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2 / 2)

眾人:......

顏歡又道:“我不接受道歉。我想她們能在背後做出惡意構陷和汙蔑我的言行,想必對我積怨已久,也並不在意我接不接受我的道歉,所以這一步直接跨過就行了,我隻希望學校能對這種行為做出嚴懲,以肅清學校校風,避免類似這樣的事件反複發生。就我所知,我們學校過往十幾年,就有數位學生因為同學的惡意構陷汙蔑而承受不住精神和身體健康出現嚴重問題,甚至自殺而亡的。我也希望這種事情學校能夠足夠重視,並且有相關的部門,在有學生遇到這類問題時能讓他們及時求助,避免悲劇再度發生。”

“還有我也不需要那些曾經構陷和汙蔑我的人去澄清那些所謂的流言,我不信任他們。我隻需要學校官方能直接發表通告,通告她們的惡意構陷和誹謗,對她們做出相應的行政處罰,我相信這比她們私下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要有力有用多了。”

“至於她們這樣的德行是否還符合西州大學學生的標準,這就不屬於我的考慮和判斷範圍了。但我想我要求一個官方通告,這個,不算過分吧?”

隨著顏歡一句一句的話,學校和院係領導原先統一的和顏悅色的表情都變了。

或變得凝重或變得不悅。

......這樣的學生,未免也太過咄咄逼人和目中無人了些。

而那位唯一在場的,非本校的中年男士,也就是喬真的父親喬振興,麵色跟著顏歡的話更是數變。

就是原先初初見到顏歡,因為她肖似趙蘭萱的相貌而產生的驚疑都被強烈的不悅壓了下去。

......要是學校以惡意構陷和誹謗對他女兒進行通告批評,甚至做出行政處罰,那不僅是這個女兒要被毀了,就是喬家的名聲都要大受影響,他們喬家以後都要因為這個被蒙上汙點。

他麵上的冷意都要結成了冰。

他轉頭看了一眼幾位院係領導。

其中一位孫姓的副院長就皺了眉,道:“顏歡同學,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盧妙妙同學和喬真同學雖然都對外傳了一些不實的流言,但這些也是她們聽來的,其中主要還是誤會和信息誤差的成分在,尤其是喬真同學,盧妙妙同學還可以說是因為個人情緒原因,帶了個人情緒色彩,而喬真同學,她隻是因為誤聽了長輩之間的閒言碎語,後來也隻是跟同學閒聊之間,透露了出來,並非是刻意惡意傳播,這在日常生活中是時有發生的事,隻是因為顏歡同學你長相特彆,日常行為也有異於普通同學,這才令流言越傳越廣,造成了較大的影響。但不能因為這個就對最開始隻是隨口一提的同學進行通告批評甚至行政處罰,這是極嚴厲的處罰,她們隻是有錯,還夠不上大錯甚至有罪的程度。”

顏歡看著這位麵色嚴厲的副院長,並無半點畏懼或退縮。

她道:“孫副院長,所以在你看來,造成現在這樣的惡劣影響,都是因為我長相特彆,日常行為也有異於普通同學之過?”

孫副院長皺了皺眉,覺得她這是斷章取義,但他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就懶得再費口舌,所以沉默著沒有出聲。

顏歡“嗬”笑了一聲。

她道:“且不說盧妙妙同學,你說了半天,想幫忙洗白的也就是喬真同學吧?”

她又問:“孫副院長,請問您知道喬真同學是我同一個宿舍的同學嗎?”

孫副院長不喜她質問的語氣,但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不能不答,隻能忍著不悅道:“是,她是你同一個宿舍同學......”

顏歡:“那我在班主任宣布我是進姚教授研究室的兩位同學之一之前,我跟她在宿舍有發生過矛盾嗎?”

孫副院長:......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

顏歡繼續道,“那我告訴你,如果我跟她發生過矛盾,她跟彆人閒談時透露,說我搶了彆人的男人,說我婆家根本不認我這個兒媳,你覺得她是不是刻意惡意,隻是誤會?”

孫副院長:......

顏歡再繼續:“如果我跟她同一個宿舍,跟她從來沒有任何矛盾,她在我麵前笑意盈盈,轉頭跟彆人閒談時,卻說我搶彆人男人,說我婆家根本不認我這個兒媳......但正常品性端正的人就算是聽到彆人這麼說自己從來沒有任何矛盾的舍友,不是幫忙辯白,或者製止,就算是有疑問,也可以回來問我,反而是跟彆人閒談時透露出去?您叫這個是誤會?不是刻意惡意?難道孫副院長認為這種行為是正常的,平日裡你聽到彆人說你身邊同事的惡毒詆毀流言,你不僅不加以製止,反而轉身去‘無意’傳播出去?您是經常這樣乾的?”

孫副院長:“......你胡說什麼?!”

他的臉終於掛不住,一下子沉了下來。

“我胡說什麼了?”

顏歡聳了聳肩,“我隻是根據您對於這種背後構陷汙蔑行為做出的判斷做出的合理推理啊!”

孫副院長“砰”得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幾乎是勃然大怒。

顏歡“嚇”得往後一退,麵上“驚懼”,但眼中卻是毫無懼色,道:“孫副院長,現在您在繼洗白喬真我反對之後,就要以權壓我,恐嚇威脅我了嗎?”

孫副院長:......

他真想一巴掌拍死這丫頭!

但這時常副校長和其他院係領導都已經轉頭看向了他,並且明顯帶了些不悅和怒氣,這才生生壓了下來。

而這時的顏歡卻微抬起了下巴,麵色雪白卻傲然道:“是不是以前彆的學生就是這麼被逼死的?你說喬真是無意,沒有刻意沒有惡意,那那天班主任公布了去研究室的名單,已經直接說了那是教授們和院係領導共同商議的結果,可是喬真站起來說了什麼?她一站起來,就當著所有老師同學的麵,借著她媽媽說我搶了彆人男人的話,證明我仗著愛人家裡的權勢搶了彆人進研究室的名額,說我沒有資格留在我們西州大學校園,不配為西州大學的學生,請問這還不是惡意構陷和詆毀嗎?在孫副院長看來,仍是無意是誤會?”

“還有,我想問一下孫副校長,如果那天,最後沒有那份專業考試答卷,沒有姚教授的那番話,我是不是隻能百口莫辯,生生承受喬真帶領的所有同學的質疑和毀謗,然後怨憤地去以死自證清白?甚至假設如果我沒有這份才能,沒有專業上的技能,我入學以來,自問也是行的正坐的直,可就因為你口中我‘長相特彆,日常行為也有異於普通同學’,我就該承受這些人的惡毒誹謗和流言,日常被人嘲笑羞辱,一點辯白的資格都沒有?隻能自己痛苦咽下,像以前那些被逼瘋逼死的同學一樣,去瘋去死?”

“就這樣,在真相大白之際,我也沒有資格要求一份公正的,官方的正式通告?在你看來,我們這樣的人的一條人命,那些罪魁禍首卻還稱不上有什麼錯,更彆說是罪?這就是你眼中的西州大學學生的品行標準?”

眾人:......

孫副院長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而喬廠長,那臉白得跟紙一樣,又因為本身黑,而像是麵如土色了。

“啪啪啪”。

姚教授又帶頭鼓起了掌。

她冷笑道:“孫副院長,之前你極力給我推薦這位喬真同學進我的研究室,不亞於直接安排進去了,卻沒想到這位同學倒是在彆人進了我實驗室的情況之下,竟然能站起來說我親自挑選的學生是憑著後台權勢進來的,這叫無意誤會?我看是以己之心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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