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漂亮, 鄭柯誇得真心實意, 周尤聽得膽顫心驚,至於江徹,他環在周尤腰間的停頓片刻,又沿著睡袍邊緣往裡探了探。
周尤頭皮發麻,想要儘快結束通話,“鄭…鄭柯,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你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鄭柯笑了聲, “沒有, 就是歐陽讓我聯係下你, 我們校友群過段時間有個聚會, 你也在星城, 所以想邀請你來參加。”
周尤試探著往後看了眼江徹, 江徹無所謂地比口型道:“隨你。”
周尤這才出聲,“那具體時間定了嗎,我工作比較忙, 沒有辦法保證一定能去。”
“還沒有定下來,我可以儘量遷就你的時間。”
“不用不用……”周尤忙拒絕,“這樣,你們定下時間我再看看有沒有工作安排, 沒有工作的話我再去參加吧。”
“也好,我……”
鄭柯還有話想說, 可剛開口,就聽電話那頭周尤忽然“嘶”了聲,隱隱約約好像說了個“痛”字。
他頓了頓,問:“周尤,你沒事吧?”
周尤捂住被狠狠啜了一口的脖頸,邊瞪江徹,邊敷衍應聲,“沒事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她直接掛了電話。
毫無防備地聽到聽筒裡傳來一串嘟嘟聲,鄭柯眸光微閃。
周尤身邊,好像有人。
他看向牆上掛鐘,已經淩晨一點。
“江徹!你乾什麼!”
周尤趕忙打開相機,照了照脖子,白皙纖細的頸側被他啜出深紅色草莓,位置偏上,明天不穿高領毛衣是沒法兒去上班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惡意報複!
江徹不以為意地沿著吻痕邊緣摸了摸,語氣捉摸不定,“比以前更漂亮,遷就你的時間,淩晨一點打電話,這位可真是中國好同學。”
周尤想要解釋,可江徹卻低頭封住她唇,毫無征兆地開始了新一輪的掠奪。
意識模糊前,她聽到江徹在耳邊,聲音低啞地說:“我們尤尤,當然比以前漂亮了,也不看看是誰滋潤的。”
周尤想罵他一句,卻說不出話。
有汗珠落在她眼角,她如一葉扁舟,隻能緊緊抱住江徹這根浮木,繼續沉浮-
在江徹監督下,周尤的工作交接和搬家事宜都以二倍速在加快進行。
搬離原先居住的單間時,隔壁的小主播和她聊了幾句,見她東西多,還主動幫她搬。
周尤剛道完謝,江徹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搶過她懷裡的箱子,又從小主播手裡奪過行李袋,輕鬆顛了顛,“走。”
周尤抱歉地跟小主播道彆,又匆匆趕上江徹的步伐。
進到車裡,周尤係上安全帶。
江徹忽然側過身,輕輕抬起她下巴,左右打量,“這麼招人喜歡,遲早劃花你臉。”
周尤無語地拍開他手,“人家隻是好心幫忙搬一下東西。”
“誰知道是不是好心。”
兩人一路拌嘴駛離小區,完全不知道他們走後,餘鳳蓮一行人匆匆趕來-
對周尤來說,回到星城之後,盧原的事情就算是徹底了結了。
江徹索要衣物賠償的事,她問了兩次,可江徹都說讓她彆操心,自己會看著辦,她也就沒再多問。
殊不知,餘鳳蓮正為那一盆潑到江徹身上的狗血叫苦不迭。
江徹那一身衣物從裡到外都是出自奢侈品牌,大衣更是手工定製。
鞋子和手表能擦乾淨,不算在內,其餘加起來一共十三萬八,特殊麵料,未及時處理,全都因為那一盆狗血作廢。
這種民事糾紛裡還摻雜親戚矛盾,警察不太管,隻讓餘鳳蓮道歉賠償。
餘鳳蓮還很得意,以為她死活不道歉死活不賠償,江徹也拿她沒辦法。
可得意勁兒還沒過,一封律師函就寄了過來。
江徹要告她。
這種官司對江徹的律師團隊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證據收集也毫不費力。
律師心裡還很納悶,江總最近怎麼老有這種雞毛蒜皮的小案子。
餘鳳蓮也沒正經見過什麼世麵,一封律師函已經嚇到腿軟,看到賠償金額更是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