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先生,您的烈玫瑰。”方清將調製好的酒放在酒吧的桌麵上,而後輕輕推了過去。
方清在地球的時候,是一位人事高管。說實在的,他並不會調酒。不過來到這裡之後,他需要一份謀生的手段。
為此,在融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方清仗著容貌的優異性,成為了玫瑰酒吧的一位服務員。而後,他學會了調酒。
他當然不會暴露自己是一位雌子的身份,而在雌子沒有經過蛻變期之前,雌子是不會散發出信息素的。在信息素沒有出現之前,雌子的腹部肚臍眼處,那裡會有一道紅痕來顯示雌子的身份。
所以,未到蛻變期的方清,隻要不裸/露身體,目前還是方便他隱藏起自己的身份的。
大部分的雌子,一般在十二三歲的時候,蛻變期就會到來。有些,則是延長一些,大概到十五六歲。
方清對於自己到目前這個年紀,蛻變期還遲遲未來,他倒是沒什麼擔心。按照方清的理解,蛻變期其實就相當於地球女生的第一次來姨媽?
或許這麼講,有些不太妥當。不過,也可以這麼理解。因為蛻變期就昭示著,雌子的身體,已經可以孕育生蛋了。
方清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事實上,他的全身上下,真的跟地球男性身體沒有任何差彆。就是某個部位,即使未經曆過蛻變期,也能夠正常ying起。
正是因為如此,方清並不擔心自己遲遲不到來的蛻變期。
相反,方清寧可他不來。作為一位基,方清當然不介意跟雄性在一起。但是,作為一個地球來客,對於生蛋,他是拒絕的。
好吧,不過即使他的蛻變期還未造訪,這方清隱藏自己的身份十分有便利。但是,他在雄性堆中過分清秀的容貌,還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比如現在,瓦倫先生在接過烈玫瑰的時候,順手就在方清手上摸了一把。
雄性身上也有本身蘊含的信息素,在蟲族更古老之前,雌性跟雄性的比例還算是平等的時候。他們的社會甚至出現過,品階信息素來定位一個人的高貴低賤。
這點,就好像方清曾經在地球上看到過的,有些國家在某個時期,依照姓氏來定一個人的身份高貴低賤差不多。被定義為高貴信息素的蟲族,是不能跟那些擁有所謂劣等信息素的蟲族在一起的。
不過,這種製度,在一個文明發展的過程中,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而到了現在,信息素來區分貴賤已經被蟲人徹底摒棄。隻有一些古板的守舊者們,依舊抱著過去的榮光。
當然了,當初對定義為貴族的信息素味道,雖然已經不再是貴族的定義,但是不妨礙它被蟲人定義為時尚。或者,它確實在某些時候,受到雌性歡迎多一點。
方清身為雌性,是可不能有雄性信息素的。所以,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通過黑市去購買雄性信息素。
說真的,雄性信息素倒是不貴。真正天價的,方清根本接觸都接觸不到的,那就是雌性信息素。
很多雄性蟲族無法接觸到雌子,就隻能通過信息素撫慰自己。
而雄性信息素,是一些雄子為了討好雌子,因為有些雌子隻喜歡某一款的味道。在這種情況下,雄子才會特意購買,用於短暫性改變自己的味道,以此來討得雌子的歡心。
方清購買的,向來選擇的味道是最淡雅的雄性信息素。對方清來說,這種味道跟男士香水差不多,挑選一個合胃口的就好了。
因為方清身上長年雄性信息素的淡薄,隻有仔細嗅聞才可能問到,所以很多來玫瑰酒吧的雄性們會更加容易忽略方清是個雄性這件事,而後稍微在他身上占點便宜。
就像是現在,不過方清並沒有露出厭惡的神色,除非他不想在玫瑰酒吧乾了。事實上,這也是當初這裡的經理願意讓他來上班的原因。
一個神似雌性的蟲子,總能讓一些精力旺盛的雄性們過過眼癮。
在方清把手伸了回去之後,瓦倫先生摩擦了下手指,他還有點回味剛才摸到的觸感。說真的,要不是他偶爾能聞到方清身上雄性的信息素,這個味道讓他下意識皺眉清醒的話,他估計會忍不住帶方清出去一趟做點什麼。
雄性彼此之間,因為雌性的日益減少,所以加劇的爭鬥,讓大部分的雄性對除自己之外的雄性信息素十分反感厭惡。除非,是為了討得雌性的歡心,他們才會願意改變一下自己的信息素。
瓦倫先生見方清繼續擦起了酒杯,對方的神色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淡漠,這又讓瓦倫先生感歎,如果方清是一位雌性就好了。
當然,他也明白,雌性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