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李桑柄見母女仨回來,激動的問她們從宮中帶了什麼賞賜回來,還說侄女如今得了聖寵,自己問她要個一官半職的事兒難不難?
錢氏到如今膝蓋還疼著呢,這會子聽他這麼說,瞬間想起自己忘了說最重要的事兒了。
李桑柄見她不吱聲,不樂意了:“錢氏你要想清楚,如今得了聖寵的是我李家的姑娘,你收起你那小家子氣的模樣,得罪了宮裡的貴人,咱倆可落不著什麼好處!”
錢氏心說你這個當伯父的都沒把侄女當回事,難不成還指望侄女把你當成老子來孝順?
又想著自己得靠這個男人才能過活,便委屈著開了口:“貴人如今翅膀硬了,還叫咱們韻兒嫁給那劉大人!老爺,您瞧她這模樣,像是心裡有娘家的人嗎?”
“你沒說女人都得靠娘家?咱們成材往後可是要參加科舉做大官的,難不成她連背後撐腰的兄弟都不管了?”
“我倒是想說呢!可貴人心狠,又是石頭墊子又是宮人威脅的,”錢氏眼窩一酸:“還說咱家當初就是個養馬的,叫成材往後子承祖業!”
李桑柄倒吸了一口:“果真是個賠錢貨!早知如此,那救駕之功還不如用來給我謀個官!”
他在家裡等著侄女一朝發達後來提攜娘家,沒想到等了一個多月沒動靜不說,這會子家裡人進宮,還白白遭了冷眼,心裡一時恨的不行。
同一時間,康熙那邊聽人說李貴人幾乎是將娘家伯母攆出門後,忍不住想過來瞧瞧。
順帶的,再找找自己在李貴人這兒為何把持不住的原因。
如果李貴人真就是魅力過人,那寵一寵也無妨,如果是在他身上用了什麼手段叫他日夜惦記,那麼——他臉上的表情冷了冷,沒再往下想。
正跟宋嬤嬤一起琢磨惡毒反派手段的李思思聽說皇上來了,看了看日頭,驚訝了一聲:“皇上怎的這個點過來了?”
儘管在乾清宮隻呆了兩個月,可李思思知道,這人對自己的命有多看重。
如今外頭反清複明的口號也挺多的,皇宮這等地方,防備的再嚴實,也總有疏漏的時候。所以清朝皇帝為了小命,招妃嬪侍寢的話,基本都是在自己的地盤。
這會子見他過來,李思思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心說這個怕死皇帝難不成打算今晚在這裡睡?
康熙本來心裡擔心小美人孤苦無依沒有娘家依靠,特地過來安慰來著,沒想到剛進門就聽到了這句,心裡頓時就不是滋味了。
想著自己好歹是個皇帝,不好跟個女子計較,坐下後,語氣似乎有些委屈:“朕知道你娘家的事,特特放下手裡的事兒過來瞧瞧你,沒想到愛妃似乎不大樂意?”
李思思一樂,忙擰了帕子往他懷裡鑽,媚眼如絲:“皇上這般可誤會妾了,您都知道妾的娘家有跟沒有似的,又怎麼會不緊緊的……”
她手往他衣袍裡頭伸,吐氣如蘭:“抓著您呢?”
康熙本來就沒有怪罪她的意思,隻是好幾日不見有些想了,沒想到李貴人膽子這般大,大白天的就敢——
抓、抓著!
一時間,喉嚨乾乾的,忙抓住她作亂的小手:“青天白丨日,可不好壞了規矩。”
李思思心說你一個皇帝,對我新鮮也就這兩年,不趁著這段時間多睡睡撈點好處,回頭新人換舊人的,體力跟不上不說,好處也撈不著,那還圖個屁!
再有,她對自己的路線規劃的很明確,那就是床下綠茶、床上妖豔賤貨的路子,非得把他整治的看見她就腿軟!
便貝齒輕咬下唇,“既如此,那妾便等到晚上。”
康熙聽她那軟綿綿的哼唧,腦子裡哪兒還想得起來李貴人有沒有不妥當的地方?
眼下最不妥當的,就是這宮裝實在是太礙事了!
李思思頗為享受的半眯著眼,內心感歎:年輕就是好啊,她嫖了年輕的皇帝,就算以後失寵也值了!
反正人到中年的皇帝也疲了,用不用沒啥差彆,到時候寂寞了,還可以自己偷摸摸的快樂快樂。
至於皇帝會不會過度傷身——這個不存在的,太醫和太皇太後都不會叫這事兒發生,就是皇帝他自己,也比任何人都愛惜身體。
眼下既然他能乾,那就說明能承受唄!
反正她這塊地總不會被耕壞。
正享受著呢,衝到最後的苟皇帝猛不丁的來了一句:“自從有了愛妃,朕總算明白六宮粉黛無顏色是什麼感受了。”他還歎口氣:“隻要一想到愛妃往後若是有孕不能伺候,朕這心裡就空落落的,不如愛妃過兩年再要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