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辛晨也百思不得其解,琢磨半天壓根沒再往薑鶴身上想,剛才問那一嘴純粹也就是嘴賤瞎胡扯……
倒是旁邊的女生想的多,用手捅捅他:“是不是聽我們說薑鶴他真不高興了,啊,決哥真喜歡你們班那個倒貼女生了?”
她還沒聽過女追男有成功案例的啊,這和劇本邏輯不符合!
“彆、彆一口一個倒貼啊!”謝辛晨難得肅了臉,“你們、小丫頭片子,說話那麼難聽呢!決、決哥對、對她不是那個意思,但,但是你們在她麵前,也,也他媽排不上號!懂了嗎!”
“哎喲,不喜歡啊?”
“嗯!”謝辛晨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斬釘截鐵,“不喜歡!”
“那就好那就好!我說呢……那你們想過沒,現在決哥護著她,以後等他有了女朋友,人家正牌女朋友還容得下她嗎?”
她越說越覺得那個素未謀麵、隻活在傳說中的“薑鶴”真的很可憐。
故事講真講真還當真了,原本還真有點提心吊膽萬一顧西決真喜歡她在一起了怎麼辦,現在一想,又覺得舒服了很多……
仿佛大家都回到了同一起跑線。
國慶假期整整七天。
薑鶴銷聲匿跡。
前所未有地沉得住氣,不通過顧西決的好友申請,不通過謝辛晨給他傳話,家也不回,朋友圈也不發。
要不是某天在謝辛晨的手機裡,看到邵雅欣的朋友圈發動態,一群小姑娘有花枝招展地去吃什麼世界第一舒芙蕾,顧西決都準備第八天上景瀾花園給她收屍了。
好不容易等到第八天,開學了。
這天顧西決起得早,牽著自家狗,圍著小區跑了五圈,滿身大汗地回家推開門,就聞到豆沙混著麵食的香甜味。
被他遛累了的狗子進屋直奔水盆喝水癱瘓趴下,少年站在玄關脫了鞋進屋,一眼就看見他的親媽站在廚房裡忙著把新蒸的豆沙包往飯盒裡放。
一個個豆沙包白白胖胖的,把飯盒蒸得撲滿奶白色的水蒸氣,顧西決走過去洗手掰開一個看了眼,立刻皺眉:與其說這是豆沙包,不如叫它麵皮包豆沙。
滿滿全是豆沙餡,看的他頭皮發麻。
“這怎麼吃?”他粗聲粗氣地把豆沙包扔回碗裡,“這是人吃的東西嗎?”
“是不是給人吃的不知道,反正不是給你吃的。”
顧母姓良,長得和兒子五大三粗又高又壯的完全不一樣,四十多歲了看著最多三十歲出頭,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隻是這樣溫柔的聲音,擅長的卻是殺人誅心。
“阿決,你是不是被阿鶴甩了?”
顧西決用筷子撥弄豆沙包的動作一頓。
顧母笑了笑,將耳邊的發挽至耳後,像是一點也不意外這一天的到來。
“你聽誰說的?”顧西決皺眉問她。
“她都沒回家。”
“那是跟她媽吵架。”
“也沒給你打電話。”
“……”
顧西決扔了手裡的筷子,板著臉轉身要走,往外走了兩步又被叫回來。
手裡被塞進那個裝好了兩個白胖豆沙包的飯盒。
“去洗澡,然後把這個連帶我放在桌子上熱好的鮮奶拿去給阿鶴,小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在外麵住,早餐肯定吃不好……”
顧西決嘲諷地掀了掀唇角:“你就不怕她把包子砸我臉上?”
“阿決,你就是因為這樣才被甩的。”
顧母語氣依然溫柔且充滿耐心。
顧西決閉上嘴,到出門之前,一句話都沒再說過。
燒心。
顧西決早上七點半到的教室,還有十分鐘早讀,薑鶴沒來。
把玻璃飯盒和牛奶一股腦扔她桌子上,想了想,他又把它們拿起來,塞進了自己的抽屜裡。
坐在位置上心不在焉地玩手機,教室裡的人逐漸到齊,鬨鬨騰騰的,大部分人在交流自己國慶的時候去了哪,遇見了誰。
稀碎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顧西決的餘光從手機邊緣看到一抹深藍色的校服裙角,他劃動手機的指尖一頓,抬起頭。
喬恩兮。
“那個,”站在他麵前的小姑娘臉微紅,像是憋了很久,“那天謝謝你,我,後來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很謝謝你。”
她語無倫次,顛過來倒過去就是那一句話。
顧西決在抬頭看見來的人是她的一瞬間臉上已經恢複了不太在意的冷漠,耐著性子聽她說完話,他“哦”了聲,剛想說讓她坐回去,彆擋著道。
這時候,身邊忽然刮過一陣他熟悉的氣息。
緊接著,“哐”的一聲,一個看著比巨石還沉的書包重重砸在他身邊那張桌子的桌麵上……顧西決覺得旁邊的窗都震了下。
他轉過頭,隻來得及看見薑鶴麵無表情地扯出椅子在他身邊的桌子後麵坐下,然後隨手從桌子上抽出一本書,頭一歪,看書去了。
“……”
顧西決完全找不到發聲的機會。
他隻好轉頭,對還站在他桌子前麵的喬恩兮說。
“上課了,同學。”
還在這杵著乾嘛?
喬恩兮小心翼翼地回到座位上,又回頭望著他。
“那天是薑鶴打電話要我去的,”他平靜道,“你要謝就謝她……早讀鈴響了,你聽見了嗎?”
“啊?”
“黑板在前麵,把頭轉回去。”
他麵無表情地說,像極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死直男。
作者有話要說: 哥太想吃包子了,姐妹在朋友圈曬自己包的豆沙包使我嫉妒的麵目全非,啊!
以及,男主原生家庭美滿,女主媽不太像話但是爹也是心疼女兒的親爹。彆瞎猜。跟女配沒關係。
來點留言吧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