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想到,說他們有病還是輕的!
前腳她人才進長春宮,後腳就聽說皇上下了口諭,說召純親王入宮日夜相伴。
這知道的你倆是親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要骨科了呢!
不僅如此,後宮妃嬪,一律不得進乾清宮!
這般防賊是為了哪般!
定妃把她那惹禍的兒子扔在了宮裡,自個兒偷摸摸的跑了過來:“娘娘,您有沒有發現皇上近些日子不太對?”
李思思瞥了她一眼:“有話你就直說。”
“臣妾就是覺得,白日裡的皇上忙於朝政挺英明神武的,可這天兒黑了下來,皇上就變得有些……”她扶了扶頭上的步搖,斟酌了一下措辭:“夜晚的皇上,是不是有點像大姑娘?”
李思思:“???”
李思思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行啊你,這夜裡的皇上,你都能見著?”
那兄弟倆日夜相伴,晚上都是抵足?眠的,你還能見著人?
定妃胖臉一紅:“臣妾就是散散步,遇到了皇上……”
順便想著有沒有機會見見那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純親王,想著人都到了宮裡,見不著娘娘也太可憐了些。
隻是沒想到,一向逮著空兒就往長春宮方向走的純親王昨兒晚上竟然寸步不離的跟著皇上!
好似皇上是那二八大閨女似的!
李思思聽完她的吐槽,沒好氣的點了下她額頭:“行了啊你,我聽說蒙古那邊又有了戰事,許是皇上跟王爺有?事商談。”
定妃嘀咕:“能有什麼?事……”
話音剛落,頭小太監便在門口請了安:“娘娘,皇上有請。”
“皇上?”李思思詫異的看了看天色:“天兒都黑了,皇上不是跟純親王在一塊兒嗎?”
小太監低聲回:“奴才聽說純親王吐血昏迷了過去,皇上已叫了太醫,頭乾清宮的人還在候著。”
李思思:“……”
這是什麼道理!
小叔子昏迷了,把小嫂子叫過去乾啥!
哪知道定妃眼睛一亮,心說這是大好的機會啊!
便開口:“娘娘,臣妾陪您一道兒去看看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她還不傻,娘娘的名聲可不能壞,所以她?當一
個充滿存在感的工具人。
李思思也沒想彆的,對於小奶狗的吐血症狀,她都已經習慣了,這會子心裡想的是康熙是不是有什麼不好說的地方,便看向定妃:“咱們皇上什麼脾氣你不知道?”
?然,定妃脖子一縮:“那您路上注意些。”
想到皇上的狗慫脾氣,定妃那顆火熱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算了,娘娘雖好,可狗命更重?!
李思思拍拍她的肩,有點理解她那詭異的想法,溫言道:“我又不是攆你,你明日再來找我成不?”
定妃方才還有點小失落,現在娘娘表情一柔和,她瞬間又回到了滿血複活的狀態。
打發走了小迷妹,李思思換了身莊重的衣裳,這才帶著人往乾清宮去。
沒想到,人剛進去,就見到純親王半靠在龍床上,?康熙彎腰在旁邊伺候著湯藥,那畫麵,怎麼看怎麼有基情。
李思思驚了:“……皇上?”
他?一抖,湯藥險些撒了出來,下意識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後才道:“你、你來了?”
李思思行了禮,?後走到他身側:“皇上叫臣妾來可有事?”
“也沒什麼,就是皇……皇弟吐了血,你能不能照顧照顧他?”
李思思:“???”
苟皇帝你瘋了吧!
你說說你年紀一大把,保養的不好,小妾兒女一堆,咱跟著你圖什麼?
不就圖你是個古代版的霸總,把兒子養大了,把你熬死了,圖那妥妥的富貴寡婦生活嗎?
現在可好,你沒死,兒子也沒長大,你竟然叫你的小媳婦去照顧小叔子?
沒你這麼辦事兒的啊!
小叔子他雖好,可實力它不允許啊!
