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反派對憨憨的殺意值為100。”
就連666此時都用同情又看好戲的眼神看著這個憨憨,覺得他要涼了。
不知道彆人怎麼想的,反正妺嫵是覺得血族簡直個個都是人才。
她一轉眼瞟了瞟蘭櫻,眼神之中似乎在印證她上次問的那個問題。
血族果然都是憨憨。
蘭櫻因為上次宴會的事情,瞬間懂了妺嫵的意思,恨不得立刻否認三連。
天地良心啊,她們真不是憨。
隻不過大概都比較能作而已。
在眾人都驚呆的時候,愛倫子爵眼神狂熱地盯著妺嫵那晃動的玉足,他咽了一口口水,如同被金蟲吃了腦子一般繼續又補充了一句:
“蘭樅大人,若是您不同意。那不如我們二人共享如何?”
一想起他們兄弟二人平日裡玩的花樣,愛倫子爵盯著妺嫵那一雙玲瓏小腳的眼神更加露。骨。
隻是看著這美麗的一雙足,他便已經可以想象到二人共享之時,他該如何從足部開始,完美地享用這道美味。
話音剛落,即將破曉的太陽便忽然被漫天的烏雲遮住。
同時,一陣帶著威壓的冷厲疾風刮過,霎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就連身後幾層高的大樹樹枝,都突然被一種無形而強大的力量割斷。
妺嫵以袖遮眼,再次在昏暗之中睜開眼時,便看到蘭樅那雙鮮紅色的雙眸中,仿若有血海深處的漩渦在沸騰湧動。
“啊——”
此時,愛倫子爵被那強大的壓力壓到地上。仿佛身上有千斤重石從他身上碾過,根本起不了身。
雖然身上並沒有血跡,可是他卻能清清楚楚感到那如小山的重量緩緩壓過他每一寸骨節。
從身體內部一寸寸被壓碎的聲音,清晰的仿佛是他的錯覺一般。
一時之間,即將破曉的黎明因為烏雲遮擋,仿佛即將進入黑暗前的黃昏。
寂靜中,隻剩下眼前那被壓趴下的愛倫子爵驚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
“蘭樅大人!”
身為哥哥的愛倫伯爵著急的擋在自己弟弟麵前。
此時他也已被那威嚴壓製的幾乎起不了身,卻隻能一邊全力抵抗,一邊單膝跪地低頭認錯:
“請您看在愛倫家族、理玖大人和女王殿下的份,原諒我弟弟的無禮。
您也看到了剛剛他怎麼對我的。他並非故意冒犯您,恐怕是已經病的不輕。
我保證,隻要您放過他,日後定然不會讓他出現在您麵前。”
蘭樅仿若未聞,疾風帶著沙粒劃在愛倫伯爵兄弟兩的臉上,如同刀割一般鈍痛。
那背後高大的枯樹樹枝寸寸裂開,原本幾層高的大樹似乎隻剩下了那粗壯的樹乾。
慘叫之聲並未停止,愛倫伯爵咬著牙接著說道:
“請大人放心,日後他絕對再不敢覬覦您的女人。我們愛倫全族,定再也不會冒犯您的女人半分。”
一旁的蘭櫻望著跪倒的愛倫伯爵,眼神之中充滿著高傲和無情的冷酷。
蘭櫻對這一番話是非常不屑的。
要知道自家始祖大人,那是血族之中的君王,千年以前的血族之神。
怎麼,這千年沉睡後,倒是讓這群血族愈發的大膽了?
女王和長老院加起來,在蘭樅麵前又算得上是什麼東西?
居然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還要她們給女王顏麵!
也該給他們些許教訓了。
而就在蘭櫻以為愛倫兄弟要涼的時候,那帶著寒氣的風卻緩緩停住了。
蘭樅抱著妺嫵,在血族的城堡門口俯視著兩人說道:
“你最好記住你的承諾,否則,”
“是,是。我定會記得!”
愛倫伯爵鬆了口氣,他趕緊攙起這個憨憨弟弟,在血族奴仆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離去。
蘭櫻驚訝抬頭,她望向那即將破曉的日光,又轉頭看了看輕巧放過這冒犯純種血族的始祖哥哥。
就算是壓碎了愛倫的骨頭,隻要沒有破壞心臟或是放乾血,便都能再次恢複。
自家的哥哥,難道這麼好說話的嗎?
這怎麼和她從彆人嘴裡了解到的始祖大人不大一樣。
難道是自家哥哥睡覺睡多了頭,把脾氣睡沒了?
這操作蘭櫻表示自己沒太看懂。
剛剛開了包蝦條,打算看好戲的666,此時也已經迷惑了。
大反派居然這麼好說話的嗎?
一定是跟宿主相處久了,被宿主身上那和諧美好善良的品質所感化,遠離殺戮戒掉葷腥了。
妺嫵聽完666的解釋,無語地看著這個突然開心地吃了兩包蝦條的機智統。
她抬眼看了看神色陰沉如烏雲一般的男子,依然能感受到此時他身上那充斥著冷酷的殺意。
若是這個智商統能夠更專業一點,檢測一下蘭樅此時的殺意值,一定會發現對愛倫兩兄弟的殺意值都是滿點的。
所以,他究竟在壓抑著什麼?
