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王爺多美妙啊是吧?
就很可惜, 晚上她做了個夢。
夢裡的純情王爺對她那叫一個癡心一片,硬生生扛了三年多沒娶妻,結果到了芳齡十九,呱唧一聲, 嗝屁了。
那小臉蛋兒多俊呐!她還沒摸過呢!
李思思在睡夢中哭的不能自已, 把旁邊的康熙嚇了一跳。
“愛妃?做噩夢了?”康熙叫愛妃嗷的一嗓子給嚇醒了, 趕緊的叫人:“傳太醫!”
“皇上, 臣妾沒事兒。”李思思抽抽搭搭的:“就是心裡難受的慌,空落落的。”
她長這麼大都沒動心過,就是老康, 也是當成發工資的老板對待的。
結果好不容易春心萌動一回, 然後夢裡告訴她:彆愛了, 沒結果!
“怎麼叫沒事呢?”康熙急了,攬著人不撒手:“你瞧你哭成什麼樣兒了?坐著彆動, 等太醫過來給你開一帖安神藥。”
康熙尋思著自己今兒偶遇了一個衛姓宮女,本來也沒想怎麼著,但對方頗有婉嬪當年之姿,隻可惜心裡想法還沒升起來,愛妃她就做噩夢了!
老康心裡有點虛,等太醫開了藥走後,語重心長道:“愛妃你不能這樣啊,朕這麼多年對你多好啊?你彆太醋了啊!那衛氏不過在朕跟前露了個臉兒, 朕什麼都沒說呢, 你就做噩夢了?”
他私心裡想著婉嬪是打理過宮務的,宮中定然有些人手, 想必午後禦花園偶遇之事瞞不過她。
說到這裡, 他還有些得意:“你啊你, 慌什麼慌?大不了朕不納新人了!”他覺得自己這番保證很有誠意了。
李思思蔫噠噠的嗯了一聲,回頭就不愛往禦前去了。
康熙習慣了愛妃每日的送關懷,這猛不丁的不來了,他還有些不適應,找著機會就問了:“愛妃近日怎麼不往禦前去了?”
李思思見他來,擦擦臉上的淚:“臣妾雖居後宮,可前朝戰事吃緊一事也是聽過幾耳朵的。您這般忙,臣妾又怎能日日的去叨擾您呢?”
康熙心裡甚是欣慰,心說朕的愛妃就是懂事,不枉朕拒絕了其他的秋波。
隻是他這頭應付過去了,回頭純親王好容易逮著了機會,目光就有些控訴。
李思思端是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冷淡的行了禮,而後帶著宮人離去。
走了兩步,這個在少年芳心上縱火的渣女到底是沒忍心,回頭看了一眼,見對方神情落寞,心裡一抽一抽的疼。
長痛不如短痛,孩砸,隻能怪咱有緣無份呐!
算了,你好好死吧,本宮會把你當白月光的。
她這邊哀歎自己那不到半個月的初戀,回頭康熙就帶著一遝名冊畫像來了:“愛妃過來,你瞧瞧,這些姑娘,哪些適合隆禧?”
李思思抗拒,心說咱初戀都要死了,乾啥還給他挑老婆?
便回絕:“皇上,您該跟坤寧宮娘娘商議的,臣妾可不好插手這個。”
康熙擺手:“鈕祜祿氏也沒封後呢,你們都是妾,朕跟誰說都一樣,反正朕就是隨便聽聽,不一定采納。”
李思思:“……”
那你丫過來乾啥!
見愛妃好像真的是不願意,康熙狐疑的看了過去:“你到底怎麼了?”
他覺得不對勁了,好似從五月隆禧進宮開始,婉嬪就發生了些變化?
李思思瞅了他一眼,有的是法子對付他:“臣妾不過是看其他姐妹們膝下都有兒女,心生羨慕罷了。”
康熙收回了自己的猜疑,拉著她的手:“你啊,就是不愛動彈才老是亂想!咱們出去走走,朕陪你。”
李思思客氣:“皇上累了一天了,臣妾怎能這般不懂事?”
嘴裡隨意應付,心裡卻是亂想著。
心說自個兒都可以cos死神來了,自打她進宮以來啊,宮裡是一茬一茬的死孩子,就連皇後,以後也是接連死了仨。
現在可好,好容易遇著一個小奶狗,過不了三年,也是要嗝屁的。
這麼一想,她眼睛不住的往苟皇帝身上掃,心說我咋就沒把你克死呢?
因著想的有點多,倆人走的路便也有些偏。
可再偏的路,也擋不住想要跟皇上偶遇的宮妃們。
等李思思稍稍從牛骨頭裡鑽出來,就見對麵花枝招展的迎來了一行人。
她尋思著自己最近也沒心思應付苟皇帝,便很大度的開口:“原是佟妃娘娘來了,皇上,臣妾近些日子身子不適,便不叨擾您和佟妃娘娘了。”
“嗯嗯,”康熙應的敷衍,實在是表妹今兒太不一樣了。
往常表妹柔似西子,可今兒,許是燭火自然柔光,瞧著竟是成了嫵媚佳人。
李思思挑眉,沒在乎他什麼反應,施施然的回了宮。
瞧見小廚房那邊正在休整,她看了看天色:“明日再修吧,本宮可以從大廚房那邊提膳,不急這一回兩回的。”
奶狗都沒了,還吃什麼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