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良等以下的書院名次,淩青明沒再接著報下去,也算是給了眾人一點麵子。
一時間比試場地內,幾家歡喜幾家愁。
翠微這邊當然是歡喜的那一邊,雖然沒拿到優等,但‘書’這一場沒被刷下去,已經大大超過他們的預期了。
要不是其他書院中人的反應都特彆含蓄,維持著讀書人寵辱不驚的風度,幾人恨不能立刻歡呼出聲!
短暫的休息了一刻多鐘,第二場小比開始。
“第二場,比‘射’!請各家書院學子,依次下場!”
前頭穆二胖給衛奚打著氣的,輪到他上場了,他白胖的臉上也出現了緊張的神情。
不等眾人寬慰,他自己穩住了心神,“比‘射’正好,若是第二場仍接著比‘樂’,師弟就該累著了!”
說完他便深呼吸一口氣,排隊下場。
如勞不語所料,青竹書院這邊並沒有校場,所以這場比的是投壺。
一眾學子被分到成五組,排成了五個長隊,每人會分到四支箭羽,依次上前投擲。
前頭比書法的時候,場內外的文人還都能保持安靜,此時比投壺這種帶有娛樂成分的活動,氛圍一下子就熱鬨了不少。
穆二胖在隊伍的中段位置,旁邊的人都勾著頭看前頭的人的表現,時不時傳來輕微的叫好聲或是發揮不好的懊惱聲。
穆二胖目不斜視,並不跟著眾人往前頭瞧,隻在心裡反複默背投壺的要訣和規則。
很快輪到了他,四支箭羽拿到了手裡,穆二胖閉了閉眼,將所處環境和越發嘈雜的人聲摒棄,默默感受著風向。
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自家書院裡,先生和師弟在堂屋裡講課,他娘坐在廊下的躺椅上笑眯眯地看著他。
眼前的小比,和平時的練習無甚區彆。
心跳恢複成正常的勻速,他放鬆了全身,兩腿站立,與肩同寬,在齋夫宣布可以開始投擲之時,便毫不猶豫地立刻投擲了出去!
有人著急道:“這小胖子是不是傻,第一箭至關重要,怎麼能憑直接亂扔?”
“是個不知道啥來曆的小書院出身吧,雖說有人喊開始,但又沒規定時間……”
旁人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因為穆二胖的第一箭正中壺口!
其實也不怪旁人覺得他這舉動魯莽,因為投壺的評分規則裡,第一箭能投中,叫作‘有初’,計十分,第二三箭投中,則能各計五分。若是第四箭仍能投中,那就叫作‘有終’,計二十分。而若是第一箭未中,二三四箭就算連中,也隻能算作‘散箭’,每箭計一分。
由此可見第一箭的至關重要!
但誰都沒想到,穆二胖看似莽撞無比的第一箭,居然還真讓他扔中了!
穆二胖仍沒管旁人的反應,很快擲出了後頭幾箭。
可惜他到底隻練了三個月,後頭三箭中隻有第二箭投中,加上‘有初’的分,合計十五分。
投完之後,他便按著齋夫的指引退場。
沈翠和勞不語、衛奚自然去迎他。
他先說了自己的表現,然後一拍腦門道:“我隻顧著自己投了,半點沒關注彆人,不知道算不算好成績。”
好在因為投壺是計分製,比前頭需要人為評判的書法比試好統計,分數最高的五家書院是優等,第五到第十一名的則是良等,其餘書院則不計優劣。
淩青明很快就宣布了結果。
翠微書院,再次卡著良的等級,拿下了這一場。
連著比過了兩場,隻要‘樂’那一場不出差錯,那麼就算沈翠的新身份不上場,初試也就沒有問題了!
沈翠雖然前頭已經把設置好了易容數據,但隻要沒拿出來用,500購物點就還沒花出去。
她美滋滋地想著大概省下這500點的時候,第三場‘樂’的比試開始了。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這場比的並不是樂器,而是樂舞!
雖然衛奚在練琴之餘,也確實練了樂舞,但這時候的舞蹈可並不是後世那種為觀賞而生的,而是莊重、嚴肅,為了祭祀山川或者祖先而跳。
這樣的樂舞並不隻是追求賞心悅目,更是對體力的極大考驗。
衛奚沒有常練,就是因為他的身體素質並不夠他跳上一整場。
更彆說其他書院都是出動五人來跳群舞,各家書院的學子都身著統一的舞蹈服飾,身高體型都經過挑選,十分相似,光是站在一起,便已經奪人眼球。
而衛奚獨舞,就算支撐下來,效果也很難超過旁人訓練已久,默契十足的群舞。
書院幾人的麵色都變得凝重起來,最後沈翠拍板道:“這場‘樂’是比樂舞,那麼下一場就大概率比樂器。小奚保存體力,我們這場棄權。”
這購物點呐,終歸是省不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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