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到晉王的話, 好笑道:“你這孩子,昏迷了還這麼警覺。”
“你聽得沒錯,確實是純安在你昏迷的時候救的你。”講道這,皇後便一陣後怕,道:“若非是純安當機立斷,告知了靖北侯,靖北侯一麵派人護衛你, 一麵進宮來回稟聖上, 你和純安就危險了。”
晉王聽到皇後肯定是純安救了自己的話後,後麵的話都高興得聽不下去了。雖然內心欣喜,但是麵上卻不露聲色。對著皇後的話點頭道:“此次真的是多虧了縣主和靖北侯了, 待侄兒痊愈後, 再去拜謝。”晉王說完後,不知道想到什麼,原本愉悅的眸中染著一絲暗淡。不過隱藏的很好,皇後並沒有察覺到。
“確實該感謝純安。”皇後一提及純安,麵上便止不住地露出喜色。純安當真是她的福星,不僅救過太子,救過她, 如今還救了她視若親子的侄兒, 她如何能不感激。
“皇伯父呢, 侄兒有事要麵呈皇伯父。”說完純安,晉王便想起自己此次回京的正事來,心急地要麵見帝王。
“你皇伯父守了你半夜, 剛剛去上朝了,算算時間,也該下朝了。”皇後說道。對於這個侄兒,不僅是她,天正帝看得也是很重。畢竟這是純王唯一的子嗣,純王救駕而亡,天正帝便將自己對胞弟感情全都寄放在晉王身上。
皇後話音剛落,便見天正帝走了進來。
“阿承,身子覺得如何?”天正帝進來後,關心地問道。晉王名喚蕭承,天正帝很是喜歡親近地換侄兒名字,以示親近。
“都是些皮外傷,看著嚇人而已,皇伯父不用擔心,阿承受得住。”晉王拱手答道,即便是受了重傷,眉眼間也難掩少年的銳氣。
“好樣的,這才是我蕭家的好男兒。”天正帝更喜道,隨後對著皇後道:“母後那裡剛知道阿承傷情,一時有些激動,還要勞煩皇後前去安撫一下。”
“侍候太後,本就是臣妾分內之責,陛下客氣了。”皇後知道天正帝想要和晉王商談要事朝政,想要支開她。
皇後出去後,隻見晉王神色凝重,對著天正帝道:“皇伯父,我原本衣物裡麵逢著的一封信,您可有看到?”他醒來後便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換掉了,想想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皇伯母看著自己這一身血腥,不給自己換衣服才是奇怪呢?但是他相信天正帝定然會查探一番。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回來,卻不見一物,朕自然會再三查探,這衣物自然也不例外。”天正帝點頭道,既然查探了,自然就能發現晉王衣物裡麵逢著的那封書信。
“那信朕看了,想不到陳立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不僅貪贓枉法,竟然還敢命人刺殺王爵,實在是膽大妄為,罪不容誅。”天正帝怒道。那封信,正是陳立命人刺殺晉王的手令。
隨後,晉王又將兩廣總督陳立的罪行一一道出,每說出一條,天正帝的臉便黑一層,待到晉王說完後,天正帝的臉都陰沉地能低下水來了。
隨後天正帝頒下聖旨,罷免兩廣總督陳立的一切職務,命湖廣總兵率人將陳立押解進京,命三司審理。
無論朝堂上是如何忙碌,陸若華覺得自己人日子卻是頗為舒坦。
之前她因為意識到自己穿越到一本書中,還是個下場悲慘的女配,內心還是頗有些不安的。原本書中的劇情她記得不多,隻記得書中的陸若華之所以下場淒慘,主要原因就是占了男主未婚妻的位置,而且頗為驕縱跋扈,對女主極為敵視。至於為什麼會被靖北侯府趕出家門,她記得是因為書中的陸若華不顧廉恥,給周博宇下了藥,想要勾引周博宇共赴巫山,結果被女主揭發。
因著這件事,周博宇便記恨上了自己這個不喜歡的未婚妻,設計讓人汙了這個未婚妻的清白,還鬨得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靖北侯無法,隻能讓這個女兒離京去寺廟中清修,所以也算不上是趕出家門,隻是靖北侯為了保全女兒的另一種做法罷了。
至於最後的橫死街頭,卻是書中的陸若華到了寺廟後,周博宇依舊不滿陸若華這個是他汙點的人存在,便安排人在陸若華從寺廟下山買東西的時候,製造了一場馬失瘋踏死人的意外,最妙的是當時女主就在旁邊,被書中的陸若華看到,想要刺殺女主,被男主一箭刺死,男主原本的計劃也就無用了。
她若是記得沒錯,故事就是這樣。她平心而論,書中陸若華的結局,除了周博宇謀害外,陸若華自己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書中陸若華的性子,確實讓人不敢恭維。不僅驕縱跋扈,而且還辜負了父母的一腔養育之恩。
在她知道自己成為了陸若華後,她一直持重自身,不妄作不妄為。對於周博宇和楊宛清的事情,她也一直保持置身事外的態度,不想要沾染上半分。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周博宇還敢對她下手,她必然十倍還之。
她認為自己和書中的那位陸若華是不同的,她絕對不會做出給人下藥這種下流無恥的事情。
她一直認為,雖然自己生活在一本書中,但是這本書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真實存在的,都是有血有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想法。隻是那本書,恰好選擇了周博宇和楊宛清的事情作為故事。
既然每一個人都活在這本書中,都是由思想的個體,又何嘗不能做自己故事中的主角。
每個人都是自己生活中的主角,是彆人生活中的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