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陸若華點了點頭,想到今日徐嬤嬤說得皇後娘娘的情況,她就忍不住地擔心。所以賞賜的人剛回宮,她便遞了牌子。
第二天一早,陸若華起身梳妝好後,到大太太那裡請過安後,便去泰安堂中。
陸若華剛請完安,便聽到主位上的老太太一陣斥責的聲音響起。
“你表姐喪母,一個人來到府中本就孤苦,你卻還要和你表姐作對,你究竟讓你表姐如何,你才能安心放過她?”老太太氣憤指責著陸若華,道:“你表姐文采俱佳,我看您就是羨慕你表姐的才情,才在這麼多客人麵前為難她,不過就是一個詩會的頭名,值得你如此逼迫你表姐嗎?”
老太太的話落後,陸若華看著最小六姑娘氣不過想要站起來替她辯解,卻被一旁的二姑娘拉下了,隻聽到二姑娘說:“祖母說笑了,五妹妹是個大方的性子,府中的姐妹都知道。如今五妹妹就在這裡,不妨聽聽五妹妹怎麼說。您可不要聽從片麵之言就定了五妹妹的罪,五妹妹豈不是冤枉?”
說完後,二姑娘對著陸若華安撫一笑,示意她辯解。
陸若華衝著二姑娘感激一笑,她知道二姑娘拉著六姑娘是怕六姑娘年紀小,說出什麼話,被祖母拿著治罪她的把柄,所以不讓六姑娘說話,親自來說,並為她撥得開口辯解的機會。
“那好,我便聽聽她怎麼說。”
“祖母息怒。楊表姐的事情我們都清楚,您這般提及姑母的事情,不也是惹楊表姐傷心不是嗎?”陸若華抬頭看了眼在她話落後神色僵硬的楊宛清,繼續道:“叫我說,楊表姐自從進府後,一直都是按照府中嫡出姑娘的規格對待,府中下人從未怠慢過,您若是說楊表姐生活孤苦,可是讓府中伺候的人如何自處?”
“再者,您也說了,詩會的頭名與我而言,不過是小事,我自是不會再意,所以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參與到詩會中去,若不是楊表姐帶著人到我這裡,我根本就不會去作詩。”
陸若華嘴角帶著笑意,半點不見被老太太斥責的驚慌,鎮定道:“府中的姐姐妹妹們,包括楊表姐也都清楚,我不擅作詩,平日裡作詩也都隻是應付了事。我豈會拿自己之短去博名聲,豈不是貽笑大方?”
“當日楊表姐硬是要我作詩,我倒要問問是何居心?”陸若華說道這臉上閃過寒氣,寒聲道:“我若是當時作不出來,又或是做得作的一般,沒有驚豔人的地方,恐怕丟臉的不隻是我,還有整個靖北侯府姑娘們的臉麵。楊表姐,這是要拿我整個侯府姑娘的臉麵要挾我啊!”
“楊表姐不顧靖北侯府姑娘的臉麵,我卻是要顧得。”陸若華擲地有聲道。
老太太聽得陸若華的話,又感受到旁邊外孫女害怕顫抖的身子,更是氣憤。但是看著旁邊另外五個孫女一臉讚同的樣子,她知道她若是再斥責陸若華,眼前的五個孫女都會反駁她,她到時候就和其他的孫女都離了心了,於是,隻能放棄。
“你想多了,你表姐不是這個意思。”半響後,老太太才沉聲道。
“求五表妹原諒我,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沒有不顧靖北侯府臉麵的意思,我真的沒有……”說完後,便嚶嚶地哭泣起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楊表姐這樣說,我也願意相信你。”陸若華知道今日她若不原諒楊宛清,便是和老太太撕破臉皮。而現在,就是為了不讓疼愛自己的父親難做,也不是能和老太太撕破臉皮的時候,不然到時候她的名聲還是次要,她父親夾在中間難做才是不好。
“今日我還等著進宮,就不陪祖母說閒話了。”陸若華說完後起身一禮,道:“孫女告退。”
老太太也知道現在不是耽擱的時候,便擺了擺手示意陸若華離去。
陸若華收拾好心情後,看著越來越近的皇宮,心中不好的預感增加。跟太後請完安後,陸若華懷著擔憂心情走進甘泉宮,便見到皇後一臉憔悴的樣子。
頓時,心裡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