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就見著殿下手中那一層書頁,撕拉一聲竟被扯了下來。
這一舉動,著實讓小王有些驚嚇地心驚膽戰。
伴君如伴虎,小王統領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而不小心撩到了虎須。
他正要低頭後退,卻又被叫了回去。
容霽盯著手中那不受控製被他撕下了書頁,仿佛透過這薄薄的一頁紙看到了某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將那書頁揉捏在手中,用力揉成一團。
“去,孤當然要去。”
他不僅要去,還要讓那個可恨的女人知道,這普天之下,她應當懼怕而眷戀的,隻有他一人。
這次,他定要讓這女人日日想念夜夜眷戀,徹底伏在他的身下再也不得逃脫。
“滴滴,反派好感動四十,殺意值95。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
666原本正開開心心地吃蝦條,冷不丁突然不受控製地播報了這麼一條後,才驚疑地撓了撓那機智的統腦瓜。
這可真是廢統商啊!
而妺嫵此時卻不理這燒的都要短路的666。
她正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描著螺黛,將那本就絕色的美人打扮的更是如海棠一般嬌豔,讓人一看便徹底移不開眼。
而此時,身後的翠竹一邊替她插著那華美的金步搖,一邊又有些疑惑問道:
“小姐,您這是要去赴宴嗎?”
可今日的宴會明明沒有邀請小姐,小姐這麼不請自去,在容國的風俗之中可不算的什麼好事。
說不定就要被人捏住把柄,說她慣於爭強好勝。
妺嫵卻沒有表態。
她看著銅鏡之中那一雙桃花眼笑得幾分風韻流轉的美人,衝著身後的小丫鬟說道:
“不必急,再等等。”
今日宴會不請自來的,又豈隻是她一個呢?
且不說,那突然犯病的太子算不算一個。
就這院子裡,要不請自來的,不是還有好幾百隻嘛。
也不知當汪沙詠的假鵝對上真鵝,他是要詠鵝還是打鵝?
不過,看這汪沙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被鵝打也是極有可能的事哦。
這邊的鵝軍浩浩蕩蕩搖擺出發,一路因為侯爺的囑咐,竟然沒有一人敢攔著。
而領頭的那隻已經一鵝當先,順著渠水進入到了宴會的池塘之中。
而那宴會的客人們卻對大鵝的可怕一無所知。
他們看著那隻意外出現在綠水之中的鵝,開始讚頌起了汪沙和寧梅梅來——
“真是好一句白毛浮綠水啊!今日見到這鵝遊水之趣,果真如侯爺的詩,真是妙極妙極。”
“還有,尊夫人設計出的這彩色玻璃茶盞,可真是絕世珍寶啊!”
“侯爺和夫人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知我可否有幸,能從侯府之上買一盞回去?”
被人眾星捧月般的捧在中心奉承著汪沙,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無量的前途和賺到的大把金子。
此時,他樂嗬嗬地謙虛道:
“哪裡哪裡,這也是情之所至,發自肺腑而已。各位可真是謬讚了。”
在場的哪個不會把商業互捧做到極致。假謙虛就更阻擋不了戶部侍郎顧沛此時起身,接著舉杯衝汪沙稱讚道:
“侯爺真是太謙虛了!正所謂是詩以詠情以明誌,能出如此佳作,詠物之高潔,方能突出人之品性貴重。
現在,看著眼前這鵝浮在水麵,自覺這詩可真是做得好。這可真是曲項向天——”
“歌”字還沒有說出來,那水裡的鵝卻突然咯咯咯地展開歌喉,扇著翅膀從水麵遊來。
大量水花濺了顧沛一頭一臉,還張著口的他愣愣呆在原地,直接喝進去了幾口渾濁鵝水。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顧沛身後這領頭鵝的後麵突然又飄過了幾十隻向天歌。
紛紛撩著水花就飛撲上了岸。
一時白鵝之高潔、歌曲之嘹亮,壯觀的讓眼前的人全都傻了眼。
“快快!拿帕子給眾位賓客擦擦水。啊——”
“侯爺,你們快去救侯爺呀。管什麼鵝呀?”
聽著這尖銳的女聲,妺嫵這才施施然地出現在門口。
看著裡麵這狼藉到如同豬窩的景象,妺嫵這次已經不掩飾仙女形象了,開始公然嗑著瓜子吃瓜看戲。
畢竟,院子裡的所有人現在都已經完全看不到她了。
一時之間,鵝毛和不知道誰被啄掉的頭發落了滿地,嚎叫聲、鵝叫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嘖嘖嘖,這瓜子磕的那個香啊。
精彩到妺嫵都有些不想進去收拾那個文抄公了。
看這叫聲,知道的以為是在開詩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這農場裡殺豬呢。
妺嫵磕了個鬆子,悠哉地看著眼前這個姐姐的未婚夫,那戶部侍郎顧大人正目瞪口呆著。
原來,他手中還落著一顆剛剛下的、沾著新鮮鵝糞的熱鵝蛋。
一向家事清白的顧大人嘴角抽搐著,手中當真是清白到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而坐在最上位,率先被幾隻鵝同時攻擊的汪沙則早已顧不上賓客們了。
小廝們越是去扒拉攻擊侯爺的大鵝,結果引來的大鵝越多。
而不知是哪隻眼尖的鵝,看著汪沙下半身似乎有條蟲,直接就一口啄了上去,餓狠了一般死活都不鬆口。
聽著這邊殺豬動靜而有些奇怪的鶯鶯和眾小妾們這才前來圍觀。
結果正好就看了這一幕,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這這,這,快趕緊救侯爺啊!
畢竟,這一口下去,她們日後莫不是就沒錢賺了?
眾狐狸精們津津有味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其中幾個還認出了好幾個那些欺負過她們姐妹的畜生東西。
看著官老爺們此刻被鵝追打的滑稽樣子,各個笑的眼裡都帶起了淚花。
鶯鶯手中拿著主母分給她們的鬆子瓜子,一邊跟著一起磕,越磕越覺得這瓜香的上癮。
一邊又忍不住看著眼前這肌膚如玉般白皙的仙女主母大人,心裡突然一個機靈,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這又是鵝又是瓜子的,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主母設計的?
就因為這詩會寧梅梅沒有請她?
“這,您怎麼會刻意準備這些?”
鶯鶯在一旁壓低了聲音,忍不住心直口快地問出了聲。
問完之後,她這才深覺不妥,立刻接著道:
“不過,看著寧梅梅這麼丟人,奴也覺得解氣滿意呢。”
正有些後悔問了這問題,鶯鶯便看著自家仙女主母將那纖細食指貼在紅唇上,小聲“噓”了下,衝她輕巧眨了眨眼道:
“這怎麼能足夠呢?這鵝嘛,不過是給他們先開開心而已。
好戲,還在後麵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來姨媽了結果還拉肚子了...嗚嗚嗚太難了
沒寫到計劃的地方,先這樣吧。狗太子明天再出場。
反正渣男人狗男人,火葬場都統統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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