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燕鴻的一雙貓眼瞪得圓溜溜,隻覺得眼前這個貌美女人可惡又很毒。
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威脅自己!
貓蛋是什麼部位?
即使是對著一隻貓,這該是一個女人說出口的話嗎?
然而最關鍵的是,此時燕鴻隻感覺頭皮發麻,就因為剛剛那女人以指虛點了那處一下。
他便感到自己本體同樣的部位也突然一緊。
所以,他的身體和貓身體的感覺是相通的?
頓時燕鴻貓瞳倒豎,後背拱起。
666聽著這直接滿百的殺意值,此時頭都要炸了。
它戰戰兢兢地捧著手中蝦條,生怕待會兒給嚇掉了一般。
妺嫵看著這小東西小心翼翼地模樣,為這個小辣雞的智商而憂愁地歎了口氣。
完全不曉得它在害怕著什麼勁?
就算這反派殺意值達到一個億了又能怎樣?
一隻連牙都沒長齊小奶貓的滿點殺意,最多也就隻能咬她一口泄憤吧?
果然,聽著那數字剛報完,眼前這隻瞪著圓圓眼睛凶萌凶萌的奶貓,就咬到了妺嫵點著它蛋蛋的手指上。
妺嫵看著它氣鼓鼓哼哧哼哧半天,結果自己手指上就留下兩個淡淡的小牙印。
看著還挺可愛的。
而且這貓不知餓了多久,才咬到一半便就沒了力氣。
若是狗男人敢咬她一口,妺嫵能記他一輩子。
但是被隻小貓咬了一口,妺嫵卻被這奶貓如深海般湛藍的大圓眼萌了一把。
rua了一把它那炸開的貓尾巴報複之後,妺嫵便大人大量決定不計較了。
不僅如此,妺嫵還開始主動給貓兒辯解起來了——
可能不管是貓還是人,但凡是雄性,對自己的蛋,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在吧。
不過,要是以後這貓敢耍皇帝脾氣的話,她倒是可以拿蛋威脅,以蛋製貓。
妺嫵手指停在貓蛋前,硬生生忍住了想rua的手指。
再等等吧,畢竟,現在還和貓沒有熟到可以隨意捏貓蛋的時候。
妺嫵難得忍住衝動,把它翻過肚皮來,揣在了袖中打算離開。
喜提免費奶貓一隻後,妺嫵也懶得管要不要給大反派下毒了,一手揣著貓就往門口走。
被裝在袖子裡,隻能露出來一個毛茸茸貓頭的燕鴻,則是轉過頭看著床上自己的本體,耳朵漸漸耷拉了下去。
這個女人剛剛還要給自己下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最終選擇中途停下,但是他絕不能跟著這女人一起離開宮殿。
雖不知道自己為何受傷之後會在昏迷期間穿成一隻小貓。
但是燕鴻為了能順利回到身體裡,已經不吃不喝,忍受著腹中饑餓,躲在床下一天一夜了。
他如此忍耐,就是等著太醫說的,他明日便能醒來。
之後,這一切荒誕便都可以終止。
今日若是被這個蛇蠍女人抱走,誰知道這貓還能活著見到明早的太陽?
而還沒搞清楚貓出了事情後自己會不會出事,他自然不能冒險離開。
門口有跟隨了他多年的李侍衛統領,定然不會允許這女人帶走他宮中的任何東西。
燕鴻喵喵叫著,此時對他手下這個李統領的忠心和智商,還是有著相當高的期待。
然而這一切,終歸是要錯付了。
等到妺嫵跨著門檻高高興興出門的時候,帶著些淒厲的貓叫聲就傳了老遠。
此刻,在屋脊上暗中觀察蹲了老半天的李統領聽到了這聲貓叫。
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自家陛下的召喚。
於是他迅速從那房頂上跳了下來,擋在了妺嫵身前。
“怎麼,李統領想要攔本宮?”
