名挨著的中學扛把子共譜佳話,在開學一周之內、國慶舉國歡慶前期,又結結實實地乾了第二架。
直到象征真正正義的警察開車來了,把他們強行分開,兩邊少年還振振有詞。
韋星濤一臉懶散:“我收租啊!繳稅的阿sir!”
顧西決麵癱著臉:“我給我媽買花。”
合法征收與孝道齊飛,阿sir一陣無語,摁著兩人的腦袋一人一輛車,準備一起拉回局子裡聽他們繼續胡扯。
薑鶴在旁邊舉著手機,忙著跟阿sir澄清自己報案人的身份要求一起上車。
一片混亂當中,少年正彎腰要坐進警車。
此時從花店裡衝出來一個小小隻的身影,哭著沒頭蒼蠅似的一頭紮進他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激動得猶如信仆終於得見救世主顯靈。
顧西決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下,肚子上剛打架出來的淤青被撞個正著,他“嘶”了聲,與此同時懷裡撲進個軟軟的東西。
他愣了下看見深藍色海軍領校服條件反射地還以為是薑鶴,抬手拍了下她的背正想說我又沒死哭個屁啊……
手剛落下才發現懷裡人頭發的長度好像不太對勁。
他茫然地抬起頭,隨機對視上三米外開另外一輛警車打開的車門後麵,長卷發的薑鶴本尊正麵無表情地望著他。
顧西決:“……”
薑鶴一彎腰,就近鑽進了韋星濤坐的那輛警車裡。
三秒後,車窗降下來。
臉上掛著彩,顯然也一臉懵逼的韋星濤伸了個腦袋出來,看了眼掛在顧西決腰上的小姑娘,瞬間什麼都懂了……
衝他幸災樂禍地笑了下,他把腦袋縮了回去。
車窗緩緩上升,直到徹底關閉。
顧西決直接把懷裡還抱著他的人推開。
“阿sir,”他轉頭對身邊的警察大哥說,“我要坐前麵那輛車。”
“坐個屁啊!”身穿製服的年輕警察罵道,“你以為你打taxi,還挑顏色!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 硬核阿sir,在線□□人。
下章開始準備進入各種你們要的那什麼的那個前奏了,仔細看,just stand by,適度期待
本章也有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