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任他哥(十三)(1 / 2)

待到章晟走後,那些先前不敢看她的眼神,便從偷偷摸摸變得光明正大起來。

太子一向在人前分外能裝,今日的如此大膽也全是因為妺嫵和他都是在離皇帝最近的高台首席,下麵的人隻能遠遠望著,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當眾被人如此調戲,妺嫵卻什麼也沒說,隻是抬眼衝他意味深長地勾唇一笑,然後便借酒醉,提前離席到外麵透風。

隻是一笑,太子便覺得佳人有意,熏熏然地尋了個借口便找了出去。

平日裡太子被魏武帝管教的太嚴,在皇宮中分外老實,隻敢偷偷摸摸地尾隨著。

直到妺嫵鑽進了那禦花園的石林之中,回頭遠遠望著他,眼尾輕勾上挑。

冰天雪地之中一片灰白茫茫,唯有美人回眸一笑,瞬間百花黯然。太子仿佛失了智,再也想不起其他顧忌。

什麼是攝政王之妻,什麼此刻身在皇宮,太子通通全然不顧了,如同被這勾魂般的笑容下了降頭一般,隻想著將這神仙般的美人徹底占為己有。

隻是追著追著他卻失去了眼前人的蹤影。

悄無聲息之間,身後突然有一陣蓮花的清香氣息,然後太子就突然被黑布蒙上了眼。

耳邊則傳來美人那濕潤的、若遠若近的聲音——

“捉到妾,妾就任你處置呀。”

太子一向將自己做那些事掩飾地很好。可是今日,妺嫵那般酥酥軟軟的聲音,仿佛能讓人失了心智,將人心中最貪婪陰暗的一麵毫無顧忌地放大。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叫囂,讓他立刻找到她,占有她。

看著眼前被自己隨意勾勾便喪失理智的太子,妺嫵覺得分外無趣。

這種自己隨便笑一下便能失去自我意誌的男人,她才瞧不上呢。

直到她聽到另外一個偷摸尋著自己入了石頭林的男子,她才覺得有些興致——

待會皇帝見了這出好戲,會不會臉色會不會氣成一道彩虹?

想到此處,妺嫵隨手從666那裡薅出來一包蝦條,666突然失去統生心愛的伴侶,瞪著綠豆大小的眼卻拿宿主沒得辦法。

妺嫵找了個石頭半倚半坐著,悠哉悠哉好以整暇地等著看好戲。

666氣哼哼地咬掉今日份的最後一根蝦條,一邊心中對這個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充滿了同情——

大佬出征,寸草不生。

魏武帝人到中年本就被掉發困擾,不知這下會不會被氣禿了頭?

然而妺嫵才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就算是魏武帝早年英明神武,可誰讓他養了那麼一個廢物兒子,人到暮年晚節不保,氣禿頭也是該受的。

而此時,魏武帝不知道他已經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還在替章晟操心著人家的家事。

彆的朝臣家烏煙瘴氣他才懶得管,但是章晟不一樣。

如今朝堂之中,有如章晟這般能乾,又不結黨營私的朝臣們已經非常稀有了。因此魏武帝也格外器重他,將他視作自己的子侄一般關心。

前不久他和永侯侯府鬨得分外不愉快,朝堂之上有些眼紅的文臣也暗中上折子參他。而他這個做皇帝的也不好處置。

所以,此時既然永候求到了他跟前,他便得管上一管。

章晟以為魏武帝找他是有何要事,結果一看到永候在,立馬冷了臉。

永侯這是打算拿皇帝來壓他。

章晟在一旁冷眼聽著永候哭訴。

“我們是一家人就算打著骨頭還連著筋,是我這個父親不對,以後定然不會偏向二房,你看如何?”

永候一大段話說的聲情並茂,認錯態度又好,魏武帝想開口勸說,章晟卻直接說道:

“侯爺口口聲聲拿著親情來壓我,可惜我不配做你們這樣的人的兒子。”

他從前沒有親人,往後也不會有。現在的自己,隻要有妺嫵一個人便足夠了。

如今永候竟然攛掇到皇帝跟前,還真當他不敢將葉氏對他做的那些事捅到皇帝麵前嗎?

章晟冷笑著,也不給永候留情麵,一股腦將葉氏害他的那些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皇帝聽傻了,永候也愣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呢?葉氏可是你的母親啊。”

永候還以為是兒子是因為他們格外偏心,才會對他如此冷淡。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章晟懶得跟他理論,淡淡地說道:

“永候若是有心去查,自然會知道可不可能。”

永候剛剛發問的時候其實已經信了。他一向知道葉氏善妒,不過欺負的隻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妾而已,便一直都不管。

可葉氏居然對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事!那不僅僅是葉氏的兒子,更是他的兒子!

在他所有的子嗣之中,隻有章晟最為出息。卻沒想到,差點讓葉氏的短見害死,

此時魏武帝也分外惱怒。

葉氏竟然幾次三番的想要置自己兒子於死地,若是章晟真的死了,誰來幫他鞏固這大魏江山?誰來幫他踏平夷族之地?

一想到葉氏竟差點害死他的心腹大臣,魏武帝就分外不滿,連帶著對永候也生出了責備。

口口聲聲說骨肉親情,若是有心,又隻會讓章晟遭此毒手?這麼多年來還絲毫未曾察覺,不過是證明了他同樣冷血。

“好了,朕也差點做了這糊塗人。既然是這樣的,永候你這半年也不必來參加什麼晨會了。好好管教管教葉氏和你家宅院!

若是再出現此等駭人聽聞的事,朕定不再饒!”

若不是剛才章晟直接將此事捅到了他麵前,他豈不是要做了一回聽信小人讒言的昏君?

想到這裡威武帝就越發氣惱。

然而讓他更加氣惱的妺嫵大禮包,他還沒見到。

永候被要求在書房好好思過,而此時的魏武帝已經和章晟到了禦花園中。

章晟一心想著早點開上車,然而魏武帝卻硬要拉著他在花園散步。

一個想著要為剛剛的事情朝著台階下,一個想著早點離開,可謂是君臣異夢,同步又和諧。

然而還沒有等魏武帝說什麼台階的問題,眼前的一幕已經讓他隻剩震怒,再也想不起來剛剛的事了——

隻見太子正抱著一個俊秀後生,還在做著那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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