李統領此時還明顯不知道自家主子已經變成了一隻貓。
看著麵前這陡然間就帶上了幾分淩厲氣勢的女子,他不由得就全身一個機靈。
燕婉公主此時的語氣,怎麼好像讓他如同看到了自家陛下一般?
他看著此時一手揣著貓,一手端著那毒茶的妺嫵,心下有些茫然地摸了摸鼻子。
所以,他剛剛為什麼要突然現身擋路?
剛剛要是這公主一碗毒藥即將灌下去,他還能到現場抓包。
結果人家就揣著一碗毒茶在屋裡溜達了一圈,抓了隻小貓出來。
那他為什麼會被貓叫影響,跑下來給自己添麻煩?
李統領想了想沒搞明白。
不過既然攔都攔了,索性便把貓截下來。
陛下總喜歡養些花啊植物啊什麼的,雖然他沒見過這隻貓,萬一是陛下最近新養的呢?
好歹也是自家陛下宮中之物,總不能就這樣放走了。
於是小李統領就說明了這個意思。
妺嫵聽完之後,此刻端著那杯中的一碗涼茶,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她一轉身,在小李統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那茶水全都澆在了燕鴻最近新買來的一株金貴蘭花上。
“統領大人也應該知道,陛下養的花花草草不在少數,有幾顆活了的?
這貓啊,還是交給本宮為好。”
等到目瞪口呆的李統領終於反應過來這個燕婉公主今日有多不怕死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有些肉疼地看著那株千兩黃金的蘭花。
雖然這蘭花已經要被陛下養死了,但也不能在陛下看不到的時候死啊。
不然這賬,豈不是要算到他頭上了?
妺嫵已經給那蘭花澆完了毒水,李統領這才如同大夢初醒,飛身撲到窗台上,連著花盆一起緊緊抱到懷中。
還好還好花瓣沒掉,似乎,還能再搶救一下?
看著這盆花,李統領仿佛看到了千兩黃金在他眼前消失一般欲哭無淚。
他的薪水得扣到幾百年以後了吧?
於是,保護自己財產的小李統領,就這樣為了一盆花而忘記了貓。
最終放任了自家陛下被這個試圖給陛下下毒的公主帶走。
看著那貓眼中極大的震驚和不可置信,666同情地看了一眼此刻那還在拍著胸口心疼蘭花的小李侍衛。
兄跌,明年會記得給你墳上上一根蝦條的。
而妺嫵此時,則是看著這懷疑貓生的小奶貓灰色的耳朵尖尖軟軟趴下來的樣子。
神女都給被這貓的顏值萌翻了。
這貓有點像是現代世界的布偶貓,小小一隻,卻是她見過的貓中顏值扛把子。
妺嫵忍不住,半路就已經舉著兩隻貓前爪將貓抬起,吸上了貓。
還順帶跟貓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皇兄養什麼都死呢。可是,在我手裡,就是給那蘭花澆毒水,明天都能開的更好你信不信?
他就是個天煞孤星哦,你跟他沒出路,還不如跟著本宮混。”
燕鴻心裡嗬笑,澆毒水也能說成是為了他的花好,這個女人可真會顛倒黑白。
明明就是蘭花嬌貴難養。
不過,沒想到這個女人現在倒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就是因為覺得他是天煞孤星,她才想要殺死自己嗎?
