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美人那如花般的嬌豔麵容,還有含著水霧的一雙桃花眼。
眼前的女人聽完這話還沒有什麼反應,墨景輝倒因為自己說的這話有些心動。
原本他來妺嫵的辦公室,也隻是想要看看她是如何叭叭叭地,用一張小嘴把那些人精們弄的暈頭轉向又焦頭爛額。
結果他還沒在這辦公室裡坐了幾分鐘,便如同乾柴遇到了猛火,隻是一點火星,可一燒起來就迅猛地不可收拾。
剪裁得體的女士西裝落在桌上,妺嫵定製的女士襯衫極為貼身,更顯露出那妙曼玲瓏的曲線來。
尤其是那纖瘦的腰肢,正如古代描摹的楚腰一般,不禁讓人想要試試,能否隻用一手就將那柳腰緊緊掐住。
穿著西裝的時候,眼前的美人帶著一種禁欲的美感。
而眼前隻著緊身襯衣、領口開著兩粒扣的妺嫵,卻風情一轉。
頓時如那罌。粟花一般,帶著那種與生俱來、危險又無比誘人的媚色。
隻要淺嘗一次,便如同上。癮一般,再也放不下,戒不掉。
手掌托在那纖細白皙的後脖頸處,輕輕mo挲著,二人額頭相抵,呼吸交融著纏在一處。
三月明明春,光正好,可墨景輝卻仿佛在盛夏的陽光下長跑過一般。
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從上到下,隻覺得熱浪滾滾。
不知過了一瞬還是許久,聽著眼前的女子那含著水一般的聲音,嬌滴滴地命令他:
“不許弄壞扣子,待會還要穿呢。”
然而墨景輝早已顧不得那麼多了。
如海藻般的烏發拂在他的臉上,墨景輝將那縷發絲勾起,繞在手指後放在鼻尖。
他聞著發梢那特有的蓮花香氣,早已沉醉而不能自拔:
“放心,一會我叫秘書買給你。”
“小叔叔,我發現你臉還是真的挺厚的。這種事情要用秘書,你是想讓人儘皆知?”
墨景輝已經不再理會妺嫵一如往日的指控,他低下頭,聲音帶著那磁性的暗。啞:
“哦,我倒是覺得我的臉皮一向挺厚的。不如我們來試試,今天我這臉皮的下限能到哪裡?”
小姑娘嘴上一套一套得理不饒。
今日,他非得讓她知道,有些話可不是能輕易說的。
而男人,也是不是能夠隨便撩的。
耳邊拂過那帶著那不容忽視的荷爾蒙氣息,妺嫵此時卻因為他這話突然神遊,天馬行空地想到了可憐的李秘書。
不知道待會兒收到墨景輝的微信,李小蜜是該震驚一番,而後重新認識自家老板的下線呢?
還是會因為自己淪落為采買小工而長籲短歎呢。
墨景輝則是對此時還神遊天外的美人感到十分不滿。
握著纖細脖頸的手上力道陡然加重,仿佛是在提醒著獵物,她身前正有危險的猛獸。
陽光灑在那白玉般的麵龐上,寂靜而寬敞的室內,氣氛正適宜享受美餐。
墨景輝正打算慢條斯理地撲食,卻突然被門口的聲音打斷了這纏。綿的氣氛。
敲門的聲音不大,墨景輝也並不打算理會門口的人。
可沒有回應,卻並沒有讓門口的憨憨放棄。
此時,門外敲門的聲音越來越響,已經到了完全不容忽視的地步:
“哥!你開開門,我知道你們在裡麵!餘夢容!你怎麼能讓鄧詩婧去海外基地呢?
她都跟我說了,你這就是暴、政!”
隨即,門口響起了另一道來自李小蜜的勸說聲:
“祖宗啊,您不能進去!不然下一個流放的就是我了啊。”
“我不管,鄧詩婧在我那哭的心都碎了。鄧詩婧是我高中三年的妺嫵中情人!
餘夢容,你有錢我沒意見,但你不能辜負我的青春!”
屋外的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憨比活力,活潑而帶著極強的乾擾性。
這讓屋內剛剛燃起的乾柴突然變得不上不下。
既熄不了火,又一時燃得不完全,顯得尷尬極了。
妺嫵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麵色陡然冰冷,與平日裡的模樣沒什麼分彆,可是下方等待戰鬥的小墨同誌卻不是這個意思。
“哥!快開開門!你不能被美色迷失了心智,任由人這麼胡鬨啊!”
外麵的沒頭腦完全不知道裡麵這個不高興差點因為他這話被氣死。
墨喬依然在瘋狂地作死。
半晌後,妺嫵才感受到小墨同誌的熱情終於被澆滅下去。
她撲哧一聲笑得幸災樂禍。
妺嫵才不同情陣亡的小墨同誌。
弟弟若是教不好,哥哥吃肉都煩惱。
誰讓外麵這個憨逼是他弟弟呢?
自家憨比弟弟沒有教好就放出來,後果當然得他這個當哥哥的承擔啊。
墨景輝看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笑得開心,皺著眉更加不滿。
然而妺嫵才不管他呢。
她直接把人推出去,將整張柔軟的靠椅徹底霸占後,才整了整衣服,按了下桌旁的按鍵把門打開了。
此時墨喬正敲門,卻因為門一下子開了,差點被絆個狗吃屎。
剛剛穩住沒摔倒、還覺得有些小幸運的墨喬此時依舊沒有半分覺悟,完全不會預料到接下來的自己即將和親哥演繹一出人倫慘劇。
看著坐在桌子後麵的親哥一如既往冷著臉,墨喬倒是沒有發現絲毫不同。
而一旁,感覺分外敏銳的李小蜜卻發現,自家神仙妹妹的衣服領口似乎比剛剛開的大了些。
那好看纖細到能放硬幣的鎖骨旁邊,隱隱約約在她撩動頭發的時候,還能看到可疑的紅痕?
