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愛深則責切十九(1 / 2)

[慢穿]刺客係統 五昂一 7299 字 3個月前

“哐!哐!哐!……”

禁閉艙的底層裡, 百裡鉞一下一下撞擊著身邊的牆壁, 他似乎疼痛到了極點,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百裡刑單手拗斷繆宣的槍尖後並沒有停止,他左手用力後扯將長/槍向身後的方向送去, 同時伸出右手, 虎口直逼繆宣的咽喉。

繆宣一看到被折斷槍尖立刻就明白在力量上他不是百裡刑的對手。

他當機立斷鬆開長/槍,側身躲避百裡刑的攻擊, 同時抓住了百裡刑伸向他喉嚨的手腕,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同樣成拳,意圖攻擊百裡刑的腹部。

百裡刑微微眯起蛇瞳,竟是躲都不躲, 繆宣的拳頭擊中了他的腹部,猩紅的鮮血迸射, 打濕了黑色的軍服, 也濺到了繆宣的臉上。

屬於血液的腥氣彌漫開來, 百裡刑輕輕冷笑了一聲。

繆宣的左拳鮮血淋漓。

在擊中百裡刑腹部的那一刻, 他根本就沒有攻擊一個人柔軟臟器皮膚的感覺, 於此完全相反,繆宣隻覺得他是一拳頭打在鋒利的刀片上, 而且還不是一隻刀片,而是排布在一起的無數片刀鋒。

繆宣一抬頭, 看見了百裡刑脖子上淡青色的影子, 他立刻明白過來, 百裡刑的肌膚上必然早已附著了鱗片!

百裡戈同樣也有這樣的鱗片, 但是和他父親的比起來,百裡戈的鱗片太軟也太細,簡直就像是紙,而百裡刑的鱗片豎起來,竟是能如刀鋒一般直接割破他的皮膚。

而百裡刑根本沒有給繆宣反應過來的時間,他左手扔掉了奪來的長/槍,直接抓住了繆宣的右手腕,而他被繆宣控製住的右手腕上又瞬間豎起不亞於腹部的鋒利青鱗。

繆宣的手心直接被堅硬的鱗片洞穿,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右手仍然紋絲不動。

假如他在此刻放手就基本上可以認輸了。他與百裡刑是正麵麵對彼此的,百裡刑相當於穿了攻防一體的護甲,而繆宣則是直接暴露出柔軟的心臟與臟器,假如他一鬆手給了百裡刑攻擊的機會,結果可想而知。

感謝百裡宣穩定無比的特質,也幸虧繆宣在準備期末考的時候偷偷去刷了一波經濟,不然他此時連裝備欄都沒錢填充,更不要說讓係統給他堆物理抵抗。

在見血的那一刻,繆宣那被憤怒衝昏的頭腦終於稍微冷靜了一點下來,終於發覺自己這一次莽撞了。

事實就是,他在近戰上是打不贏百裡刑的,而更要命的是他的狙/擊/槍甚至都還沒組裝,安詳地躺在遠處的地麵上。

雖然組裝他的槍隻需要幾十秒,但是在這種時候睡會給他那個幾十秒?!他連跑去拿槍的時間都掙不到。

而百裡刑的力量,遠超過繆宣的預料。

徒手拗斷槍尖對他來說也不過如此。

繆宣隻覺得被百裡刑禁錮住的左手觸電般過了一陣劇痛,等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手已經同樣被拗斷,折到了他身後——實際上以百裡刑真正的力量,他直接把繆宣的手撕下來都是做得到的。

天天鬆弟弟關節*的繆宣終於再一次體驗到了被壓製的憋屈,以前不是沒有人擰斷過他的手臂,殷順乾這個就乾得很嫻熟,但是百裡刑的攻擊——他的動作過於粗暴乾脆,他不是讓繆宣的手脫臼,而是直接捏碎了他的左小臂骨。

“嗚!”繆宣疼得悶哼一聲,右手仍然不動,但立刻降低重心半轉身試圖奪回手臂的控製權。

青色的鱗片已經完全覆蓋了百裡刑的咽喉,他的血緣特征已經轉化完畢,鱗片將他武裝到了牙齒。百裡刑現在連舌頭都已經是屬於蟒蛇的蛇信子,探在嘴唇外捕捉著空氣中流動的信息。

蛇類通常視力不佳,它們主要通過特殊構造的蛇舌探索空氣中的氣味顆粒來感知周圍環境。而在進化種身上不存在視力方麵的問題,因此百裡刑的蛇信主要作用是輔助他增幅感知。

百裡戈也有這個潛能,但是他年齡實在太小,遠遠做不到像父親這樣將蛇信應用在戰鬥上的地步。

此時繆宣因為重心猛然降低,他豎起的立耳晃過了百裡刑眼前,銀白色的毛絨絨因為主人的疼痛而炸開,一瞬間就吸引了百裡刑大部分的注意力——蛇類向來是對移動的物體更敏感的。

也許是出於本能,也許是彆的什麼原因,百裡刑鬼使神差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繆宣的耳根。

繆宣:!!!

繆宣隻覺得耳根出傳來一種冰冷濕黏又癢又酥還有點麻的詭異感覺,再次感謝百裡宣建模的穩定,雖然這一回他連尾巴毛都一起炸了,但是他好歹是沒有跳起來以至於露出破綻。

係統差點一口梗死,但是手上的動作沒停,把最後一件攻擊裝備破軍*換成了名刀——那個抵消一次必殺的逃命裝備。

百裡刑收回了蛇信並且把它插回了雅各布森氏器官,然後他愣了愣。

#毛絨絨原來不止看著軟,還挺好聞的#

繆宣此時也不顧自己會不會受傷了,他猛地往百裡刑腋下的動脈擊去,同時轉身奪回了自己的手臂控製權。

而百裡宣看著突然轉身的繆宣,當即提起膝蓋就要往他脊柱上攻擊——這一擊擊實了,繆宣差不多就該癱瘓了,雖然以他目前的恢複能力是能複原的,但是最起碼也要好幾個月動不了。

不過繆宣的體術怎麼說都好歹經過了數十年的實戰與訓練,他立刻大尾巴糊了百裡刑一臉,在百裡刑遲疑片刻的時候,一腿蹬在了他的膝蓋上,以此為支點將自己送離原地——

然後頗狼狽地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在觀察窗上借力才起身。

百裡刑,太強了。

就近戰而言,即使他手中有狙/擊/槍,那也毫無勝算。

繆宣此時已經弄得自己渾身是血,而百裡刑則毫發無傷。

“疼嗎?”百裡刑看著靠在觀察窗上的繆宣,吐了吐蛇信,空氣中濃鬱的血腥氣很好地取悅了他,他終於甩脫了話語中敷衍的味道。

百裡刑重複:“疼嗎……小宣?知道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