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01
本來看著聲勢浩大, 以為是一場大戰。
結果就這麼相當簡單的結束了。
牧遙忍不住想到：就這？就這？
楚輕寒和她的幽姿坊看起來也太弱了吧……
安實際上也不是這樣，事情看起來輕而易舉到現在這個地步，是如今的杏花村太強了的緣故, 而且也是牧遙的心理素質太好了的緣故。
不然光是此前那些全城聲討的樣子，就足夠的令一般人緊張不已、甚至章法全無, 出一些昏招了。
結果牧遙淡淡定定的，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杏花村如今有多強大呢？
先說顧客。杏花村如今的顧客, 往上了說，就連那些名門大派的掌門都在用, 就連金陵知府陳廉信都在用, 往下了說，金陵大街小巷，酒館茶肆，幾乎凡是有消費能力的, 都會備上杏花村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經曆了幾次風潮, 杏花村如今在金陵已經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了。
基本上製約杏花村商品銷量的現在隻有兩個了, 一是產量, 二是價格。
意思是，有條件購買杏花村產品的金陵人，都會去買。
而且杏花村的固定顧客們對杏花村產品的黏度非常大。
接著說牧遙這個人。
光明正大的宣傳她可以搞, 奇形怪狀的宣發她也可以搞——比如楚留香的帶貨直播，而陰謀詭計啥的, 她居然也都可以玩。
無論是朝廷還是江湖, 她還都有些關係。
這樣的杏花村當真可稱得上無懈可擊了。
所以, 發生這種事雖然看著雷聲大雨點小, 但去看看杏花村如今的樣子, 也有跡可循了。
02
楚輕寒被官差帶走後也沒出什麼事, 大晉律法裡有關於商人不正當競爭的條例，固定酌情處理，建議罰款。
所以楚輕寒交了一些銀子，丟儘了臉後從官府裡出來了。
接著牧遙也去了一趟官府，她拉了串名單，名單上第一個就是幽姿坊，接著下麵的是此前跟著幽姿坊去傳杏花村壞話的其他店鋪。這個調查主要是牧遙讓春淺去做的，春淺很努力去收集信息，做分析，到最後她卡住了，牧遙讓謝思茶幫忙。謝思茶第一次做這種事，興致勃勃的和春淺一起努力，還真把那些人後麵的店鋪給拽出來了。
牧遙提的要求就是讓這些人公開道歉，然後她給官差們準備了一些應有的禮物。
順便一提，搗亂的居然還有牧遙所在的商行的人。
那些搞事之人自然被商行開除且聯名封殺了，隻要他還在金陵經商，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從官府裡回來後，牧遙剛踏入杏花村，清簟就迎了上來，告訴牧遙說有客人來了，而且來者不善。
“誰啊。”牧遙一邊往裡麵走一邊問道。
“四大家族的楚家公子，楚歎平。”清簟說。
牧遙頓了下，“哦，原來如此。”
她沒有收拾準備，直接去了杏花村接待客人的大廳。
楚歎平一身白衣，拿著一把墨色竹扇，手指修長，典型的偏偏如玉的公子。
“牧掌櫃的。”他起身拱手。
“楚公子。”牧遙也回了一禮。
“貿然拜訪，還請見諒。”楚歎平說。
“拜訪當然是無事的了，是否見諒得看楚公子接下來打算說什麼了。”牧遙說道。
楚歎平斂去笑容，直接說道：“楚輕寒是楚家的人。”
“原來如此。”牧遙說。
楚歎平挑眉：“你有所察覺？”
“是的。”牧遙說，“怪不得她這麼個水平還能當上幽姿坊老板，我現在明白了。”
……什麼叫做這麼個水平。
是你的行為太王炸了吧，正常人都抵不住吧。
“你確定不退一步嗎？”楚歎平問。
“我為什麼要退？”牧遙反問，然後她說：“我沒想做什麼，我隻是想讓她道個歉。”
“你損失的隻是你的名聲，但她損失的可是她的前程！”楚歎平說。
牧遙：“哈哈哈哈哈……”
楚歎平：“什麼？”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牧掌櫃的突然發什麼瘋。
牧遙：“沒事，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楚歎平冷然道：“你確定你要對上楚家？”
“那你楚家，確定要對上我牧遙？“牧遙也露出了冷笑。
爭鋒相對，劍拔弩張。
楚歎平深深地看著牧遙，許久後他說：“那今天是在下打擾了，告辭。”
“不送。”牧遙說道。
楚歎平轉身向門口走去。
牧遙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哦對了楚公子，聽說你們楚家做糧食生意，我想和你們做個長期生意可以嗎？”
楚歎平楞了一下：“啊？”
牧遙說：“就是薏米，綠豆，大米這些……我想長期在楚家這邊收購，可以嗎？”
楚歎平轉過身來。
楚歎平：等等，我們不是剛剛才放完狠話撕逼嗎？
他現在更摸不著頭腦了。
而牧遙隻是真誠地看著他。
楚歎平感覺匪夷所思，但牧遙的目光又太真誠，他有些木然說道：“牧掌櫃的，我們剛剛好像因為幽姿坊的事還有一些爭論。”
“一碼歸一碼嘛。”牧遙說。
楚歎平說：“而且我們剛剛好像還頗為不愉快……”
明明都互相放了狠話啊！怎麼突然間來這？
“一個成熟的商人，不應該因為個人的情緒而拒絕生意。”牧遙說。
楚歎平：“……好吧。”
雖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樣子。
牧遙繼續說：“除了糧食，另外我還想大規模買你家的酒……”
好吧，也是，一碼歸一碼。
楚歎平隻好又坐下了：“你是要大筆的訂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