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雙刃裂鬼蜮一十七(麼麼嘰)(2 / 2)

[慢穿]刺客係統 五昂一 8348 字 7個月前

大概是驚異於大佬的頭鐵,男人訥訥退縮了,鄭金龍含糊著低聲罵了一句“瘋子”,殊不知他不會讓身邊人聽到的聲音卻清清楚楚傳到了楚恒耳邊。

楚恒嗤笑,大步跨入電梯,隨後從腰包裡抽出了玻璃刀。

在鬼蜮中能夠有各種妙用的道具回到現實世界就會變成擺設,這玻璃刀也是如此,當楚恒走出鬼蜮,它就是普通甚至容易碎的玻璃器物,但一旦進入鬼蜮,它就是能食肉喝血無堅不摧的利刃。

所以如果想要毀滅一樣道具,方法其實很簡單。

兒科大樓的一二四層與第三層很相似,隻不過都非常荒涼,牆壁上是血跡汙漬,地麵上隨處可見碎玻璃、木片和嚼碎的骨頭。

有的地方會貼著幼兒筆觸的塗鴉,楚恒仔細地一副一副看過去,視線凝聚在最後一幅畫上。

畫麵的最上方是一個棕黑色的大瓶子,幼稚的字體寫著“止咳糖漿”。

然後下麵是許許多多的火柴人——不,應該是火柴怪物,楚恒能從中辨認出長舌頭的護士、畸形的病人,以及兩個看起來最正常的小人。

楚恒從腰包裡摸出一個鑷子,用鑷子撕下了這張畫,他把畫夾起來仔細看,重點觀察了那兩個正常的小人。

在一群火柴杆之間,這兩個上了色的小人格外突出,其中一個也穿著條紋服,看起來應當是個子不高的病人,病人手裡拿著畫筆,身邊有畫架;而另一人很明顯就是護士長了,因為他全身粉紅……

唯一不一樣的那該是這個“護士長”雙手上都拿著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手拿著一根粉紅筷子。

楚恒辨認不出來那是什麼。

圖案下是蠟筆塗抹的字,大概是這幅大作的名字,還帶著拚音:“大家都愛咳sou藥”

楚恒立刻放下鑷子,從腰包裡摸出一個保鮮袋,他把這幅畫疊了疊塞進保鮮袋裡,然後就把保鮮袋密封,放入了腰包。

接下來就是平平無奇的樓道了,兒科大樓是所有大樓中占地麵積是最小的,也是最矮的,僅有四層,上上下下合起來也隻有三十幾個小病人。

四樓有一個房間裡原本大概放著鋼琴,隻不過現在那鋼琴已經被拆的隻剩下空殼了。

楚恒搜索完四樓後,走向了樓梯。

現在是上午,但沒有任何一個怪物敢正麵出現在他麵前,楚恒遇到的都是惡意滿滿的小陷阱,假如換一個普通人來很有可能就死定了,但是這是身經百戰機械專精的楚恒。

楚恒看著手中的玻璃刀沉吟了片刻。

這群怪物不敢與他正對麵……玻璃刀上附帶著一個鬼王的詛咒,很可能就是這個詛咒驅逐了那些小怪物。

他走到樓梯口,看著樓梯與天花板上的布置冷笑,隨後猛地回身揮刀,當即斬斷了一個想要把他推下樓的孩子。

臟汙的鮮血迸濺,頓時勾引出了黑暗中的蟲豸,然而最終它們都成為了玻璃刀的大餐。

不過如此。

楚恒一刀劈碎最後一隻鬼物,緩步走下了樓梯。

樓梯下,站著一個他沒有預料到會出現的人。

這所醫院的護士長。

他不是鬼王,但卻是僅次於鬼王的東西,他很強也很特殊,強到能讓所有鬼怪聽命,特殊得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但是有他在,鬼王是不會輕易出麵的。

那一幅畫上,那個粉紅小人旁邊拿著畫筆的病人,應當才是鬼王。

那麼護士長會因為他斬殺兒科大樓裡的病人解雇他嗎?

楚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急著探索,明明這一次的鬼蜮有三十天,明明還有一整個下午,明明他的風格就是出了名的謹慎

——就好像有什麼在催促著他,告訴他這片鬼蜮中有他想要追尋的東西,這種感覺逼迫著讓他儘快了解這個鬼蜮。

但是他有什麼可追尋的呢?楚恒想不明白,他所希冀的一切都已經泯滅,如今苟延殘喘地活著也不過是因為與前輩的約定。

“護士長。”楚恒冷笑一聲,朝樓梯下的男人點頭致意,“您來了。”

—————

繆宣看著那個男人逐步下樓在他麵前站定,不得不感慨他的心理素質絕佳。

昨天縫屍體就是這位琥珀眼睛的手最穩,今天也是他獨自上樓正麵剛,不愧是血條最長的男人,和彆的醫生那就是不一樣。

繆宣:“針打完了?”

雖然問是這麼問,但是繆宣知道兒科大樓的人類醫生一定完成了今天上午的任務,否則豬護士也不會那麼乾脆走人。

隻要還有機會解雇醫生,那群護士哪裡願意離開?

“是的。”男人接著問,“護士長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呢”

繆宣:“四處看看。”

“這片醫院,是護士長在負責嗎?”男人轉身望著樓梯間窗戶外霧蒙蒙的天空,似乎是臨時起意這麼問。

繆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實誠道:“算是。”

說真的零號病人雖然是鬼王,但他什麼都不管,除了殺人畫畫就會喝糖漿,身為鬼王昏庸得一批,還是個阿宅,怎麼都不肯出門的那種……

要不是有繆宣管著,這醫院可不是現在這麼整潔的樣子。

“那麼,護士長有自己專門負責的病人嗎?”楚恒轉身看著繆宣,眼神真摯。

繆宣哪裡不知道這琥珀眼睛想套他的話?也是風水輪流轉,前幾日他瘋狂去套零號病人的話,現在這因果立刻就還上了。

直接回答似乎不大好……繆宣最終還是道:“這與你無關。”

實際上這也是默認了。

“怎麼會與我無關呢?”楚恒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十分入戲地搖搖頭,“我是醫生,醫生當然要關心所有的病人,醫者父母心呀。”

繆宣:“……”

#我聽你鬼扯#

“哦,對了。”楚恒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對著繆宣笑了笑,“護士長,認識一下吧,畢竟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

“不知道護士長怎麼稱呼?難道是花花嗎?”他看著繆宣胸口的銘牌,風度卓然,仿佛真的是人類社會醫院裡普通醫生對護士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宣恒。”

“秘而不宣的宣,持之以恒的恒。”

“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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