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寧梅梅也並不是什麼大度賢淑的人。
“呸,沒想到一個泥腿子心眼兒就這麼多,也難怪就隻能做個妾!”
“麻雀飛上枝頭,難道還能做鳳凰不成?
想的可真是美呀,不如做夢去吧。”
這話說完,人群之中轟然大笑。
寧梅梅氣的快將手中的帕子撕碎了,還隻能哭著委屈說是他們誤解自己。
而李氏鬨了個沒臉,便更對妺嫵沒有好氣。
妺嫵她早不回晚不回,為何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居然還當眾反駁她,打她的臉,這個兒媳眼裡究竟還有沒有她這個婆婆?
一心隻想扶寧梅梅上位的李氏,自然不覺得是她錯了。
李氏看著眾人那嘲笑的目光,把恨氣全部都撒在了妺嫵身上:
“你說我這當婆婆的不夠尊重你,那我今日問你,我想要寧梅梅做我兒平妻,你可願意?”
寧梅梅此時則是得意的看著妺嫵。
要麼,妺嫵就隻能忍痛答應下來讓自己做正房,要麼她就暴露本性,等著被人唾罵吧。
高門貴女又如何?還不是被她玩的團團轉?
而666已經氣的比河豚還要膨脹了。
上一世的時候,她們就千方百計逼著原主讓出妻子之位。
還說什麼“你失去的不過是名節,而寧梅梅失去的卻是愛情啊”。
這種話都能對原主說出口,也不知道這汪沙是不是吃了寧梅梅的毒藥,才能智障的比那個隔壁家222還厲害。
而這一世,宿主分明沒有沒有被毀掉清白名聲,她們卻一定要汙蔑宿主,讓她難堪。
這一家子傻子!
666氣的智商為負,然此時妺嫵卻覺得此事要比這智障統想的複雜。
一個小小醫女,既沒有聲望也沒有權勢,為何會讓這永安侯府如此對她?
這事等到了日後慢慢看。
此時,妺嫵還是更好奇,這對所謂真愛,究竟能不能經受得住真情考驗呢?
有戲看妺嫵當然樂意,說起話來也含笑著,如沐春風般點點頭,更是讓周圍的人紛紛讚揚她大度賢淑:
“婆婆說的對,儘管寧梅梅在宮中和小公爺摟摟抱抱,差點丟了名聲,不過也是過去的事了。
既然婆婆和夫君都覺得不重要,我當然樂意答應。”
這話說完,全場都驚爆了。
嘖嘖嘖,這個信息量,大的不是一點點啊!
原來侯府小妾的夜生活居然這麼精彩的嗎?
反正眾人是不相信這小妾是主動偷人的。
畢竟,你看李氏都不管這件事,肯定早就知道了。
你品,你細品。
莫不是這汪沙有主動給自己帶綠帽的習慣?
或者是他真的不行,才會把人送出去做交易?
之後,永安侯不行的消息,很快便會一傳十十傳百,登上京城茶餘飯後榜第一。
而李氏根本不知她親手讓她兒子壞了男人尊嚴,此時則還一邊瞪著眼前的妺嫵,一邊匆匆回到府中關上門,免得被人再看了笑話。
妺嫵這才笑笑,提了裙擺,也正要踏上台階。
此時,她卻被景蘭英攥住了袖擺。
景蘭英此刻是真急了。
要是這寧梅梅成了平妻,此後還不知給妹妹多少絆子。
還有,她當時還以為是給妹妹找侍女,全都挑著最漂亮的。
結果沒想到妹妹竟然是給這渣男找小妾,這不是給自己氣受嗎?
然而景蘭英怕連累自己妹妹的名聲,此時不敢直說,就隻能拉著她袖擺,想要攔住妺嫵。
然而自家妹妹此刻卻仿佛分外與她心不靈神不犀,奇怪地衝著景蘭英說:
“姐姐前些日子跟我說,這女人呢,不能總是黏著貼著男人,要學會放手給他們自由。
這還要多虧姐姐教育的好,我定然會給沙大人多多納妾的。”
說完這話,妺嫵便和她的美貌小妾團們浩浩蕩蕩進了府中,隻留下在門口的景蘭英徹底傻了眼。
不是,她說過這話嗎?
雖然好像是自己說的話,但是完全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外麵的景蘭英悔不當初,恨不能撓開門給妹妹解釋。
可一旁的人聽了妺嫵的話,卻覺得景國公的姐妹兩個當真大度賢惠。
甚至還有一旁的一位書生大膽上前,衝著景蘭英鞠了一躬說道:
“小生原先愚昧,是小生聽信旁人誤會了。沒想到景將軍是如此大度賢淑之人。
是小生錯了。”
景蘭英聽了這話,手裡的劍都在抖。
她幾乎控製著全身的洪荒之力,才表情管理成功,露出一個比哭還不如的笑來。
景蘭英忍痛接受了道歉,之後爬著上了馬背,開始回家反思她究竟是怎麼把妹妹帶歪的。
夕陽漸漸西下,馬兒上的人懷疑人生的離開了,街上的人漸漸也稀少了起來。
喝了兩盅茶後,看著那重新緊閉的永安侯府朱門,容霽的手指輕輕扣擊著桌麵,目光帶著幾分探究之意。
有意思,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原本他以為的一朵睡蓮,好似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
這般欺騙自己,他可得將那蓮花抽絲剝繭,細細剝開來,好好品味品味她那花蕊究竟是什麼做的。
出門外的男子悄然上了馬車,無人知道尊貴的太子曾來過此地。
而此時,侯府院落內的666卻突然開始播報。
“滴滴,反派好感度30點,殺意值80點。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
666撓了撓頭,憂鬱地想著這反派為什麼突然好感度上升了10點?