而那神仙妹妹如羊脂玉般養眼的麵容上,淡色的腮紅非但沒有飛粉,還比剛才還要更紅豔了些。
李小蜜心中,頓時有一萬頭草泥馬踏著她的三觀飛奔而過!
日啊!
她就說為什麼們玩不為自己澄清冤屈,原來是自家墨**oss居然有這種奇奇怪怪的癖。好。
不僅要強製開啟辦公室遊戲,居然還強迫自家神仙妹妹管他叫小叔叔?
禽獸啊!
一想到神仙妹妹是怎麼樣被強迫著,喊自家老公小叔叔,李小蜜就憤憤地瞪著自家boss。
沒想到,原先這個片花都不沾身的、潔身自好的自家boss居然是這種病。態禽獸啊!
無恥啊!真是太無恥了!
不過話說,總裁的弟弟此時上來,打斷了好事應該也沒關係吧?
好歹是自家親弟弟,總不能給弄死不是。
然而沒頭腦的憨憨弟弟根本沒有看到李小蜜此時那充滿同情的神色。
因為鄧詩婧這個青春紅顏在他那裡傷心地哭了,他便怒氣衝衝,連自家哥哥的威嚴都不顧了。
他發誓今天就是誓死,也要為愛豆討個說法。
看到妺嫵此刻好奇地望著他,還一點都不害怕的模樣,墨喬的膽子仿佛是被打氣的皮球一般,越發的膨脹了:
“怎麼?你這是做錯事心虛了?
我告訴你,我絕不允許我家詩婧被你放到海外去!你不能這麼欺負她!”
妺嫵此時好奇,不是因為她沒見過這種憨憨,而是因為她沒見過,腦子被充氣筒打的如此膨脹的寶藏憨憨。
畢竟再不看兩眼,說不定等一會兒被發配去挖礦,就再也看不著了呢。
而此時敢對著妺嫵的大小聲墨喬徹底想明白了,就算妺嫵是他哥的妻子又如何,自己還是他哥的親弟弟呢。
按照他哥那麼冷淡的個性,肯定是妻子如衣服,弟弟如手足啊!
然後他這個手足就被親哥毫不留情地按著摩擦了一頓,仿佛和他有仇一般在發泄怨恨。
等到墨景輝那說不出的火氣終於小了點,墨景輝才拎起墨喬的後領問道:
“我聽說,你這次四級沒過啊?”
一句話仿佛如針一般,將墨喬的心都紮漏氣了。
剛剛還膨脹異常的墨喬,此時已經徹底膨脹不起來了,蔫蔫巴巴地低著頭小聲說:
“我、我那不是沒發揮好嘛!等到下學期再戰,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
“一定再次不及格?嗬,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A大裡麵上課吧?
看來還是你太閒了。李秘書,你現在就去書店,給他把市麵上所有出版社的四六級試卷各買一套。
今天不做完十五套,不允許他出這個辦公室!”
“啥?啥、啥?”
墨喬此時立刻傻眼了,他完全不敢置信自家哥哥剛剛說了啥?
一想到要對著那可怕的蝌蚪銘文一天,墨喬就已經完全顧不得所謂的青春和靠著下半,身決定的女神了。
試問對於一個學渣來講,還有什麼是比聽到逼他關禁閉做題更加可怕的噩耗呢?
於是學渣墨喬立刻就給他哥跪了,開始撕心裂肺地哀嚎著:
“哥,我錯了哥,你放我回去上課吧,我最喜歡上課了。”
看著李小蜜已經痛快轉身準備下樓去給他買試卷,墨喬此時是徹底慌了神。
他想要開口繼續求他哥,可是卻又被他哥眼神一掃,便立刻可憐巴巴地縮回了頭。
還是妺嫵看他這副弱小可憐還學渣的模樣,琢磨著該怎麼求情。
畢竟,身為新上任的親親嫂子,又怎能這麼為難自家人呢?
一家人就講究和和美美心平氣和嘛。
於是好心善良的妺嫵終於開口說道:
“好了好了,他還是個孩子啊,是祖國未來的花朵。花朵蔫了,你能負得起責?”
聽完這話,已經邁出門去的李小蜜又轉了個身回來,不知道到底該聽這兩位哪個總裁的了。
畢竟現在的她算可算是明白了,這兩位都是狠人,她一個都得罪不起。
被英語折磨到痛不欲生的墨喬,此時聽完這話,已經完全把自己的青春女神忘在腦後。
這時他看妺嫵的眼神充滿感動,似乎想要把她當活菩薩供起來。
然後他就聽著這位新上任的“女菩薩”衝他一笑,接著對他哥說道:
“做一天的四六級太單調了,能有什麼效果啊?當然是得托福雅思gmat,每份試卷來兩打啊。
萬一人家以後要出國攻讀碩士呢?人還是得想的長遠一點,這才對得起祖國的花朵不是。”
此時的李小蜜看著眼前三觀碎裂懷疑人生的墨喬,又聽著妺嫵那和和氣氣的語氣,嚇得渾身都是一個激靈。
作為女人,她是真的佩服妺嫵這個狼滅。
真狠!連她這個外人都聽著狠!
李小蜜的三觀早已經重塑。
她此刻清清楚楚的明白,以後哪怕是得罪了自家墨**oss,也絕對不能得罪眼前的妺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