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映緋櫻三十八(2 / 2)

[慢穿]刺客係統 五昂一 9068 字 9個月前

緊接著他的反應就是躲開,畢竟他沒有必要硬接這一鋒芒,不過他躲開是小事,他身下的小白大概率就沒有活路了……於是繆宣也從馬背上躍起,白馬通曉他的心意,扭身跑開。

繆宣沒有了掣肘,他很樸實地雙手持槍橫轉,直接對上了瀧川長秀的刀鋒,對上了他那充斥著火焰與暴戾的……呃……“天墜之火”

刀鋒落在槍杆上激起了無數的火星,雙刀上的火焰在這一刻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似的,毫無征兆地突然炸開!

兩廂圍觀的軍隊同時發出驚呼,他們隻看到兩名不相上下廝鬥的將領在這一刻化作了火球,那股驚天動地的熱浪是這樣恐怖,幾乎都要撲到他們的臉上。

羽光忠正大驚,條件反射般抽出了弓箭,鬥將當然是不允許旁人插手的,但這完全就是他下意識的動作。

但萬幸他的擔憂到底還是不必要的,此時場中已經有了分曉,隻聽得一聲巨響,地麵猛然下陷,那點燃的火球竟飛上了天空——龍槍略勝一籌,他用長.槍把瀧川長秀挑飛了。

飽含暴戾的火炎無法給繆宣帶來傷害,而瀧川長秀身在半空後繼無力,一旦抵擋住了他從天而降那一刻的攻勢,他就再無取勝的可能。

瀧川長秀沒想到自己的必殺技竟然這樣不堪一擊,他在半空中勉強穩住身形,心中隻道不好。

果然淺川宣沒有放過他,他緊接著躍起,身影快得就像是閃電,他手中的黑色長.槍仿佛活了過來,遊龍一般撲向他的麵門。

在這一刻瀧川長秀竟隱約在這敵將的身上看到了龍影,他心中大駭,難道說此人之前的攻擊並不是他的全力嗎?這樣迅疾的招式他根本招架不住!

瀧川長秀匆忙揮刀,用刀與火焰在身軀鑄就了一道屏障,然而他的火焰在長.槍一往無前的攻勢下也不過隻是虛張聲勢,長.槍穿透了火焰的簾幕,猛烈地抽擊在他的左手刀上,刀身頃刻間出現龜裂,在下一刻因瀧川長秀的脫手而被甩開,這一下卸力總算是讓瀧川長秀的右手刀勉強擋住了致命的殺著,但劇烈的碰撞還是將瀧川長秀從天上擊下,徑直將他摜到了沙土中。

繆宣緊接著穩穩落下,他手中長.槍一轉,人已經逼近了摔在地上的瀧川長秀,這一次時機正好,他要生擒敵將。

遠處白馬長長地嘶鳴一聲,快步奔向他。

瀧川長秀從地麵上爬起,他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左半邊身子已經整個發麻了,那渾身龜裂的左手刀也不知落在了何處。

淺川宣的力量竟強橫至此,他輸得徹徹底底。

勝負已分,繆宣很粗暴地把瀧川長秀捆了個結實後扔到馬背上,他一觸摸到瀧川長秀就知道他左臂連著肩胛都應當已經粉碎性骨折,以這個世界的醫療水準,日後他的左手刀應當成為絕響。

這麼一想繆宣就有些愧疚,不過人已經綁回去了,事後再說吧。

繆宣的勝利極大鼓舞了出羽軍隊的士氣,士兵們齊聲高喊著他的姓名和外號,而織信氏的軍隊則恰恰相反,他們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此時,織信氏的軍隊中又有一人越眾而出,看到這個人出陣,兩軍竟然同時陷入了沉默。

繆宣帶著他的俘虜還未歸隊,突然聽到身後瀧川長秀低聲驚呼,心道難道又來一個挑戰他的?

