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算是憋著一肚子委屈去找皇上的,人到了後,捂著肚子的模樣好不可憐。
她道:“皇上,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臣妾隻是一時酸了,才忍不住朝家裡抱怨了幾句。”
“也是臣妾的阿瑪護女心切,臣妾自知有罪,請皇上責罰。”
康熙沉吟了一會兒,點頭:“確實該罰。”
皇後:“???”
“前有皇阿瑪後宮不得乾政,今朕也想對皇後明說,你我結發夫妻,這輩子誰都越不過你去,很不必與宮外常常書信。”
皇後聽他連先帝下太皇太後臉麵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心裡一咯噔:“臣妾入宮已有四年,隻偶爾想念家中父母……”
“朕這邊定了新規定,皇後既然來了,正好看看。”康熙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凡事還是按照規矩來辦才合適。”
大臣就該乾大臣該乾的事兒,省得朕在後宮睡了哪個女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拿到朝堂上去吵。
“各宮主位以上宮妃,可每月可招家中女眷入宮一次,一次不得超過三人,且需皇後允諾發下宮牌。另,宮中諸人不得往外傳遞書信,違者以犯宮規處置。”
皇後越看心越涼,想到後宮除了她,其餘皆是未冊封的庶妃,心底終於明白:皇上這是對赫舍裡家不滿了!
這種事該是帝後二人商議的,現如今皇上怕是為了她的顏麵才將定好的章程拿出來,若不然聖旨一下,她在這後宮就成了個笑話!
敲打完了皇後,康熙絲毫沒有自己是個大豬蹄子的自覺。
過了些日子,他火急火燎的把李思思又招進了乾清宮。
一番酣暢後,康熙摟著人不撒手:“今兒不急著回去,朕有事與你說。”
李思思心裡一動,他倆難道已經睡到交心的地步了?
“朕前些日子與皇後商議了後宮位份之事,愛妃可有想要的?”康熙看過來的眼神有些探究。
李思思:“……”
嗬,嘴上愛妃愛妃的叫,一旦動真格了,就來試探了是吧?
不過說都說了,咱不試試也說不過去。
便微微側了身,壯起狗膽靠了過去,又嬌又嗲:“皇上給什麼,妾便要什麼。”
皇帝老爺大婚到現在,不是沒有遇到過美人,隻像眼前這個卸了妝還美的晃神的卻是沒有。
原本準備試探的話,在美人青絲半遮臉的媚態下,原則崩的細碎:“朕自然是想給愛妃最好的,隻要你要,朕就都能給。”
李思思聽著就覺得不行,咱都這麼給力了,你怎麼還不鬆口?
當下小蠻腰一擰,手扶在他腰上,氣息往喉間噴,喃喃道:“妾隻想夜夜見著皇上……”
康熙心說這還不簡單?
他這會子雙目灼灼,扒拉開礙事的頭發,嗓音低啞:“反正朕白日也不來找你,晚上的話,隻要你沒懷,朕都來得!”
皇帝不缺女人,可他從沒有過這般,便是稍稍觸碰,便無法克己。
可李思思這會子打算恃靚行凶要好處呢,能叫他這麼快就進入主題?
小手在胸膛上略微一使勁兒,緊貼著的二人便分出了些間隙:“妾唯獨這張臉能伺候皇上,隻再好的美貌也需細心嗬護,畢竟美人如嬌花……”
哪家的嬌花是插在牛糞上就能茁壯頑強的?
說著,她指尖一挑,明黃色的寢衣滑落至手臂,聲音軟綿綿的:“妾若是身份太差失了潤澤,又有何顏麵去伺候皇上?”
康熙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柔聲道:“朕覺得,貴人之位就很適合你。”
有了先帝當初後宮皆是滿蒙貴女之亂,康熙都打算好過個七八年才給後宮大封一次,眼下卻叫小美人不上不下的吊著不爽快,想著乾脆應了她。
隻這樣一來,那些有生育之功的,說不得也要抬上來了。
至於嬪?
那可不行,早早的上了嬪位,以後還拿什麼封?
李思思想了會兒,依著後世知道的等級規則,嬪以上為主位,嬪以下則分為貴人、常在和答應,以自己如今這包衣的身份,貴人的話算是越級大連跳了。
往後的榮妃和惠妃雖現在也是庶妃,可人出身好,還有生育之功,庶妃隻是暫時的。
但換了出身低的就不一樣了,像她跟張庶妃這種的,說是庶妃還真就是庶妃,換算到大戶人家,庶妃也就是個通房丫頭,連正經的妾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