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涵正在睡著,等他醒了我抱給妹妹看。”連氏聽到陸若華提起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慈愛。
“這是我給阿涵準備的見麵禮,還請大嫂收下。”陸若華將一個刻著平安如意的玉佩交給連氏道。
“妹妹實在是太客氣了,這兩年你雖不在京城,但是阿涵的洗三禮,滿月禮和周歲,你都讓人給阿涵鬆了不少禮物,妹妹的心意已經到了,這羊脂玉料珍貴,妹妹自己戴著就好,給他一個小孩子免得糟蹋了。”連氏看著麵前的玉佩,色如截脂,常如肥物所染,溫潤細膩,一看就是上上品的羊脂玉,最珍貴的是它沒有半點其它的雜色,純潔渾白。還有就是,這塊羊脂玉的體積不小,最起碼她除了自己父親溫國公常年佩戴的那塊羊脂玉佩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樣大的羊脂玉了。
這兩年,雖然她這位小姑子不在京中,但是阿涵的每次大日子,小姑子都命人送來了相當貴重的禮物,再收下這樣貴重的玉佩,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嫂和我客氣什麼,這是我特意給阿涵找的料子,刻的平安如意的紋飾,最適合小孩子用了。”陸若華將玉佩放到連氏手中,笑著道:“我這回頭可是第一次見阿涵,大嫂不收我的見麵禮,可是想讓阿涵不認我嗎?”
陸若華都這麼說了,連氏也不好推辭,看著身旁的丈夫點頭,便笑著將玉佩收下,“那我替阿涵謝謝妹妹。”
陸若華見到自己小侄子的時候,很是喜歡麵前的娃娃,白白的軟軟的,符合她對一個團子的所有暢想,不禁喜愛地親了又親,陸涵也回應地在陸若華臉上塗了一臉的口水。
連氏看著小姑子和兒子膩在一起的樣子,笑道:“阿涵平日裡可不會這樣親近人,可見是真心喜歡妹妹。”
“這才是我和阿涵的緣分不是?”陸若華聽後又親了小侄子一下,惹得陸涵笑得更厲害了。
這邊,陸若華和陸涵沒有再膩歪多長時間,便被靖北侯的人叫走了。
書房中
靖北侯看著麵前的女兒,道:“看你這兩年寄回府中的書信,可以看出你收獲頗多。”
“確實有了不少長進。”陸若華點頭道:“這兩年我遊學各地,和各地學子與大儒交流,學問上確實有了不少長進。”
靖北侯點了點頭,便是遠在京中,他都能聽到各地傳到京中的純安縣主的才名,如今在京中眾多的學子中,純安縣主之名已經深入人心,可以和儒者相媲美。
“你師父聽到應該會很高興。”靖北侯笑道,“還有,你在京中的風評不是很好,出了寧州的事情後,京中不少人家對你有些敬而遠之,我給你提個醒,你也注意下。”說實話,當時寧州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得知自己文文弱弱的女兒居然一下子查抄這麼多的家族,殺了這麼多的人的時候,心中也不是一般的震驚。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女兒會有這樣狠厲的手腕和魄力,說實話,這樣做的若是自己的長子,他會覺得欣慰,但是若是女兒,他一時有些無法接受。其實這也怪不得靖北侯,實在是陸若華大多數人的心中,就是一個有些才學的世家貴女,單純柔弱,哪裡會想到她會有這樣的魄力和勇氣。
對於這個事實,他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接受的了的。其實拋開女兒的身份不談,隻說對於寧州的處理,在這一點上,他是極為讚同女兒的做法的。對於寧州,不破不立,寧州**墮落這麼多年,朝廷想要建立新的秩序,就隻能將舊的秩序全部廢除,新的秩序才好施行。
此事傳回京中後,有很多官員彈劾他女兒心狠手辣,手段殘忍,他身為父親,按朝中製度,理當避嫌,不得參與。幸運的是,蕭太傅,清平侯,沈思都站在了女兒這邊,甚至是聖心也是讚賞女兒的。
陸若華聽到靖北侯的話,趕緊道:“寧州之事讓阿爹為我操心了。我當初做下對寧州的處置,一是清平侯爺的告誡,二是我綜合考量了寧州的情況後,才下定決心如此做得。”
“清平侯爺說,我若是想要在朝中立足,就首先要讓他們怕我,之後那些人才會敬我。”陸若華想到清平侯對自己的勸告,讚同道:“女兒認為此話不假,所以……”
“所以你想要借此事在朝中立威。”說到這,靖北侯哪能不知道女兒的心思,“這威確實立得不錯,京中那些原本反對你的官員,很多都對你閉口不談了。”他不得不說,寧州一事,確實讓京中不少官員都心生懼怕,甚至很多人都拿女兒和那位以酷吏著稱的大理寺卿黎蘊相提並論。
“你對你的仕途可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靖北侯覺得女兒既然在花了這麼大的代價在朝中立威,就是有意在仕途上大有作為。
“此事待女兒從老師那回來後再與父親詳談可好?”陸若華覺得,她是時候該和自己仕途上的引路人,自己的師父蕭太傅好好談談了。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