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宣:接觸?
係統:【就是在十米之內啦!】
繆宣絕望地癱軟了:說說看,世界脈絡和粗略定位。
十米之內……他這樣子走出去,百米之內都能掀起混亂。
小係統可憐巴巴獻上補丁包,小電影也不看了,縮起來悄悄給秒哥錄影留念。
他不知道秒哥以後還選不選英雄貂蟬,總之這一次看個夠本是沒錯的。
世界脈絡仍然簡潔明了一句話:太陽王開創盛世。
粗略定位則是:目標一,神眷者,帕提亞王室;目標二,神眷者,帕提亞王室;目標三,神眷者,帕提亞王室。
好了,沒了。
這真的不是係統故障導致的重複嗎?繆宣狠狠吐槽,這個世界很魔性啊,雖然目標有三個,但是這種高度集中的套路,很明顯他們之間一定會打起來吧!
還都是王室中人,彆告訴他這三個目標要搞的是什麼奪權搞王位的事情啊……
繆宣突然想到了什麼,愣了愣後,他問係統:等一等,那個瑪忒斯的娘現在在哪個國家?
係統:【帕提亞呀!她好像是帕提亞的王後呢!而瑪忒斯則是伊利亞王國的祭司喲。】
#哎呀,這麼看起來連接近帕提亞王室的理由都有了呢!好容易好簡單!小蝌蚪找媽媽嘢……#
繆宣痛苦掙紮著站起,臉也不洗了,隻想先找到鬥篷麵具之類能給他擋一擋的東西。
他真的不想,在成功找到青蛙親娘前,因為這張臉的緣故,折戟沉沙……畢竟貂蟬是個打人五分鐘,回藍一天半的女人,而他又不一定時時刻刻能找到藍。
係統:【秒哥可以殺人呀!】
繆宣抓了抓自己的黑發,有些焦躁地歎了口氣。
這時候的繆宣下意識沒有去考慮殺人拿藍的事情,那些已經死在他手中的士兵仍然讓他有些不安。對他而言,雖然下手的時候絕對不會猶豫,但是他結束了生命的那些同類,卻真真切切成為了他的負擔。
即使這裡是虛擬的世界,但是對繆宣來說一條人命的重量與現實中等重。
在戰鬥的時候他的戰鬥本能讓他麻木,但是在結束了鬥爭後,那些死在他手中的靈魂就重新閃過他的眼前。
繆宣不覺得自己這樣是懦弱或者彆的什麼,但他認為即使是末世人,也應當對生命有著基本的敬畏。他如今剛搞明白自己的異能是什麼,並不想因為狂妄或者傲慢這種沙雕原因而被力量吞沒。
繆宣:再看看吧,能低調地到達目標所在位置最好,如果沒有什麼越過我的底線的緣故,我不想殺人。
係統懵懵懂懂,輕輕哦了一聲。
一人一係統相顧無言,正當繆宣打算提出去找麵具鬥篷的時候,數隻飛鳥忽然從不遠處的天空中淒厲鳴叫著飛過,繆宣抬頭看著飛鳥,慢慢皺起了眉。
這群鳥兒在飛翔的時候有著奇怪的姿勢,時不時有鳥抽搐著墜落,恰巧有一隻鳥墜到繆宣身前,繆宣上前幾步將它撿起來時,發現這鳥已經死了——血肉焦化,彌漫著烤熟的焦香。
這些鳥是被電死了,而且是非常巧妙的手法,被控製的電流讓它們到死都還能痛苦地飛翔。
這一片森林裡有使用電的神眷者,而且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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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士兵們被他們的同袍收斂,最後統一焚燒,明明同為一個國家的士兵,但是收屍時並沒有見到士兵們有多麼悲傷,最多也隻有物傷其類而已。
這大概是因為,斂屍的軍隊與死傷最慘重的軍隊有著不同的將軍吧。
一騎黑影從神殿後山上疾馳而來,那是一匹神駿異常的白馬,白馬胸口處有著一個淡藍色的瑩亮紋路,馬上騎著一位手持長弓的男人。
男人的長弓樣式非常奇特,與其說那是一把弓倒不如說那是數刃彎刀的集合,除了最中央的金屬把手處與弓弦,其餘所有的地方都有著錯落有致的刀刃。
總共八片利刃,代替了尋常長弓的弓臂,兩條弓臂上各延伸出四片彎曲的刀鋒,其上紋繪著火焰烈日的紋路圖騰。
可以想象,當這位弓箭手用完了所有弓或者被近身的時候,他的弓就是他的刀,他的另一條手臂,他嗜血的鋒芒。
男人穿著著古銅色鎧甲,身材高挑頎長,猿臂蜂腰,他並不像十分擅長力量的戰士,每一處肌肉都緊實地落在最正確的位置,讓他看起來就像是雕塑家最青睞的青年男性模本。
而實際上,這個男人的純粹力量在所有神眷者中最低也能排進前十。
他掀下自己的頭盔遞給身邊的趕來的士兵,露出他金色的短發與琥珀色的雙瞳。他的五官十分立體,卻又有著柔軟的眼部線條。
男人取下他的弓,親手擦拭保養著弓臂上的刀刃。
薄薄的汗水覆蓋在他身上,但是對他來講明顯是弓更重要,所以他就任由汗水恣意滑落,勾勒出一條條性感的弧線,自己則一邊擦拭著長弓一邊走入了屬於將軍的帳篷。
他的聲音在平時是澄澈乾淨的低音,而在此時則帶著一點喪喪的不開心。
“兄長,我失手了,讓那個祭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