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666看這兩人之間濃情蜜意,便非常自信地再次檢測了一遍好感度。
自從七天前好感度下降之後,它便被鎖在了小黑屋裡。
現在經過宿主的一番大佬操作法,這次終於應該滿點了吧?
“滴滴,檢測到大反派好感度95點,殺意值零點。”
哎,這好感度怎麼樣比宿主刺激大反派之前的時候還要低一些?
666分外不解,一邊愁容滿麵地吃著蝦條,一邊又唉聲歎氣。
一波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0.5。
難道這次宿主終於翻車了?
666正疑惑地撓了撓它機智的小腦瓜,一低頭便看到了妺嫵剛剛那狡黠的笑。
它頓時渾身打了個哆嗦,立刻警惕地抱緊了自己的蝦條。
這包蝦條可是自己最後的身家了,絕不能讓宿主再騙了去!
看著因為鎖了七天的666用那肉嘟嘟的小手緊緊護著食,妺嫵覺得好笑,卻也不解釋。
這是因為經過了上次的事,章晟有了極度危機感和,好感度這才一直上不去。
還是和原來一樣,恐怕隻有兩人白頭到老、相伴一生的時候,這好感度才會漸漸滿點。
所以,她這次才特意為章晟準備了一次驚喜呢。
然而,完全不知情的章晟此時卻如踩在雲裡。
他這幾天每天睡著睡著都能夢到不同花樣不同版本的“驚喜”,驚豔又刺。激非常。
章晟越想越便覺得這驚喜定然不一般。
為了給妺嫵準備的空間,他甚至都不像過去那般,一回府中就從小妾手裡搶人,然後狠狠在人身上標記一番。
美滋滋的章晟等來等去,等來等去,等來等去...
都等來了太子被廢除的驚天聖旨,結果妺嫵卻如同往常一般,似乎沒有絲毫動靜。
章晟再耐下心來想了想,覺得這一定會是一個飛一般的展翅體驗。
於是他又按下了自己的好奇心,繼續暗戳戳地等著這一波大驚喜。
可等來的沒有驚喜,隻有一波驚嚇。
等的心焦又心累的章晟正在處理著公務,卻突然見到了摔的渾身是土的碧玉哭著跑進來,說是小姐失蹤了。
原來,妺嫵去慈恩寺禮佛回來的時候,在小道上遇到了一波流民。
由於流民太多衝散了親衛,等到他們將流民轟走的時候,馬車中的小姐便已無聲無息不見了。
“定是那流民又人心懷不軌,窺見了小姐的容貌起了歹心。王爺,這、這可怎麼辦呀?”
章晟還沒聽完,一下子便焦急地站起來提起了長刀,然而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頓住腳步,冷靜了下來。
聯想到京城內外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很快有了判斷——
這是有人蓄意劫持。
恐怕是用龍潭虎穴,等著他請君入甕。
可那人的的確確是抓住了自己的軟肋。他隻能入計。
再次提起長刀的時候,章晟眼神已是一片堅毅。
命令親衛立刻去找薛輝後,便立刻翻身上馬,徑直從府中疾馳而去。
碧玉看著那塵土飛揚,高大的黑色駿馬很快便從道路上消失無蹤,一時擔心的都喘不過氣來了。
小姐究竟被劫到哪裡了?
可千萬要等到姑爺啊!
此時,妺嫵緩緩醒來,隻覺得全身乏力。
她環顧四周,看著這一間沒有點燈的黑暗室內。
她沒有被綁,可是全身卻酸軟無力,根本起不了身,像是被下了藥。
不用多加思考,妺嫵早已知道,此時還能做妖的,隻有那個已經被廢除的太子。
這太子平日裡結黨營私,勾結了不少官員,還拿捏了不少這些官員的把柄。
他有野心又一朝被廢,定然會要趁著手中勢力還能動的時候,最後學個秋後螞蚱蹦噠一下。
然而太子謀反最大的阻力,就是握有兵權的章晟。
然以章晟過往百勝不怠的戰績來看,隻有她才能成了最後的突破口。
果不其然,還沒等了多久,妺嫵便見著太子推門而入。
廢太子麵容憔悴,眼中卻閃著精光,透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和**。
當妺嫵看著他手中拎著幾條沉重的鐵鏈,不屑地蹙了蹙眉。
好歹章晟囚著她的時候,是專門打造的輕巧金鏈子。裡麵還有絨布襯著,隻是為了獲得那隱秘不言的不同,並不會對她造成分毫傷害。
可是這鐵鏈厚重,帶上肯定容易磨損皮膚。而且這般粗的鏈子非常沉重,帶著就分外不適。
對比章晟而言,這個廢太子可真是狗。
可渣太子並不覺得自己不狗。
反而還因為自己的體貼而有些感動——
瞧,他都沒有綁著美人,就連鏈子都是自己憐香惜玉地親自來上。
自從那日太子聽了一夜牆角之後,便難受的火急火燎,就連夢中都想做這樣的事情。
一想到美人會露出小鹿般驚慌無助的神色,還有那日裡聽到的嬌嬌如黃鸝般的美妙聲音,太子就幾乎控製不住的有了反應。
可想象中梨花帶雨的風情並沒有看到。
眼前的美人見到他後既不驚慌,也沒有絲毫驚訝。
妺嫵被喂過藥之後無法起身,於是便就著這姿勢伏在榻上,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位太子,哦不,前任太子。都到了造反的緊要關頭了,不想著到前麵坐鎮指揮造反,就不怕敗給我家夫君嗎?”
