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宛清看著長靜縣君不肯罷休, 聲音越來越大,就知道今日事情不能善了, 她原本和小桃計劃估計也要擱淺, 如今她最大敵人都是這位長靜縣君,而她依靠也就隻有周郎了。
再者, 趁此機會,她也要讓周郎看清長靜縣君驕縱跋扈真麵目,她知道周郎最討要這樣人了。
和楊宛清想法一樣, 長靜縣君看著楊宛清一副柔弱地樣子,躲在周博宇懷中不出來, 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她從未見過這樣擅長裝柔弱女子。
“周郎,你看看她, 一副狐媚子做派,她身份低, 知道匹配不上你, 所以隻能裝柔弱裝無辜騙取你同情,其實背地裡不知道有什麼花花腸子呢?”長靜縣君被楊宛清批拚命往周博宇懷中躲樣子急紅了眼。
周博宇聽到長靜縣君話不禁皺了皺眉, 他一直覺得長靜縣君是一個嬌俏可愛女孩,可是出口就是狐媚子這等罵人話,讓他心中很是失望, 對懷中女孩也更加憐惜起來。
楊宛清聽到長靜縣君話, 在周博宇懷中不禁垂淚起來, 柔聲哭泣道:“周郎, 你知道,我沒有,我隻是一心仰慕你,心中絕沒有長靜縣君說得那些什麼花花腸子,我沒有。”
“阿清,我知道,我相信你。”周博宇聽到楊宛清哭泣聲音,憐惜道:“我和你相交這麼長時間,你是什麼人我最是清楚不過,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說完後,周博宇抬頭對著對麵長靜縣君道:“阿清是個什麼人,我最是清楚不過,她單純可愛,心思純潔,連一隻野兔都不忍殺害,怎麼會是縣君說得那樣心思深沉之人呢?”
長靜縣君聽到周博宇替楊宛清辯解,心中怒火更甚,“周郎你怎麼還替她說話?她若是真心思純潔,這個時候就不會抱著你不放,她分明是有意。”
“縣君這就誤會我了。”楊宛清似乎很是害怕長靜縣君,不敢抬頭,隻是委屈地道:“若不是縣君你來到後就抬手打我,我也不會害怕地躲在周郎身邊。”
說完後,又怯怯地看了一眼周博宇,“周郎,你知道我,我膽子小,真是害怕極了。周郎你又是我最信任人,我一顆心都交給了你,最危險時候自然隻相信周郎都夠庇護我。”
楊宛清深情地看著周博宇,仿佛一顆心都放在了周博宇身上,全身心地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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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宇也被楊宛清目光看得心中柔軟極了,這種被人全身心地信賴感覺,他也隻有在阿清這裡能夠感受到了。
周博宇覺得內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忍不住道:“阿清當時隻是太害怕了,才會往我身邊躲。”
“她哪裡是害怕?若不是她勾引你,你怎麼會和她抱在一起?還,還……”到底是未出閣姑娘,長靜縣君即便是再氣憤,也說不出來兩人抱在一起親吻話。
周博宇明白長靜縣君後麵話,臉上也不由有些紅,被長靜縣君看到他和楊宛清親吻,到底讓他有些不好意思。周博宇輕咳一聲,還不待他解釋,隻聽到懷中楊宛清開了口。
“縣君,我和周郎真是兩情相悅,情難自己,縣君是性情中人,應該能體諒我們苦楚才是。”
楊宛清此話落後,長靜縣君不隻是氣還是羞,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指著楊宛清就是說不出來話。
“不知羞恥,這樣話你也敢拿出來說。”長靜縣君想到自己阿娘陽城長公主和自己說得關於靖北侯府和寧遠侯府退婚事情,指著楊宛清道:“你若是知道羞恥,就不會勾引自己表妹夫。”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楊宛清心中痛處,即便是她再怎麼想要掩飾,周博宇也是五表妹未婚夫,她確實是搶了五表妹婚事。
“縣君你不了解,愛情事情是不能勉強,正所謂情難自己,我和周郎是發自內心相戀,我知道對不起五表妹,但是我真是太愛周郎了。”楊宛清情意綿綿地看著周博宇,隨後又將頭轉向長靜縣君,“縣君,你沒有愛過,不理解我心中苦楚也是正常,等到您愛上一個人時候,就會明白我心中苦了。”
周博宇被楊宛清話,感動極了。一旁長靜縣君卻是勃然大怒,“你這話什麼意思?”彆以為她看不出來楊宛清花招,這是一邊讓周郎憐惜她,一邊又要擠兌自己。
“誰說我沒有愛過,我我……”長靜縣君看著旁邊周博宇害羞地低下頭,手捏了捏裙角,道:“我喜歡周郎。”
周博宇聽到楊宛清話,倒是沒有太大反應,似乎是早有預料一樣,剛想要張嘴說什麼,卻被楊宛清打斷了,“縣君知道我和周郎兩情相悅,還說這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隻許你愛慕周郎,難道我就不行了嗎?”長靜縣君聽到楊宛清話,扯著旁邊周博宇衣服道:“周郎,你說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那個賤人?”
