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佛係禍水(快穿) 蘭雙 13743 字 9個月前

晨間風起,吹拂著那轎四周紗簾。

外界漸漸有了吆喝和往來之聲,妺嫵瞬間便因他這一下徹底清醒過來。

此刻,妺嫵被人抱著坐於腿上,來回亂動試圖離開,腳尖晃晃悠悠卻依舊點不到地麵。

這般之下,妺嫵便更加感受到了身後那小燕同誌的一枝獨秀。

妺嫵睜大了眼睛瞪了他一眼——

這狗男人!

晚上剛剛做完貓,大清早就開始變狗了。

“妹妹還是覺得不用了。皇兄對我好妹妹知道,可是怎麼能讓皇兄日日辛苦呢?

如此耗費精力,若是讓皇兄傷了身體,那該如何是好?”

燕鴻看著她此刻明明瞪著桃花眼心中分外不滿,可口中卻還帶著嬌媚語氣言不由衷,便越發覺得她這般可愛而誘人的緊。

他伸手捏了捏小妖精那凝華如脂的麵頰,直接將人放倒在那柔軟的羊毛毯上,陰影漸漸隨著聲音一同向下:

“放心,為了朕的妹妹能夠日日滿足,朕也定會竭儘全力。

更何況朕還龍精虎猛的很,那便更不能委屈了自家妹妹,讓你去找什麼野男人。”

666正木若呆統地拿著手中蝦條,呆愣愣地聽著這兩人一來一往。

啊!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然還沒等666等到究竟是誰占了上風,便立馬眼前一黑,再一次被鎖在了黑屋之中。

撓心撓肺的666正好吃完一包蝦條,對著手裡的空空如也,哇地一聲哭了。

自家宿主簡直莫得良心!

好歹先讓它兌換包蝦條啊喂!

晨間的風,吹著那四麵簾布輕抖晃動。

雖然那厚重的簾布不會被吹開,可白玉肌膚上卻能感到外界那帶著些許涼氣的微風。

散著墨發的美人依然驚慌的如同小雀一樣。

轎內寬敞卻無處躲藏,小雀想要逃離,卻已然被人擒在手中,再也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猶如養在暗室之中的曇花,本該到在無人之處的暗夜靜靜綻放。

卻生生被人拿到這日光之下。

聽著這人來人往,在微風中花瓣顫顫,花葉緊繃,卻又隻能被迫因著愛花之人的憐愛而催促盛開。

霎那如雨露落話,枝葉搖動,曇花一現便是美不勝收。

此刻,不遠不近走著的麗娘正有些奇怪——

剛剛還聽到轎內那陛下低沉的聲音,此刻卻靜靜悄悄。

正在好奇間,便聽到陛下那有些乾啞的嗓音傳來:

“行慢一點,免得顛到朕的皇妹。”

麗娘看著那本就抬得四平八穩的大轎,暗暗感慨如此速度居然還要再慢一些。

陛下可是真的是疼寵公主啊!

然而究竟疼到多深又寵了多久,恐怕唯有那瓷肌上都似染了海棠花汁的美人心中最為清楚。

等到二人回到皇宮,妺嫵早已如同被把弄的軟了骨頭。

燕鴻讓人尋了件披風,將那明顯還梨花帶露的美人從頭到腳都包的嚴嚴實實。

直到抱著人,輕輕放入寢宮榻上看著她休息後,燕鴻這才大步流星神采奕奕地去上了早朝。

早朝的大臣們已等了有近半個時辰。

等到得知陛下是為了這個公主才來的晚了,一個個都感歎陛下愛妹如女,堪稱長兄典範。

而這話若是讓此時骨頭都散了的妺嫵聽到,定要罵一句這狗男人披著的人皮真是穩穩當當。

這哪裡是愛妹如女,明明就是一妹多用哦!

狗的很呐。

妺嫵雖然不滿這狗男人,但是好在燕鴻深得妹心。

每次在過於過分之後便會立刻拿出美食來,這往往讓妺嫵還沒來得及生氣便已偃旗息鼓。

而妺嫵在吃了幾日禦廚的食物之後,覺得這種莫得靈魂的食物絲毫不能滿足她的神女胃口。

於是便開始琢磨著研發些新的東西。

各種食材都搗鼓了一遍之後,妺嫵最近開始迷上了油炸食品——

炸油條,炸鮮奶,炸香蕉,炸楓葉,炸荷葉,炸夏天吃的冰涼糕,炸冬天吃的元宵...

反正萬物皆可油炸。

掉落的貓毛不要扔,裹上雞蛋液,粘上麵包糠,下鍋炸至金黃,隔壁小李都饞哭了。

然李統領哭沒哭燕鴻不知道,燕鴻隻知道貓要氣哭了。

此刻,燕鴻瞪著眼前自己身上掉落的貓炸食品,貓眼簡直不敢置信。

喵!

