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岫岫從小跟著我長大,而我們家老二小時候就住在老家,大些接過來就去了部隊寄宿學校,然後直接進了部隊,從來就沒在我身邊過,所以我那時候的確有那個意思,想把沈岫岫嫁給我們家老二,但強扭的瓜不甜,兩人八竿子打不著,也就算了,卻沒想到有人竟然用這個詆毀我家老二媳婦......”
劈裡啪啦的,把係主任和班主任鄭老師的耳朵都給炸了。
兩人掛完電話都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
係主任掛完電話就直接去了鄭老師的辦公室,問他調查有沒有什麼頭緒。
鄭老師默默把手上的調查結果遞給他。
這上麵是他跟係學生指導員這一天半找人談話的結果。
班上大部分同學都約談了,連沈岫岫,還有青州城同鄉會的幾個學生都約談了,那些零碎的揣測流言不算,說顏歡狐狸精搶男人,還有什麼遇上更有權勢的就踹了老家廠長兒子的這些流言,基本指向都是顏歡同一宿舍的喬真和盧妙妙。
那些同學說喬真說是顏歡她婆母親口說的,但剛剛顏歡的婆母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對喬真母女破口大罵。
“這事其實現在已經挺清晰明了,”
鄭老師道,“隻是流言的事說大不大說小對一個姑娘家的影響絕對不小,把人逼死的記錄咱們學校都不是沒有,而且她們跟顏歡同一個宿舍,說的這些話在說之前從來沒有一句得到過顏歡的證實,甚至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所以完全是出於某種心態的惡意毀謗。盧妙妙說她願意道歉,喬真的父親也表示願意道歉和解,要怎麼處理,就看顏歡同學本人的態度了。”
鄭老師和係主任很難不想到昨天早上顏歡直接踹翻許俊的那一腳。
道歉和解?
兩人的眉頭都皺得更深了。
且說回顏歡。
事發這天是周五。
喬真情緒激動地衝出了學校回了家。
宿舍其他人都跟顏歡一起回了宿舍。
除了盧妙妙忐忑不安,很有些惶恐,其他人看著顏歡的眼睛都帶著異樣的光彩。
......跟曾經知青所的舍友一樣,她們對顏歡扔許俊那一文具盒還有那一腳也都充滿了好奇驚訝甚至敬畏心理。
一回到宿舍她們就圍著問顏歡,那一腳到底是怎麼回事。
顏歡一點沒含糊,她道:“我天生神力啊。”
在眾人“你就胡說八道吧”的一言難儘的表情中,她就轉頭在宿舍裡左右看了看,隨手就拿了桌上一個搪瓷杯子,然後一捏,就跟捏個紙杯子似的,那搪瓷杯“哢嚓”一聲就變形了,顏歡將那杯子放回桌麵,眾人的眼睛就跟著那杯子黏在了桌上,眼睛珠子都差點掉下來,同時還牙疼,剛剛那“哢嚓”一聲,簡直像是把她們的牙都給崩掉了。
而站在門口的盧妙妙,嚇得麵色都白了。
原先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那一點笑容更是散得不能再散,那樣子就跟活見了鬼一樣。
......伴隨著那“哢嚓”聲,她不是覺得牙疼,她是覺得脖子疼,好像顏歡捏得不是那搪瓷杯,而是她脖子一樣。
也捏碎了她繃著的最後一條弦。
所以等下午班主任和係學生指導員找她調查,她就跟三魂少了一魄一樣,幾乎是問她什麼她就答什麼,然後哭道:“老師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是因為唐師兄,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我願意跟顏歡道歉,我願意跟她道歉,但是老師,你彆讓她打我,彆讓她打我......”
班主任:......
且說回屋子裡。
盧妙妙之外,屋子裡其他三人反應也不一。
夏桐伸手去捏那杯子,好像覺得那杯子是個假杯子,她捏一捏也能捏得動似的......當然了,她隻摸到了一手的搪瓷渣,癟了的杯子動都沒動。
王萍萍看到那搪瓷渣皺了皺眉,伸手去看顏歡的手,道:“你說話就說話,這是乾什麼?我看看,那搪瓷有沒有割到手,要是嵌進了手裡,麻煩就大了。”
陸和琴原先還看著那杯子,聽了這話也去看顏歡的手。
顏歡手上的確有些搪瓷渣,但光潔如玉,嬌軟白嫩,隻是可能因為剛剛用力,微微有些泛紅,哪裡有什麼受傷?
兩人鬆了口氣,可瞅著手上嬌嫩纖細的小手,又十分無語。
顏歡晚上回去跟趙成錫說了,笑得不行,道:“你是沒看到她們的表情,真的太好笑了,還有盧妙妙,”
她說著就翹了翹嘴角,道,“看她還敢不敢傳我的流言。”
趙成錫:......
他先是忙去檢查自己老婆的手,發現完好無損,還是柔若無骨,纖細白嫩,細膩的皮膚上一點瑕疵也沒有,心放下來,然後也抬頭盯著她好一陣無語。
因為,他也並不知道自己老婆能一手捏碎一個搪瓷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