莫不是這個病態人渣又想出了什麼新奇玩意兒來折磨宿主不成?
666擔憂不已,然妺嫵描眉的手頓都沒有頓,隻是斂起眉目,掩蓋住了眼眸中一絲了然的意味深長。
有的人清醒,有的人憂愁,而有的人則是看著眼前那白花花的真金白銀,高興的都快瘋了。
快樂到快暈過去的便是這十幾個狐狸精團們。
天哪,她們究竟是找到了怎樣人美又心善的主母?
不僅不用擔心她們會不會被人打壓,而且主母還發話了——
誰能睡了汪沙,便給誰五十兩銀子作為一夜的報酬。
原先在外麵,彆看她們賣身價高,其實根本沒有分到一分。
而現在,白花花的銀子在等著她們。
那她們還等什麼?
姐妹們!組團去刷工具人去啊!
而正巧這幾日寧梅梅因為要以正妻之禮數迎入府中,便暫時寄居在了永安侯的表親家裡。
就更方便了這些狐狸精組團刷夜。
於是,這些日子裡,汪沙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出門腳步都虛漂了。
眼下,汪沙攬著懷中這個叫鶯鶯的小妾,覺得自己魅力早賽過了皇帝。
鶯鶯此時一邊專業地商業捧哏,一邊卻暗暗不屑地撇了撇嘴,
其實她們這些教司坊裡的女人,大多對男人都沒有什麼好感。
而她們之所以這麼賣力,那當然是因為自家這人美又心善,還成給她們花銀子的主母啊。
雖然比起這個臭男人,她們更喜歡服侍自家香噴噴的主母。
但是架不住金錢誘惑,五十兩銀子一晚啊。
倘若她們夜夜留宿,等到汪沙被她們榨乾的時候,說不定她們就能比做米糧商的富人還更加有錢呢。
這可是一項不得了的事業呀。
這種想法的不隻鶯鶯一人。
所有小妾們乾勁十足,個個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絕技。
直接導致汪沙這幾天在這美人鄉裡,樂的找不到北了。
等到到了取平妻的當天,若不是聽到了外麵的吹吹打打,汪沙差點忘了今日還有一個寧梅梅等著他掀蓋頭呢。
婚禮熱鬨的聲音在外邊響起,妺嫵卻在院子裡躲清閒。
原本今日她該出麵操持,但反正李氏和寧梅梅也不願見到她。
妺嫵索性就把所有事情都推了,在房裡和這些小妾們推牌九。
天色漸暗,外麵的熱鬨嬉笑聲漸漸少了起來。
等聽到外邊院落那吵吵嚷嚷要去鬨洞房的聲音時,翠竹衝著門口啐了一聲,憤憤不平暗暗罵著。
就連神識之中的666都一邊吃著蝦條一邊嘟嘟囔囔,祝這對真愛早日超生。
而妺嫵聽著666那唐僧般的絮絮叨叨,則是把牌一推,在小妾們的哀嚎之中又糊了一把,衝著她們一挑眉,悄悄說道:
“今夜的工錢,可以翻倍哦。”
一瞬間那些哀嚎著各個都想賴賬的小妾們頓時就溜了個沒影。
妺嫵這才含笑進了屋,卸下簪子,看著銅鏡裡那狐狸般的美人眼。
真愛呀,她最喜歡看真愛相愛相殺了呢。
寧梅梅此刻定然還不知道院子裡的小狐狸精們究竟有多厲害。
她總得送人家一份新婚大禮不是?
妺嫵披了件衣裳,吩咐翠竹,將今天的商業價格再次翻倍,且這次還不限原先隻能兩妾組團的數量。
聽著隔壁那偏僻的院落之中為主母慷慨大方而沸騰的聲音,666迷惑地撓了撓它那機智的統腦瓜。
不是,原來新婚禮金還能這麼上的嗎?
然而還沒等666想明白究竟有哪裡不對,便突然又開始尖叫了起來。
“滴滴,反派好感度35點,殺意值85點,宿主請注意!”
窗戶忽然被大風吹開,眼前的燭火突然熄滅。
而披著一層薄紗的妺嫵,正以手遮著眼睛,還沒適應那昏暗,就已被人擒住雙手困在了窗前。
準備入寢的美人此時隻穿了一件薄紗,而那涼紗此刻透著身前之人的溫度,熱氣漸漸蓬勃。起來。
眼前一個高大黑影如同猛獸一般,漸漸俯身朝著身前的小雀咬去。
腰封被輕輕抽開,美人驚慌不定,卻被迫製在原地,隻能顫著身子試探問到:
“殿下?”
此刻,容霽再次聞到那熟悉的香味,看著剛剛還算計人的小狐狸,此時如同蓮花般顫顫的模樣。
他將人緊緊抵在那窗前,俯身貼著她的麵頰,咬著她那白生生的耳,聲音低沉說道:
“上一個騙孤的人,此時在詔獄裡已被切成了太監。
你說,你騙了孤這麼久,孤又該怎麼懲罰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狼狗們不乾了:為什麼?為什麼隔壁小妾一夜一百,我們一月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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