他轉身,卻出乎意料地看到了馭馬而來的織信宗岐。

織信宗岐騎在一匹純黑色的馬匹上,他身上雖然披著甲胄卻並沒有帶頭盔,戰場的流矢是最出其不意的危險,不帶頭盔的將領非常少見,繆宣算一個,而織信宗岐也算一個。

繆宣調轉馬匹停下,估摸著要是他爆發一下這個距離能不能把目標一斬下馬。

“淺川宣!我從未見過更勝過你的神兵。”織信宗岐突然朗聲問道,“你願意來我麾下嗎?效忠我,我封你諸侯王。”

織信宗岐的聲音很低沉,但卻似乎能清晰地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開,繆宣皺了皺眉,同樣大聲回複:“……恕我拒絕!”

織信宗岐似乎已經料到了他的拒絕,他隻是笑了笑,突然抽出了身後的弓箭,引弓搭箭,箭尖直指繆宣。

難道這大名竟然要親自下場?

繆宣冷笑一聲,單手抽出長.槍,隻等織信宗岐射出這一箭。

然而事態再一次出乎了繆宣的預料,隻見織信宗岐握著弓箭的手突然轉變了方向,他竟抬手向著天空空射一箭,而當這一箭破空而上時,尖利的嘯聲瞬間劃破了戰場上的死寂。

這是響箭!不為殺敵隻為傳遞信息的響箭!

繆宣猛然察覺到了不妙,然而此時已經太晚了,響箭聲滅的那一刻無數聲巨響連成一片在他身後的不遠處轟然炸開!

熱浪與火光在此時撕裂了早晨的天幕,繆宣猛得回身,看到了在他身後已經變成火海的高大城池。

織信宗岐的後手在這裡——他炸毀了甘黑城。

聯軍必定會屯兵在甘黑城中,除此之外還囤積了大部分的後勤物資,於是織信宗岐乾脆利落地毀掉了一切。

甘黑陷入火海還能切斷聯軍後退的道路,原本進可攻退可守的計策也失效了。

也許早在織信氏決定北伐破解聯軍包圍網時,甘黑就已經成為了織信宗岐精心設計的陷阱。

在戰略上這確實是可行的計策,但是……但是!甘黑城中此時還有上萬無辜的平民,他們原本是織信氏治下的普通百姓。

繆宣總算是明白了——織信宗岐就是個瘋子,這個人他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性命或者自己的領土,他隻要永遠的勝利和無可動搖的天下人寶座,為了這個,不論是什麼都隻是他可以或犧牲或拋棄或重用的棋子。

“啊啊啊啊!——”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突然從繆宣身後炸開,繆宣的視線移到瀧川長秀身上,這個在一刻前還萎靡不振乾脆認輸的敵軍將領,此時竟然從口中大口大口吐出泛著腥臭的深黑色血水,他渾身都在因疼痛而抽搐,不過短短幾吸後,他就麵色可怖地斃命了。

瀧川長秀死了,被那股繆宣熟悉的力量毒死,那是與織信市的蝴蝶、京野忠次的黑泥同源的力量。

繆宣轉身看向不遠處的織信宗岐,這個手中仍然握著長弓的男人正眺望著遠處的甘黑城,他的神情非常平靜,似乎治下的千萬百姓和為他效命數年的大將都無法令他動容。

也許是注意到了繆宣的視線?織信宗岐轉而看向他,那雙漆黑的眼眸倒映出萬丈火光,他收起了長弓,朝著繆宣微微笑起來。

這個笑容是這樣的自得又驕矜,像是在詢問:你看,我的煙火美麗麼?

作者有話要說:*實際上喊招式名字的事情秒哥也乾過一回(鳳凰打猰貐的時候青蓮劍歌),不過很明顯他已經忘了自己幼稚的行為。

成熟的大人打架,從來不會報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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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墜之火是不是天火的大啊?我這個抽不到天火和綿羊的人已經習慣看發牌了(遠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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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嘰!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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