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蘭樅這話,妺嫵還沒有說些什麼,666就已經在神識之中急得如同火燒眉毛一樣上躥下跳——
好端端的,蘭樅都還沒有餓到要主動吸血,宿主為什麼要作死啊?
現在好了,恐怕賠了夫人又折兵,恐怕什麼都要保不住。
666看著那如同小獸一般、被完全製在猛獸爪下的宿主,它已經徹底棄療,隻能順帶再刷新一遍反派的好感度。
哎??
好感動怎麼居然還漲了?
雖然一點一點的十分緩慢,但是的的確確是漲了。
可蘭樅不是說要懲罰宿主嗎?為什麼好感度還會漲?
666迷忙了。
它撓了撓自己機智的小腦袋,隻覺得統腦都要被燒壞了。
這麼燒腦的話,統的cpu怕是要炸。
妺嫵看著神識之中的小東西燒得如同像是一隻紅蝦,好心地建議它吃包蝦條降溫。
抱住蝦條後才冷靜下來的666終於聽到了妺嫵的解釋——
嗬,男人啊,就算是非人類的血族也都口是心非的很。
明明已經在食物的you。惑之下忍不住了,卻還要威脅懲。罰她,好徹底將食物掌握在手中,任由其控製。
可她的神女之血是這麼好吸的嗎?
就算是活了萬年的始祖吸血鬼,想要吸她的血,照樣得付出代價。
想到那本以為可以任意玩。弄的盤中餐,卻變成了致命的罌粟,最後上隱到不可自拔,隻能陷入她的羅網之中、羅裙之下。
她可真是分外期待呢。
此時,屋內的燭火因為蘭樅的威壓而猛烈的搖晃,站在榻邊上那高大的陰影落在妺嫵身前,隨著燭火搖動,更加顯出幾分壓抑之感。
看著在無形的威壓之下,那東方美人那如竹筍般纖細的指尖都在顫著,顯得那般脆弱而又又人。
蘭樅的眼眸徹底變成了赤紅色。
那野獸般尖銳的牙漸漸逼近,蘭樅然後接著用那冷厲而帶著不同意味的語氣,似乎還在分外好心的解釋說道:
“你知道嗎?人類在極度寒冷中會產生幻覺。他們會覺得自己很re,陷入快樂而滿足的可悲幻境中。
等到這些人類食物漸漸失去意識,沉醉於妄境時,便會被愛倫一族賦予痛苦的歡yu。
在此時吸取她們的血液,直到幾乎被吸乾死去,卻又再次被救活後一次次重複。
如此反複數日,就算是在桀驁不馴的人類,也會崩潰地失去心智,從而徹底臣服。”
此時,那東方美人的下巴被捏著抬起,聽著這話不禁連心都在微微震動著,卻隻能迫著仰頭對上那赤紅色的眼瞳。
蘭樅眼瞳之中仿佛有洶湧的血海漩渦,帶著魔力般放大幻覺的想象。
仿佛能讓人身臨其境,隨著他的話體會到那沉迷於幻境之中那種可怖的痛苦、恐懼。
隨即,在那明明滅滅的燭火中,顏色鮮妍的紅衫如輕巧的蝴蝶般飛落。那尖銳的牙齒就抵在獵物的脖頸間,威脅般的氣息讓牙下小獸完全不敢有絲毫掙紮。
他話音剛落,室溫便如冰寒般驟然下降,冰冷的讓人身心皆是一抖。
而蘭樅正在慢條斯理的一點點打開美味點心的精致包裝,仿佛正在一步步按照他的描述,進行著那對食物的懲法。
若是換了彆人,恐怕早已恐懼的陷入那如臨其境的話語和那賦有魔力的瞳孔中,崩潰害怕地徹底臣服。
蘭樅看著眼前那如瓷娃娃般的嬌小東方美人,她那如黑寶石般的眼因為這話仿佛掛上了水霧。
而那纖細的腰肢都在忍不住細細顫抖,更是帶上了難以言說又楚楚可憐的風情。
東方的美人因為那描述那變得急cu的呼。吸,使那彌散在室內的蓮花香氣變得愈發濃鬱,幾乎讓他沉醉其間不可自拔。
享受著獵物在他爪下,隻能任他宰割時那脆弱而可憐的模樣。
蘭樅著迷地勾起一縷那帶著香氣的發絲,陶醉地深深吸了口氣。
可他卻再度毫不留情地讓室內的溫度降至冰寒,這才低下頭俯身接著說道:
“你說,我要不要用這樣的手段來懲罰你呢?”