周博宇身邊兩個姑娘,第一次又應對女人無力感覺,以前他在女人麵前都應對遊刃有餘,卻是沒想到今天翻了船了。看著旁邊逼迫自己長靜縣君,再看看一臉深情地望著自己楊宛清,周博宇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長靜縣君看著周博宇目光在楊宛清身上流連,心中恨極了楊宛清,這個和她搶周郎人。
看著楊宛清一臉深情又委屈樣子,惹得自己周郎更加憐惜,長靜縣君恨不得抓破楊宛清這張臉,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長靜縣君抬手就去抓楊宛清臉,然後一邊叫喊道:“當著我麵,你還敢勾引周郎,我讓你勾引周郎!”說著便衝楊宛清臉而去。
楊宛清趕緊害怕地躲在了周博宇身後,根本不敢露出一點臉來。
因著楊宛清躲在了自己身後,所以周博宇能夠感覺到長靜縣君手全都招呼在了自己身上。
三個人廝打成一團,很快就引起了人圍觀,周博宇看著人越來越多想要叫停,然而卻勸不下長靜縣君,隻能維持原狀。
旁邊婢女看著圍著人越來越多,隻能去尋了周大太太和陽城長公主。
等到人周大太太和陽城長公主等人到來時候,三個人中長靜縣君和周博宇衣衫已經被廝打不成樣子,隻有楊宛清還算整齊,但也很是狼狽,好不到哪去。
圍觀人有很多,大太太和安大太太也在其中。看著周博宇狼狽樣子,安大太太後怕道:“幸虧阿華和周博宇退了親,不然……”
不過看著自家小姑子冷笑樣子,安大太太就知道這退婚事情另有隱情,看著旁邊楊宛清,安大太太不由問道:“我若記得不錯,除卻長靜縣君,另一個姑娘是你們府中表姑娘吧。”若是這位表姑娘和周博宇勾搭在一起,也怨不得靖北侯府退婚了。
“我那過世小姑子女兒,老太太掌中明珠。”大太太對於自家嫂子也沒有什麼要隱瞞。再者,這個時候楊宛清身份很快就會被人知道,她也沒有遮掩必要。
楊宛清也不在她們府中住了,更不是她們府中教養長大,礙不著她女兒名聲,更礙不著所有靖北侯府姑娘名聲,丟人隻會是楊家。
“看著柔柔弱弱,卻不見得是個好心性。”安大太太指著楊宛清身上比起兩人還算是整齊衣服,和旁邊大太太道:“估計也就是這副樣子勾周博宇吧,男人都喜歡這樣柔弱女子。”
“凡是單純女孩,都不會做這樣敗壞名聲事情。”大太太冷笑道。楊宛清看著柔弱沒有心眼,實際上卻不一定,要知道單純女孩,是做不來讓男子為自己出頭。
看著被陽城長公主分開幾人,安大太太不由道:“恐怕靖北侯府和寧遠侯府退親真正原因要被有心人翻出來了。”
“翻出來又怎麼樣?我阿華沒有做錯什麼,既然周博宇不想呀這層遮羞布,我靖北侯府就更不在意了。”大太太看著被長靜縣君撓快破了相周博宇,一臉厭惡。
“說得也是。”安大太太點了點頭,外甥女沒錯做什麼事情,當時不過是為了維持兩府交情才要這塊遮羞布,如今是周博宇自己將事情鬨開了,外人也不會議論外甥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