此刻,陽光將男子高大的陰影拉長,蘭樅抱著妺嫵緩步朝古堡內走去。
血族奴仆因威壓之氣被撤去,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此時,那隻剩下粗壯樹乾的枯樹卻突然裂開,隨即徹底爆碎成了粉末,如沙塵一般紛紛揚揚地灑下。
而與此同時,城堡上的數層窗戶,也瞬間便如冰裂一般,帶上了如珠網般的細紋。
就在即將爆裂的前一刻,才堪堪穩住沒有碎裂。
眾人皆是驚呼出聲,然後又捂住了嘴低下了頭去。
蘭樅抬頭,用那酒紅色的雙眸看著即將爆裂的窗戶,終究是低下頭去無聲喟歎。
萬年間沉睡的力量漸漸蘇醒,差點就要控製不住了。
這就是,他厭惡這血族血脈的原因。
一旦力量暴動,便會喪失那人類皮囊下的理智,從而淪為**和殺戮的奴隸。
然而此刻感受著懷中人的溫香軟玉,他卻寧願這蘇醒更慢一點。
他想沉醉在這溫柔平靜的表象之中。
即使隻是暫時的溫暖。
此時,清晨的陽光終於穿破烏雲,照耀在這片暗色的大地上。
光線灑落在男子頭頂的樹梢上,斑斑駁駁的影子落在那英俊的麵龐上,陰影輕輕晃動。
蘭樅那血紅色的眼眸漸漸恢複,眼眸中那如同巨浪漩渦一般的戾氣、怒火仿佛都被壓在了那一片平靜的冰層之下。
似乎有即將破土而出的猛烈撞擊與暴動,卻在撞到那厚厚的冰層上時被打壓了下去。
最終,隻剩下表麵那帶著冷意的平靜。
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又仿佛有什麼在猛烈地掙紮,即將破土而出。
妺嫵勾著蘭樅的脖子,上揚的唇角帶起了幾分探究的笑意。
這種神秘的、來自遠古的暗夜之王,身上卻背負著沉重的鎖鏈。
在這樣的情形下,還能夠極力克製和壓抑。
真不知道等到這極限到來之時,又會是怎樣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情形?
到時候,肯定是無比精彩呢。
妺嫵露出那狡黠的笑意,666卻因為吃蝦條而錯過了宿主這熟悉的眼神。
它反而還暗自鬆了一口氣,覺得這件事終於過去了。
屋外一片狼藉,交給血族奴仆們去處理。
蘭樅身形一閃,便再次抱著人回到了剛剛還沾染著幾分氣味的床榻之上。
等到一番天旋地轉,重新被壓回那帶著些淩亂的絲綢軟榻上時,妺嫵還是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昨天先是折騰了一夜,然後又看了場好戲,她早就覺得有些困了。
此刻,躺在柔軟的榻上,妺嫵打了個哈欠準備翻身補覺。
而那一隻未穿鞋襪的玉足卻被人抓了過去,放在手中細細把玩。
一開始還是好奇探索,可是隨著那力道越來越重,蘭樅那剛剛恢複成冰茶色的眼眸又有變暗的趨勢。
妺嫵眨了眨眼,終於忍不住將自己的腳掙脫出來,憤憤地踢到蘭樅身前,結果把自己踢痛了。
她這才仰頭問道:
“你們血族白天難道都不困的嗎?”
困?怎麼會?
一想到剛剛愛倫子爵盯著她腳看的貪婪目光,兩種身體的血液仿佛都帶著沸騰的怒火。
那般玲瓏的玉足生的如此完美,仿佛是造物主般的恩賜,剔透而美好的讓人忍受不住地想要細細感受。
怒火混合著妄念,永遠都不會覺得困倦。
而此時的蘭樅終於明白,為何那來自東方的習俗會要求女人足不出戶。
因為此刻的他也隻想將人鎖在屋中,就這樣讓這瓷玉般的嬌弱永遠而單獨的,隻因他的采擷而綻放。
握住那些纖細的踝骨微微向上抬,蘭樅驚歎於那驚人的纖細。
無比脆弱,又無比嬌柔。
清晨的陽光漸漸從窗前灑落,而帷幔中的陰影卻越來越下。
當蘭樅的眼眸再次變為那迷人的酒紅色,那來自純種血族特有的低沉聲音,才緩緩而優雅地響起:
“我那可憐的女孩,你難道忘了?我們原本打算做些什麼?
不過忘了也沒有關係,受到愛倫子爵的啟發,現在能嘗試些新的東西也不錯。”
若非愛倫子爵盯著妺嫵足部那過於直白的目光,他還從未曾想過從此處開始仔細品嘗一番。
想來會有彆樣的美味。
爪下困倦的獵物聽到此話仿佛才開始警覺,卻為時已晚。
小獸翻身便想要從榻上逃出,然而卻被那優雅的捕獵者從背後撲倒,徹底壓製。
日光灑落,帷幔之中卻是一片濃鬱的黑。仿佛黑夜中的狩獵才剛剛開始。
而此時,已在自己房中困倦地準備入睡的蘭櫻,突然聞到那濃鬱的香氣,一個鯉魚挺身便從床上坐直了。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細地聞了聞,隨即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