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勤政殿後,便看到他父皇一身龍袍端坐在主位,下麵一左一右坐著太子和晉王,三人衣著打扮都是整整齊齊,並不像從夢裡驚醒的樣子。
“太子和晉王怎麼會在這?”唐王直接高聲問道,這個結果可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他之前就已經特意分出了人手去東宮和晉王府抓捕這二人和陸靜徳,卻沒有想到在這見到了太子和晉王。
從看到太子和晉王的那一刻起,黎和安和陳王心裡就暗道一聲不好,隻聽這時天正帝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怎麼,你現在見到朕都不知道請安了嗎?”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父皇還是想想自己的安危吧,這勤政殿周圍已經被我的重兵看守起來。”唐王雖然心有疑惑,但是想到自己手中的六萬重兵,心中就有了底氣,對著天正帝道:“正好太子和晉王也在,不管因為什麼,總之你們二日在這,我也省的去彆處廢功夫了,我們三個的新仇舊恨可以一起算算了。”
唐王說完後,又對著天正帝道:“父皇,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隻要父皇你寫下退位詔書,將皇位傳給我,我便可讓父皇安度晚年。”
“若是朕不願呢?”天正帝看著麵前的唐王,右手轉動著左手的扳指,眼神幽深。
“那父皇就隻能馭龍殯天了。”唐王說完後又指著旁邊的太子和晉王道:“不過,父皇放心,我是個孝子,不會讓父皇走得孤單,到時候我一定會讓太子和晉王先下去陪你。”
天正帝聽到這句話,不知在想什麼,最後歎了一口氣道:“朕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做?”
“不薄?為何?”這話似乎戳中了唐王心中的恨意,隻見唐王憤恨道:“我是皇長子,可是你從未正眼看過我一眼,在老三出生後你就直接立老三為太子,之後,老三被你親自教導,成婚後便能出入文淵閣聽政,而我呢?我到現在都還不能入文淵閣。”
“你對晉王這個克父克母的災星都比對我這個長子強?”唐王說到不知又想起了什麼,恨聲道:“不,不,你對陸靜徳一個外人都比對我強。這還叫不薄?”
天正帝聽著晉王的怨氣,幽幽道:“不讓你入文淵閣聽政,是因為你天資不夠。”這似是在陳述事實,又像在說自己的心裡話。
“天資不夠?”唐王聽到這話,笑得癲狂起來,似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一般,恨聲道:“父皇不過是借口罷了。若是說天資的話,我長子阿琉哪裡輸給晉陽那個丫頭片子了,可是你從未正眼看過阿琉一眼,卻把晉陽寵到天上去,這也能跟天資有關係?”
天正帝聽唐王拿衛琉和晉陽相比,原本到口的話,便立時覺得乏味起來,但到底還是說了出來,道:“衛琉私自賣官,置我大燕利益於不顧,置百姓於不顧,這樣的人哪裡比得上晉陽。晉陽最起碼知道得天下者要有民心的支持。”
說完後,天正帝也不理會唐王越來越難看,甚至要發狂的臉色,而是對著陳王道:“老大對朕有怨氣,難道你也有嗎?”
“兒臣……”陳王左思右想,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怨氣肯定會有,而且絲毫不比唐王少,但是他比唐王更會察言觀色,特彆是天正帝三人還有心情品茶的樣子,他就知道此事絕沒有這麼簡單。
陳王的這一猶豫,天正帝立時看出了陳王的想法,道:“看來你也對朕有很多不滿。”隨後對著眾人擺了擺手道:“罷了,終究是朕的錯,是朕養大了你們的心。”
隨後天正帝起身,站立在龍椅前,對著下方的眾人道:“好了,這場鬨劇也該結束了。”
正當唐王不明白此話含義的時候,隻看到原本在自己旁邊的京中守備和安臨軍主將陶天輔哀嚎一身,兩人的胸膛已被利劍穿過,鮮血甚至還濺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動手的正是兩人身後的副將。
“你們,你們……”唐王震驚地指著誅殺了京中守備和陶天輔的兩個副將,一時說不出話來。就是一旁的陳王和黎和安也傻了眼,他們如何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
“讓唐王失望了,臣等隻忠於陛下。”斬殺陶天輔的副將對著唐王道。
“忘了告訴唐王,這京中守備軍和安臨軍除了兩軍主將外,其餘的副將都是忠臣。”晉王看著天正帝對自己示意,隻得出麵解釋,他知道天正帝這是懶得搭理晉王和陳王了。
“對了,有件事唐王恐怕還不清楚。”晉王指著旁邊的黎和安道:“這位黎公子可不是文昌大長公主的庶孫,而是廢福王次子。對了,他手中可有先帝的傳位聖旨呢。你說,他這是想要乾什麼呢?”
唐王聽了這句話用手指著黎和安,許是氣得太急了,根本說不出話來,隨後直接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