油炸朕的毛還讓朕吃,這是人乾事?

掉毛是貓基本的貓權,貓權不容侵犯,更不能油炸!

對此,燕鴻對這種喪權辱貓的作法十分憤怒。

他一爪子拍翻了他的飯盆,喵喵喵地開始罵罵貓貓。

妺嫵看著他此刻對著油炸的喵喵喵個不停,好笑地把他抱起來順了一番毛後,才開始一番嘲笑:

“居然還真以為能吃呢,真是隻傻貓。

可誰讓你最近這麼能掉毛?”

養條仙女貓貓雖然摸起來蓬鬆柔軟且舒爽,但是這貓毛越來越長,掉的也越發厲害。

現在,但凡是貓咪所到之處,皆是驚起一片貓毛。

皇宮之大,貓毛放不下。

簡直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比如此時,紅葉就在這屋內四處拿氈子粘毛。

而妺嫵則是拿了把梳子把他身上碎落的毛發撿起來,遞給麗娘織貓毛圍脖。

同時,李統領此刻也撿著這書房內的貓毛,唉聲歎氣。

隻是這一聲歎息不是因為貓毛,而是因為好久都沒有吃過瓜而感到無聊。

陛下最近心情太好,都沒訓過他,這也讓他分外無所事事了。

而最近唯一的一個瓜,就是那溫玉菡那個未婚夫,就是那個被公主剁了手指的前狀元郎,突然暴斃而亡。

據人說是突然得了急症而亡,可吃瓜無數的李統領早已從中嗅出一絲陰謀的味道。

還等著揪出是這溫玉菡謀殺親夫的大瓜,結果卻是溫閣老的學生親自查辦,案子早已定性。沒得查了。

這瓜吃來吃去,竟也隻是一個半身不遂的瓜,真是沒意思。

日複一日無聊且安寧。

從皇宮到京城金秋九月,上下一派祥和,竟平靜地連波紋都沒有。

眾人都一日日越發的安逸而閒適。

等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到那蝗災襲來之時,眾人便一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本正好是農忙收成之時,可這就在此時,蝗蟲過境遮天蔽日。

白日裡就好像如那昏黃地獄,瞬息之間,便已是顆粒無收。

本來是一片片壓彎了秸稈的稻米,此刻卻隻剩下那被咬的枯黃的秸稈帶著密密麻麻的蟲眼,淩亂的倒在地上。

放眼望去,滿目狼藉荒地。

有的農民百姓對著那漫天襲來的蝗蟲不住磕頭祈求拜神,卻依然隻能眼睜睜看著蝗蟲將那一年口糧吃的分毫不剩。

有為民請命者已然開始忙著上書賑災。

也有汲汲營營者,如那商人開始借機屯糧抬價。

更有造勢者,拿著天降災禍,直指陛下昏庸無道,招致災禍。

越是災荒不定之時,謠言便越散播的迅速。

坊間流言紛紛,皆是傳著因陛下早年殺害血親,老天發怒才會得此報應。

以溫閣老為首的文臣諫官紛紛集體上書,要陛下寫罪己詔。

還要逼著皇帝當京城百姓和文武百官的麵,當中念出自己之過,並誠懇向上天三拜九叩,以求上天諒解。

而此刻,若是有人反對他們便會拿虞子安來舉例——

為什麼人家封地境內,此刻就沒有鬨蝗災?

還不是虞國公品行昭然,而陛下卻有違天道。

一時之間,謠言更愈演愈烈,沸沸揚揚。

一場危機悄然而至。

此刻,禦書房之中,燕鴻的幾個近臣都愁容滿麵。

唯有妺嫵還捧著一小塊夾著糙米的糕點,小口小口吃的仔細。

並不是說此時形勢已經緊張到連糕點都無,隻是燕鴻早已帶頭削減了吃穿用度,其餘的糕點也全都留給了妺嫵。

聽著前麵那一群人吵來吵去,最後因為到底要不要拉下麵子下罪己詔,幾個人都快要抄起硯台打起來了。

妺嫵眼疾手快把碟子端起,抱在懷裡保護我方糕點。

她看著這亂糟糟一片,分外不滿地開口說道:

“你們是不是傻哦?那糊塗老頭子的話都聽。

和著他是天帝還是皇母娘娘啊?你聽他的話是能上天不成?”

什麼罪己詔?

分明就是想逼著燕鴻走下這皇權築起的磊磊高台。

等到皇帝顏麵掃地,高台變瞬間垮塌。

剩下的便是亂世紛爭,四麵楚歌。

正和那搞事情的虞子安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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