話音剛落,剛剛驟然變冷的室內已經如同冰窖,仿佛那三尺深淵之下的冷意直接深入到妺嫵的骨髓之中。
此時,妺嫵身著那紗衣,已經薄如蟬翼,不知是因為冰寒、還是因為那話語的溫度,已然抑製不住細細的抖。動。
如他剛剛描述的一般,在極寒的情況下,全身已經自發地開始發tang。
妺嫵被那極大的威脅壓迫著,聲音細弱卻篤定地說道:
“公爵大人不會這樣做的。您不是愛倫家那樣的人。”
此時的東方美人長睫掛著水霧,顫顫而脆弱,好像那美麗的蝶膀,振翅欲飛卻隻能陷落。
可即便如此,她那帶著霧氣的眼眸之中卻依舊含著幾分清醒。
蘭樅聽到她這回答,覺得有趣又新奇。
人?他可不是人。
這個可憐的食物,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此時,他不由撤掉了幾分冷意。可行動上卻是與女子篤定的話完全不同。
鮮美的血液在前,可是蘭樅卻停了下來。
此時的他,分外好奇地想要知道,這個美味的食物,心裡裝著些什麼。
於是,他開口問道:
“哦?可你不會忘了,我是吸血鬼啊,又有什麼不能做的?”
此時此刻被如此對待,妺嫵卻還堅持說道:
“可吸血鬼,就不會如同人類一樣有自己的原則嗎?
妾心裡明白,高貴而高傲的血族始祖大人絕對不屑於與愛倫家為伍。
何況,公爵大人若是想這樣做,恐怕第一次就用愛倫家族的方式懲戒妾了。又何必一直忍著,等到現在?”
嬌弱的東方女子如同那猛獸爪下的獵物一般,脆弱而美味。
可蘭樅卻終究還是收起了那尖銳的牙齒。
那紅色的眼眸又變成了暗色酒紅,蘭樅緩緩抬頭深深注視著眼前的女子,心中歎息一聲。
眼前的人類女子脆弱的根本不堪一擊,在他麵前顯得無比渺小而柔弱。
可就是這般脆弱而美麗,如同陶瓷一般易碎的東方美人,卻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更加玲瓏剔透。
又仿佛那細弱的藤蔓,纖細卻又堅韌。
她說對了,他的確是對愛倫家十分不屑。
看著眼前那美人眼中含著的霧氣已然凝結成了水珠,幾欲從那寶石般的眼中滑落。
心底壓抑不住那對鮮血的ke盼,瞬間又再猛烈翻騰。
有那麼一刻,蘭樅幾乎要迷失在這血色之中,想著就像愛倫家族那樣,讓自己的食物徹底乖順。
可他卻無比清醒的知道,妺嫵說的是正確的。
冰寒與威壓被撤去的一瞬,逼仄壓抑之下的妺嫵剛剛鬆了口氣,便直接伏在了榻上。
看著她一瞬之間鬆懈了下來,蘭樅看著她的目光之中充滿憐愛,可卻還是將妺嫵身前的發緩緩弗開。
蘭樅的動作極為優雅,眼中卻帶著無比玩味,此時的他似乎心情頗好地說道:
“就算我和愛倫一族不同,誰說,我就要這樣放過你了?”
據說,人類在不同的情緒之下有不同的口味,而就連不同位置,吸到的血也會產生不同的口味。
似乎格外的有趣。
雖然他厭惡愛倫一族,可是這不代表他會放棄享受食物。
看著女子瞪大了眼睛慌忙伸手抱著紗衣,蘭樅輕輕抬手,那無形的壓力便將人徹底製住。
剛剛還分外清明聰慧的女子,此刻卻驚慌的如同一隻可愛而無辜的小鹿一般,蘭樅那冰冷的眼底竟不由地帶了一些笑意:
“據說,心脈處的血液才最美味,不如就以此作為懲罰吧?”
雖說是問句,可那行動之中,卻仍舊帶著純種血族骨子裡烙.印的霸道。
蘭樅一直以為食物僅僅是提供血液而已,可是看著東方美人此刻格外瞪著眼睛的驚慌失措,他突然覺得逗弄眼前的食物也分外有趣。
然而沉迷在血液甜美氣味之中的蘭樅卻沒有發覺,妺嫵微微側偏的臉上,唇角微微勾起,仿佛是在看著獵物入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