貓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貓心事呆愣愣的不動。
妺嫵趁貓一個不注意,就把臉蹭到了那貓翻起的白色絨絨肚皮上。
隨即,狠狠吸了一口貓氣。
肚皮被女人那柔軟的側臉觸碰,貓身子甚至還能感受到那潤澤紅唇的觸感。
若有若無地,還帶著些蓮花清香味道。
燕鴻徹底僵成了一隻傻貓。
燕鴻呆若木貓,妺嫵則是心滿意足回到宮中。
一向喜歡準點睡美容覺的妺嫵,今夜難得喜提一隻合心意眼緣的貓。
神女都忍不住興奮,立刻便讓自己的侍女紅葉下去給貓兒加工不放鹽的小魚乾。
燕鴻看著很快便放到眼前的盆盆奶和小魚乾,腦海中便又想起了她剛剛往茶水裡下毒的場景。
於是,他本能便繃起了身子,警惕抗拒。
況且,這宮裡宮外何人不知,他最討厭的便是吃魚和聞到魚腥味。
這種如蛇蠍的女人居然給他準備這種魚肉做的食物,一看就沒安好心。
他就是餓死,也絕對不吃魚!
妺嫵看著那本來已被擼軟了身子的貓,此時居然偏過頭去,一副寧死不吃貓食的表情。
紅葉看著貓兒餓的肚皮都癟了,居然還這樣子,瞪大了眼睛指著那貓問道:
“殿下,您究竟是從哪抱來的這麼一隻傻貓?
不如,我們去換一隻聰明的來?”
妺嫵看著這犯皇帝病的貓,勾唇冷笑了兩聲。
她看了那倔強的貓兒一眼,從桌上拿起了一隻鋒利的匕首。
狗男人當久了帝王,一身皇帝病妺嫵管不著。
可是當了她的貓還犯貓病,就彆怪她不給慣著了。
妺嫵把貓翻過肚皮來,就抵著燕鴻的貓蛋問道:
“我說了,你是打算繼續犯病,還是打算要蛋?”
燕鴻狠狠地磨了磨沒長齊的小牙,最終還是屈服地低下了尊貴的貓頭。
他忍著魚腥味舔了一口小魚乾。
給他等著!
等到他明日變會去,定要將這女人——
喵。
這小魚乾居然有點香。
幾日未曾進食的燕鴻吃了一口小魚乾之後,整個貓體便控製不住本能。
四個爪子緊緊抱住了魚,一大口一大口吞咽著,完全停不下來。
看著這隻皇帝貓終於被她馴服進食之後,妺嫵就坐到了銅鏡前。
她一邊讓紅葉服侍她拆下首飾,一邊欣賞著這鏡中的美人皮相。
原主這副皮相,天然便帶著一股天真的嫵媚之氣。
這種上揚的眼尾唇畔,和那玲瓏妙曼讓人移不開眼的身材。
本就極其適合畫上那最美的海棠花鈿,抹上那天邊雲霞般豔麗的胭脂。
穿著烈烈紅衣,將小腰束的緊緊。
便能如同妖精般,波光流轉間勾人魂魄。
隻可惜,這原主為了迎合那虞子安的喜好,將自己折騰的管然無味。
原主其實知道,虞子安心底有一位白月光,是那種鐘靈毓秀楚楚如白蓮般的女子。
於是她便日日都這般打扮,穿著淡雅的衣裳,化著清淡的妝容。
硬生生將這副好皮囊的美貌折損了四五分。
妺嫵覺得當真可惜,女人的美本來就是讓自己賞心悅目呀。
為了討好一個男人,硬生生折損自己的容顏去迎合他人,難怪最後自苦消沉,在後院之中磋磨而終。
隻不過,現在這皮囊下的靈魂是她。
那自然要做最絕色的美人,畫最烈的紅妝,撩最帥的男人。
光陰如白駒過隙,何必拘泥自苦?
妺嫵當即便讓紅葉將屋裡那些素白色的衣袍全撤了,就連素紗衣都要換成紅色。
於是,等到妺嫵換了一身妝容,浴著一襲鬆鬆的紅衣,再來抱那酒足飯飽的貓兒時,已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燕鴻看著眼前那描著火紅花鈿,如火一樣的美人,不禁也愣了愣神。
在他印象之中,這個和他沒有什麼血緣的妹妹,一直都穿著素衣。
見著他的時候也細聲細氣縮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