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這邊她交給勞不語照顧,說自己出去打聽精通數道的人。
這乾打聽肯定不成,她還讓勞不語出了幾道他認為最難的題,說帶著這個去小測一番。
早出晚歸了幾日,沈翠回來後就和他們說自己找到人了。
為了把這件事合理化,她絞儘腦汁想了一番說法,說自己去城裡正好遇到了一個水土不服的外地學子,暈倒在路邊。
她給對方喂了一碗水,聊了幾句,便定了下來。
雖然聽著挺像無稽之談的,但架不住她前頭做過各中出人意料的事兒,這中小小的曲折離奇放她身上,那還真不算什麼。
勞不語倒是沒往她扯謊方麵想,隻覺得她是被人騙了,後頭單獨問她說有沒有給人銀錢?
沈翠忙說沒有,“那少年看著還挺忠厚老實的,說結束了大比再付報酬。”
勞不語這才定了心,後來沈翠又拿了他出的試題給他看。
那試題當然是她自己做的,還反複驗算過,百分百的正確率。
勞不語沒再懷疑那個不存在的少年的數學水平,隻道:“他這字……是怎麼回事?”
沈翠又沒正經練過字,上輩子孤兒出身,小時候連興趣班都沒錢上,日常在書院這邊也沒在人前練字,隻有每天睡前,偷偷在屋裡自己練,練完還要立刻銷毀。就是怕自己的字跡讓人認出來。
所以她寫的字……好聽點叫鬼畫符,難聽點就是剛學寫字那會兒的穆二胖都能把她比成地底泥。
沈翠猶豫著問:“比數學,也看字寫得好不好?”真要是看,那她還得多練幾天字。
勞不語道:“那倒是不看,就是讓人覺得怪異。”
這樣的字會出自一個精通數學的學子之手,委實讓人覺得違和。
沈翠安心了一些。
轉頭到了大比當日,穆二胖和衛奚換上了校服。
因為準備了多日,就在今朝驗證成果,所以大家的神情都格外嚴肅。
去城裡的路上,也沒人說話。
而沈翠到前一天都還在用力補習,到了出發這會兒開始忙著在腦內捏臉,捏著捏著,係統忍不住開始吐槽:【宿主你審美絕對有問題,就算不按著穆雲川那芝蘭玉樹的樣子捏,怎麼也不該比兩個培養對象差吧。你這捏的……也太普通了!】
【我又不是在玩網遊,還圖什麼好看,本來就是隻會出現一次的人,不想太引起彆人的注意,當然越大眾越好。】
捏出了一張最普通的路人臉,沈翠又設置好了身高體重,在係統裡頭買了一身最普通的書生袍,務必讓自己這張新臉泯然眾人。
最後,她想到勞不語之前的疑慮,還把新形象的右手捏成了古怪的形狀。
有一隻殘疾的手,那麼‘他’雖然滿腹才華,卻連字都寫不好,就很正常了。
而且這時候當官也講究儀容儀表,彆說殘疾了,便是長得太難看,很容易在殿試那中重要光卡被刷下去。
就這樣,就算‘他’表現得再出挑,也絕對不會有人會想著招攬或者培養‘他’,繼而去打聽‘他’的各中消息。
書院大比是青竹書院承辦的,比賽的場地自然也就在此處。
他們提前了半個時辰過來,但即便是提前這麼多,書院外早已圍得水泄不通。
文人盛會嘛,肯定不隻是下場比試的書院學子才能參加,更多的都是來看熱鬨,漲見識的。
沈翠和勞不語一人護著一個孩子,總算是把參賽證明交了上去,進入了內場。
雖然進書院的過程破費周折,但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回頭沈翠就能不動聲色地把另一個自己搞出來。
初試人多,場地不在書院裡,就在書院外頭的空地上,周圍搭了一圈看台。
陸陸續續的,很多本地和外地的書院山長都帶著自家學子前來。
這些人或許本人並不怎麼熟稔,但多少都聽過對方書院的名聲,如何也能寒暄上幾句。
至於最受追捧的,除了幾家老牌書院的山長,當然還是此次的承辦方,剛培養出‘小三元’的青竹書院的山長淩青明。
彆管其他書院的人是不服還是眼紅,都不得不承認青竹書院的實力。
看著自家師兄身邊人山人海,而自家這邊則無人問津,勞不語多少有些酸酸的,轉頭問沈翠道:“山長說的那個少年學子呢?怎麼還不出現?”
沈翠道:“不急不急,他性子孤僻,許是瞧著人多不願意上前呢,我跟負責維護秩序的齋夫描述了他的模樣,等後頭到數的比試,隻要他來,齋夫自會放他入場。”
熱鬨寒暄了兩刻鐘,天光大亮的時候,青竹書院的齋夫推出個係著紅綢,掛著大銅鑼的木架子。
山長淩青明走上台階,敲響銅鑼——
“第一場,比試書法!請各家書院學子,依次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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