見她表不對,那邊的人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法有些不妥當,心裡一下子就虛了起來:“算了吧,我來照顧,你還是回去吧。”
說是這麼說,可心裡很舍不得,小眼神總是控製不住的往她身上瞥。
李思思叫他瞥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試探著問:“那您叫臣妾來,還有彆的事兒嗎?”
“沒有,不是……”他越說嘴巴越混亂,突然來了一句:“我就是想你了!”
李思思:“……”
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正經了呢?
床上的人可疑的動了
動手指,可二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
李思思咳嗽一聲,臉頰微紅:“您也真是,都這麼些年了,突然說這些話。”
最重?的是,當著奶狗的麵這麼說,本宮心裡很是忐忑啊!
“那你晚上還走嗎?”他麵上有些苦惱,?不是那人說要皇貴妃過來,他還真不想叫她來!
可皇貴妃來了,那人卻又暈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思思心裡越發奇怪,嘴裡卻道:“臣妾去偏殿歇著?到底王爺還在,臣妾在這兒好說不好聽。”
也是奇了,往常看到小奶狗的時候心裡總是有些波動,可今兒偏偏沒有任何感覺。
?不是對方還在喘氣兒,她差點以為他嗝屁了!
他咳嗽一聲,下意識的給床上的人擦了擦臉上的汗:這臉得好生護著才是,大晚上的看一看,心也能愉悅。
李思思挑眉,覺得愈發怪異了。
因著皇帝身上還帶著傷,待梁九功親自煎了藥進來,李思思捧了過去:“您的湯藥來了,趁熱喝了,彆等涼了損藥性。”
二人手背相碰,他感覺臉頰瞬間熱了起來:“彆擔心,我會好好喝的。”
李思思下意識的回道:“您最近怎麼總是我啊我的?”
“這麼長時間了,規矩什麼的也不是太重?。”許是氣氛過於美好,對麵滿目柔:“晚上了,不需太講究。”
“你們真把我當死的?”床上的人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孤男寡女,你們……”
李思思心說這奶狗今兒怎麼回事,忒得煩人!
這邊趕緊開口:“這麼晚了,藥我待會兒自己喝,你先去歇著吧。”
李思思走了,那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過分了吧?咱倆可都是說好了的,你看看你現在,哪兒像一個帝王的樣子!”
沒出息!
見到女人骨頭都軟了!
“我真?是像了,你心裡還穩得住?”假皇帝在努力解釋:“做人還是要有原則的。”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守得住底線啊!
這話叫人聽著就容易心梗,?然,床上人哇得一聲吐了血,又咕咚一聲倒了下去。
剩下的一個就有些無奈:“少吐點兒,死了算誰的?”
偏殿裡頭,李思思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這邊的聲音,走到門口
問:“皇上,怎麼了?”
“沒事兒,你歇著吧。”他任勞任怨的弓著腰,給床上的漂亮小臉蛋兒做著保養。
李思思也沒過來,偏殿躺著去了。
半夜。
榻上的人輾轉難眠,一會兒看看臉蛋兒有沒有傷了,一會兒又胡思亂想的。
雖說不明白老天爺為何如此安排,但這麼近距離的名分,他還是難掩心花怒放。
就是吧……視線往床上瞥,這吐血吐的越發嚴重了,?是一個不好人去了可怎麼辦?
唉!愁啊!
隻要一想要那身子骨就這麼去了,皇貴妃以後又淪落到沒人疼沒人愛的地步,他心裡就揪的慌。
“唉!”想到這往後的日子,他愁的頭毛都快沒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他還在那兒發愁。
突然——
他低頭看了看衣袍下的玩意兒,總算是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了:這幾日,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對,?真是沒動靜,那似乎是一件好事兒?
還沒等他想明白,偏殿的李思思就收拾好過來了:“皇上,您身子如何了?”
“挺好,”他突然反應過來了:“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不對!
天亮了,他怎麼還在?
顯然,床上另一個半死不活的也是同樣的疑惑。
眼見著天越來越亮,兩人卻沒有絲毫換回去的意思,床上再次咕咚一聲,人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