太子放下那鐵鏈,看著眼前那嬌滴滴卻隻能任人宰割的美人,早已什麼都顧不得了。
雖然因妺嫵不慌張有些詫異,但他卻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不僅如此,太子反而覺得美人定是早已與章晟離心,這時候見沒人來搭救,乾脆就想要投靠自己,這才會絲毫不掙紮,反而如此柔順。
不過一個美人而已,就算再美,離開了男人疼愛,她還能做什麼呢?
666此刻聽到了這個太子的心聲,不禁撇了撇嘴——
這個廢..太子點心懂什麼,宿主不掙紮,大概率因為她懶得動好不好?
此時,就連666如此這般“機智”的統,都覺得這個廢太子要涼涼了。
然而馬上就要涼涼的太子沒有絲毫自覺,反而還興奮地搓了搓手,有恃無恐地坦言說道:
“還記得你府上那個南琴嗎?其實她早就投靠孤了。她給孤畫了王府的守備地形圖,昨夜我的親衛就已偷來了章晟的兵符。
明白了嗎?章晟現在根本就無兵可調。一個空有稱號的活修羅而已。就算來了,也是自投羅網...”
聽著太子還在那繼續叭叭,妺嫵覺得他簡直如知了一般聒噪,索性就伏在了榻上,根本不抬頭看他。
然而廢太子見美人低頭垂頸,分外柔順,還以為美人已經得知無望了,此時已徹底臣服於他。
看著妺嫵那露在衣裳外麵的白玉凝脂,簡直比最好的絲綢還要柔滑。
廢太子經受不住地吞了吞口水,拿起一個鎖鏈就想往妺嫵手腕上套。
妺嫵看著那鎖鏈上不知粘著哪裡的泥土,嫌棄地皺了皺眉。
就這種貨色,可真是汙了她的眼。
半盞茶都敢宵想她,她還是很挑嘴的好不好?
她將手向後一躲,太子撲個空,然後才聽著眼前美人懶懶散散又漫不經心地說道:
“據我家小妾說,您這位前太子你隻有半盞茶呀。畢竟我夫君那日的持久,你那天也是聽到過的。
所以還是算了吧,我怕越對比,傷害越大。”
說完,她還意有所指的往下瞟了瞟,似乎在暗示著某人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
太子看見那懷疑的目光,直接惱羞成怒。
章晟那就不是正常人!
就算他半盞茶又如何?他是男人!照樣能得折磨的美人向他求饒不可。
想到此處,太子麵色露出了幾分猙獰,正要粗暴動手,就突然感到後背一涼。
隨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尖銳的鋒利就已抵上了他的後脊。
妺嫵才抬起頭,對見到章晟似乎絲毫不驚訝,反而還彎起了如星月般亮的眼眸,甜甜地喚了一聲夫君。
太子一也不敢動,驚訝又慌張地質問: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章晟緊抿著嘴巴,皺著眉頭沒有理這個蠢貨。
從慈恩寺周圍排查,很容易便鎖定了這廢太子能動用的幾個彆院。
況且,從太子被廢之後,為了防止他造反生事,章晟早早就摸清了他身邊親衛兵的動向。
即使今天廢太子不劫持妺嫵,他很快也要引蛇出洞了。
看著妺嫵沒有事,甚至還調皮地衝他眨了眨眼,章晟心中鬆了口氣。
可是看著妺嫵此時鎮定自若的模樣,他心中卻又矛盾了起來,又急又氣。
她這一次,真的差點將他嚇壞了!
自己就應該把人綁在身邊,不讓她出府才對。
而太子顯然和屋中兩個用眼神打情罵俏的人毫不同步。
這般悄無聲息地潛入房內,行動之迅速,簡直如同鬼魅一樣。
感受到了那冷厲鋒銳的刀尖,太子身後的衣服都被刺破,他全身都浸出了冷汗。
此時此刻,他這才更加深刻的理解了活修羅的名號。
太子被挾持,已是異常緊張,可又想起自己手上有妺嫵和兵符這兩張底牌。這才壓下止不住的顫抖,打算開始和章晟討價還價。
然而還沒等他說一句話,章晟卻主動把那刀收了起來。
章晟理都沒有理他,徑直拿出了太子藏著的解藥,一把將人推出了房間。
被一股勁風推出房間的太子在門檻上絆了一跤,而後又從房間的階梯上一路骨碌碌地滾到了石板地上。
直到被衛兵扶起來的時候,他整個腦袋還是蒙的。
滾的渾身是土的太子罵罵咧咧地拍掉灰塵,心中卻無比慶幸妺嫵這張底牌用對了——
早就聽章晟寵妻如命,他原來還不確定這招對他有沒有用。
不過現在看來這美色果然如刀如刃,就算是活修羅此次也定然要栽在他手裡。
想到此處,太子立刻用虎符對著外麵埋伏的守備軍下了命令。
沒過多久,他便看到那些院外和林中的士兵緊急行動,紛紛衝進來,將中間的房子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