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一個伯爵侯府,能一下從馬車中拿出五千兩銀票,竟然連幾兩喂養車馬的上等飼料都不準買?
要不要這麼摳啊?!
吝嗇到這般地步,簡直聽著都覺得荒謬到可笑。
此時正在馬車之中,瓷白肌膚上沁出些水珠的妺嫵也不禁笑出了聲。
上一世,因為原主掌管中饋,秋雪晴為了搶去中饋手段下作汙了原主名聲。
而這一世,她不爭不搶不插手,秋雪晴卻硬生生能把自己搞涼。
自作自受做到這種田地,她還真是沒見過幾個。
因為不肯給馬兒喂飼料,導致馬兒餓到吃蘿卜壓死人。這種千古未有的笑話,恐怕都能留名史冊,成為千古奇譚了。
因為這戲太過精彩,妺嫵一時忘記了自家男人的感受,在人家急於證明“能行”的時候笑的分外開心。
章晟這下是真的要被妺嫵氣死了。
為了停車坐愛楓林晚,他沒日沒夜地策劃,又研究了多少圖譜才能在今日一展宏圖。
自己如此認真,沒我居然還在分心。
莫不是自從做了語柔的大保健,就瞧不上他的服侍了?
於是章晟更加賣力,定要拉著自家妻子在這馬車之□□沉淪。
“王爺,李大人在馬車外要見您。”
正大鵬展翅的男人再一次被人打擾,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絕望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四而不振。
終於,小火苗一蹶不振,徹底偃旗息鼓。
看著章晟惡狠狠地係自己的腰封,仿佛和那腰帶有仇一般。
妺嫵笑的軟到在他身上都爬不起來了。
誰讓他非要拉著自己在馬車中費力耕耘,本來就不是適合的地兒,弄成這樣完全是他活該。
此時,章晟的眼神仿佛一隻餓久了沒有吃到的肉的餓狼一般,隻能狠狠咬了下妺嫵的耳垂解餓,直到聽到了懷中美人輕聲叫出聲來,這才稍微心中平衡了些。
這次不行,下次再戰。
到時定會吸取經驗總結教訓,絕不會再讓這種突然事件再次發生。
大理寺的李大人在下麵等了一陣,心中正有些奇怪,就看到麵色不善下了馬車的攝政王。
大理寺是專門負責查案之所,能做到寺卿的李大人自然分外擅長查彆人不能查之事。
如今,章大人抱著人下車,不僅換了身衣衫,手指間還繞著一根女子的發絲,他便突然紅了臉。
這、這、這晴天白日的,還是上元佳節,這可成何體統啊!
可一想起在殿中見到的那絕色嬌嬌女,作為男人的李大人便分外能理解攝政王這般做法了。
若是換了他...恐怕也忍不住。
更何況這攝政王正值壯年又是從軍出身,自然,咳咳,龍精虎猛的很。
隻是他是該裝作不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
看著平日精明的李大人老臉一紅,竟然突然懵在原地神遊,在一旁攛掇李大人找攝政王撐腰的薛輝幸災樂禍。
他帶著厚厚的手套搖著折扇,分外明了地低著頭,無聲“哈哈哈”地笑的肩膀一抖一抖,仿若抽風。
他自然沒有李大人善於察言觀色,但是好歹章晟的避火圖都是從他那裡薅羊毛的?
笑完之後,薛輝才趕緊上來解了李大人的尷尬,將他們的意圖說了個明白。
永候畢竟有爵位在身,李大人隻是一個大理寺寺卿,便分外的不好辦。
隻是如今有眾多百姓圍著,若是不能有力處置,隻怕會讓百姓對官員不滿,甚至對當今聖上有所怨言。
於是李大人才聽了薛輝的主意,上來請攝政王來壓場。意思是當街就將這事給弄清楚,該查辦的查辦,該關押的關押。
此處離的侯府並不遠,等到章晟抱著一心要看戲的妺嫵,隨著大理寺中眾人來到前方馬車旁時,秋雪晴已經被人連推帶拉地帶了上來。
秋雪晴今日因為不能參加宴會,心本來都已經涼了半截。
章立軒說是因為她懷孕了要養胎,不同意她去參會。可她卻明白是因為侯府中人嫌她,章立軒又被那小妾挑撥,才不想讓她去。
於是,為了能夠挽回章立軒的心,秋雪晴刻意精心畫好了妝容,又仔細打扮一番,而後早早等待在門口迎著,打算展示自己溫柔賢淑的一麵。
隻可惜人沒等來,左等右等人盼來的卻是大理寺衙門的人。之後她就被推推桑桑地抓到了大街上。
秋雪晴稀裡糊塗地從衙役口中搞清楚了事情緣由,剛到了大街上,開口便自認為溫和地衝著那婦人說道:
“這件事的確是我管教下人不令,這次給你賠罪了。這五百兩銀子你拿去,好生安葬家人如何?”
這和葉氏如出一轍的話,一時讓圍觀的百姓都驚呆了。
這哪裡是兒媳和婆婆,明明就是母女啊!
作者有話要說:馬車前:章晟:蘿卜好吃嗎?
馬車後:章晟:我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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