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想到章立軒那般眼神,此時便聽著外麵丫鬟通報章立軒求見。章晟終於理解金屋藏嬌的意義所在了。
他作為一個男人,自然分外清楚那種眼神的含義。
若是像薛輝也就算了,可是章立軒日日在同一屋簷下,難免會有接觸。
雖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是看著懷中的女子風情楚楚分外動人,他現在也分外想找根金鏈子,再造個金屋,將人困在隻屬於他的牢籠之中。
心中煩悶泛酸又無奈不能發泄,於是,他懲罰般地狠狠咬了下妺嫵潤澤的柔軟唇瓣,將人咬得嬌聲出聲,這才壓著聲音說道:
“得讓你再沒有精力見彆人才行。”
懷中的女子輕飄飄的,好似沒有一點重量。剛剛又那般信任他,此時此刻心中的感慨和酸意已全然化作血液的沸騰。
章晟迫不及待地將人抱入書房之中,而後緊緊闔上了門。
看著自家妻子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章晟一邊將人抱到桌案上坐好,一邊解釋說道:
“你方才不是不知道想乾什麼嗎?正好,我這裡有本圖,你同我研究研究?”
說完這話,隻見自家小妻子瞪著濕、漉、漉的眼眸,似是有些不明白他話題怎麼轉換的這麼快,還詢問道:
“是打仗的沙盤嗎?還是行軍地圖?夫君給妾看這個合適嗎?”
“合適,隻有你最合適。”
妺嫵接過圖譜打開一看——
真是好一本適合她看的避火圖。
對於這個昨天才頭一次開葷,今天就開車飛快的反派,妺嫵眨眨眼,覺得就算是自己也跟不上這人的車速。
放到現代,這人大概是個火車選手吧。還是動車焊死門窗的那種。
妺嫵一時無語凝噎,看了兩眼抬起頭來,似乎才反應過來這裡麵畫的是些什麼。
當即,就連那細白如竹筍般的手指都有些發熱泛紅,書都捧不住了,呀得一聲就將圖冊扔了出去。
這位可是統帥三軍、平日裡被稱為活修羅的章晟,怎麼突然之間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女子似乎被這荒誕的圖譜嚇到了,眼睛瞪得如貓兒一般圓圓,臉色越發地紅了。倒是看的章晟忍不住越發的想要欺負她了。
妺嫵目瞪口呆,用纖細手指著他問道:
“夫、夫、夫君,你,你,怎麼這樣?威武大將軍,平日裡就看這種東西?”
“當然不是。”
眼看自家小妻子要誤會,章晟趕緊開口解釋,“這是我成婚前,薛輝送給我的新婚賀禮。”
男人嘛,年輕的時候總會好奇,藏書之中有一兩本這種圖譜,也不算過分。
過分的其實是像薛輝這種,家裡半個櫃子都是這種書。還美名其曰視為收藏,平日裡便珍視的很。
隻是,這種事情自然就不必讓自家小妻子知道了。
有人背鍋,最好不過。
此時,看著美人含羞帶怯、臉色緋紅的嗔怪他,章晟不僅不以為恥,反而格外莫名興//奮。
他撿起來被人扔掉地上的圖,把想要躲避的人困在懷中,而後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仔仔細細地翻著圖冊慢慢研究。
自家小妻子身體不好,不過正所謂來日方長,他也不介意一次隻研究一頁。
外邊北風呼嘯,書房之內,衣裳掛在屏風上,卻照樣是暖意融融。
這邊二人正濃情蜜意,完全感覺不到冬日的寒冷。外麵剛剛吃了閉門羹的薛輝,卻莫名奇妙地打了兩個噴嚏。
他搖了搖折扇,裹緊了自己的狐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替人背了黑鍋,隻覺得可能又是誰在罵他。
薛輝一邊順著小路離開,一邊看著站在門前癡癡在寒風之中,等著的候府二公子,越發的覺得這二公子有病。
不過這一家子都沒有一個正常的。
侯府主母虎毒食子,為了爭寵能把自己親生的大兒子往死裡弄,二公子明明知道那些肮臟之事,卻裝作看不到,還能萬事以和為貴。
烏雲密布,看樣子隻怕這些天要下雪。
寒風越發的凜冽,薛輝又裹緊了他身上的狐裘,搖著折扇再看了一眼立在門口的二公子,搖搖頭歎息——
果然,還是隻有他最正常了。
此時,在門口候著的章立軒身子都凍的僵硬,可他心下因為想著妺嫵,完全沒有覺得冬日嚴寒。
一想到剛剛看到的絕色美人現在還無比戀慕自己,他就恨不得能趕緊跟美人互訴衷腸。
自己大哥是個冷冰冰的性子,平日裡冷峻的麵容瞧著頗有些嚇人,定然會傷了美人的心。
大不了等到大哥和離之後,他也不會嫌棄她殘花之身,再將妺嫵換個身份,好抬做貴妾。這樣一來也算不負妺嫵的一番心意。
為了能和心中美人說說話,章立軒在外邊等了接近兩個時辰,已過了晌午,等得麵色蒼白饑腸轆轆,卻也不肯就此離去。
碧玉瞧著頗有些氣惱,卻又分外解氣。
隻是她還不知道章立軒竟打著如此主意,否則定然將帕子扔到他臉上,啐他一口才行。
自家姑爺和小姐感情可好著呢。
不信?
這青天白日的,她這個丫鬟為什麼都不敢在屋子門口呆著,隻能遠遠的站在院落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