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絕色美人定要有所缺憾,紅顏薄命,便讓她壽命有所短缺。
不過巧的很,章晟手上沾染不少人命,剛剛隻是靠近一些便覺得陽氣分外足。對於她來說,便是如同上等的滋補人參,分外可口。
“我來幫你。”
突然傳來的磁性聲音讓妺嫵嚇了一跳,立刻便想要縮到桶中。卻被章晟分外霸道而不容拒絕地提了起來。
水桶之中忽然變得有些擁擠,即將冷卻的水好似又被熏熱了幾分。
不一會兒,水霧便蒸騰著蔓延開來。
夜色漸漸深了,碧玉手在外邊打著哈欠。
她一麵有些擔心自家小姐會不會被姑爺欺負,一麵又覺得侯府的水實在太深,個個對自家小姐都心懷惡意。
可憐小姐心善又柔弱,不知在這虎狼之地又能堅持多久。
屋內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水桶翻倒。
碧玉嚇了一跳,正要推門進屋,卻被旁邊的嬤嬤阻止。
“依我看呀,裡麵的兩位正好著呢,你可就彆進去添亂了。”
碧玉莫名了一陣,突然好似懂了些什麼,羞的用帕子捂住臉,然後跑遠了些。
初曉雞鳴,雖然沒有休息多久,常年在軍中養成的習慣讓章晟五更天早早就醒了過來。
看著懷中正枕著他胳膊安然入夢的妻子,章晟頭一回,心中竟生出了些許滿足之感。
看著嬌妻睫毛微動,而後緩緩睜開眼睛。剛剛睡起的美人眼中還帶著幾分茫然之色,看著又憐又愛,又惑人心動。
章晟吻了吻她輕顫的睫毛,看著她這般懵懂無辜、如小鹿般的神色,不禁又有些意動。
若不是昨夜幾乎一夜未眠,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如同毛頭小子一般。隻是食了一些葷腥,便難以克製地停不下來。
緩緩又徐徐,著實稱不上什麼很好的感受。
可是為了照顧自己小妻子的身體,他卻已經滿足了。
“可睡醒了?”
完全沒有睡好的妺嫵困的哈欠流淚,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在問些什麼,就下意識地應和點頭。看的章晟又覺得好笑。
妺嫵擦掉困出來的眼淚睜開眼,這才看清章晟身上那分外明顯的疤痕。
誰又能想到,侯府養尊處優的嫡長子身上遍布著可怖的疤痕?
尤其是章晟左胸前的一條深紅色疤痕,可以想到是被多麼可怕的利刃刺入心脈。
以及腰間一條貫穿了整個後腰處的深色痕跡,幾乎將人要切開一般,看著便覺得驚心動魄。
章晟這才發覺自己的小妻子盯著這些痕跡看了半晌,然後便突然變紅了眼眶。
他趕忙披起了外袍,捏起她纖細的手指,親了親才說道:
“嚇到了吧?以後不讓你看到便是。”
妺嫵卻搖了搖頭,伸手扶開章晟外袍,紅唇憐惜地一一啄過這可怖的傷疤,而後才說道:
“才不會呢。這都是我夫君為大魏立下的赫赫戰功,妾有什麼好怕的?”
章晟看著妺嫵小心翼翼地拂過這些舊日傷痕,似乎是怕這些疤痕讓他疼痛一般。
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彌漫開來,充斥著他整個心房。
暖意隨著親吻在血液中流淌沸騰,看著懷中妻子因為一覺後帶上緋紅色的麵頰,甚是覺得嫵媚動人。
章晟看著她如此精神十足,不禁眼眸變得深沉,又將帷幔勾連放了下來。
霎時間,榻裡又變得昏暗了起來。
“夫君——”
輕柔婉轉的一聲,隨風便慢慢聽不到了。片刻後,滿是淡雅的蓮花香氣漸漸彌漫開來。
等到章晟叫人進來時,已經是陽光大盛。
碧玉在一旁呆呆立著,看著自家小姐穿衣梳妝洗漱,一路都被姑爺抱著。而自己仿佛是個閒人一般,顯得毫無用處。
她覺得,自家小姐臉色似乎要比原先好了許多。
嫁人之後,難道就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嗎?
碧玉困惑不已。
此時,妺嫵有些困倦地伸手掩了一個哈欠。
雖然身體有些犯困,但是她卻明顯能感覺到體內充盈著暖暖的元陽之氣。
不同於有些修士用爐鼎之法采補,損一人而補一人。她是神女,主掌天下情運,乃是用人之運補益。
這具身體本就陽氣不足、陰氣過盛,章晟恰好是陽時出生。
於八字上,兩人便相和相補。她在輔以合適的方法,無論是身體還是氣運,二人都會為之受益。
然而不管如何,莫名有些羞//恥的碧玉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這才有些為難地開口說道:
“小姐,你看這個敬茶的時辰都已經過了,這可怎麼辦?”
妺嫵凝神想了想後,斜斜地睨了身後地章晟一眼,嬌聲說道:
“都怪你,害得我連敬茶都誤了,這可怎麼辦呀?”
章晟抱著軟軟的小妻子,隻覺得她嬌嗔的模樣也極為動人。
他親了親妺嫵的亮澤烏發,毫不在意地開口說道:
“誤了便誤了。侯府的其他人,你都不用在意。
而且你也無需服侍公婆,隻要好好想著如何服侍好我就行。”
屋內的丫鬟們聽著這話,皆紛紛滿麵通紅地低下了頭,恨不能從這輛焊死的車裡下去。
在大房裡做了幾年事,怎麼她們今日才知,大公子竟然如此不正經?
因為章晟和妺嫵漫不經心的態度,本來早就應該去敬茶的二人,直到巳正才緩緩從院子裡出發。
此時,侯府眾人,和等著看好戲的秋雪晴已經等了兩個時辰。
辰時便候在大廳,等著給自家新婦一個下馬威的葉氏和秋雪晴,已經等得腰酸腿軟。
氣也氣過了,罵也罵過了,這人卻還遲遲未來。
如同一股無名之火,還未等到人便以偃旗息鼓,最後隻剩下口乾舌燥、頭暈眼花之時,二位正主才姍姍來遲。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的大反派剛剛開啟新世界大門,很快就會變得非常一言難儘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加更驚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