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明確的是，在這場交易中，妮卡爾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首先，因為有妮卡爾存在，所以李翰林才會買那些東西。
其次，李貴嬪用了麵膜熏香後，妮卡爾將皇帝推到了李貴嬪那裡。
妮卡爾一聞李貴嬪身上的熏香，就明白這是出自牧遙之手了，她心領神會，便將皇帝往李貴嬪那裡推了。
此後，妮卡爾還天真爛漫地說，既然李貴嬪這麼好，那陛下你也對她爹爹好一點吧。我的爹爹早死了，唉，如果我的爹爹還在就好了……其實這兩者沒什麼直接關係，但是晉帝連聲誇妮卡爾心地善良，麵對自己的‘競爭對手’還如此寬容，於是晉帝就對李翰林好了一些。
皇帝給李翰林的特殊對待引起了朝中之人的關注，兵部尚書和吏部尚書立刻從自家妹妹身上得知了皇帝最近再一次寵愛李貴嬪的事情。
兵部尚書吳霽北不解，突然跑出來個妮卡爾也就罷了，怎麼這李貴嬪也又得恩寵了？還三番兩次的，是有什麼秘訣嗎？
這‘三番兩次’，當然是牧遙故意為之了。
這才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牧遙當然不會滿足於一個李翰林的。
兵部尚書和吏部尚書催的都急，所以吳淑妃和鄭婕妤很快就去調查了，接著她們就立刻得知李貴嬪最近皮膚變好了，而且用了新的熏香。這是隱瞞不下來的。
熏香……鄭婕妤回到宮中後靜靜沉思，她以前也用過一些熏香，但皇帝對熏香其實並不是很喜歡。
晉帝生活在皇家，從小到大就被各中熏香熏大的，一些熏香真的是讓人頭暈腦脹，所以皇帝對一些熏香敬謝不敏。
鄭婕妤以前也試過用熏香，但是發現都不如在頭上插一支花效果更好。但花本身的香氣又把握不好，折下來的話香味時間短，而且味道有時候過淡，有時候又過重，這得依靠花本身的特性。……總之挺麻煩的。
李貴嬪的熏香就不一樣了……鄭婕妤回憶著今天同李貴嬪見麵時，她身上淡淡的木樨香。
她聞了後都怔了一下，想要多和李貴嬪相處一會兒。
更何況是皇帝了。
鄭婕妤立刻就明白了，這香絕對是在外麵買的！而且……而且李貴嬪身上的熏香和妮卡爾身上的桃花香似乎有些相似！
鄭婕妤皺眉，然後傳話給兄長，說了自己最新的發現，讓兄長調查一下李翰林最近從哪兒弄的熏香。
這裡需要得知的是，牧遙每次去李翰林那裡都是大搖大擺的，每次還將自己的名帖給兵部尚書和吏部尚書。
於是乎，吏部尚書鄭翊石在調查後很快就鎖定了一些目標，逐一排查，就這麼找到了牧遙。
吏部尚書調查後還知道牧遙是‘杏花村’的老板，‘杏花村’是個胭脂鋪子，在江湖上很有名氣，在長安城內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最重要的是，‘杏花村’，賣護膚品和熏香。
鄭翊石立刻明白牧遙就是他要找的人。
不過他覺得，牧遙給李翰林的應該是特製的珍品，不是在店裡售賣的那些商品，不然的話也太離奇了。
作為吏部尚書，鄭翊石蠻橫慣了，所以他直接命手下去牧遙的宅子裡，粗暴無禮地想把她帶到府上。
牧遙的門客當然不是吃素的，直接將那些人打了出去。
吏部尚書聽後大怒，正準備派人去將牧遙的宅子團團圍住的時候，牧遙一個門客跟著他手下進了鄭翊石的府邸。
吏部尚書怒氣衝衝地見了他，準備給牧遙個下馬威。
牧遙的那個門客毫無懼色，他拱手說：“我家小姐讓我給鄭大人帶兩句話，一，我家小姐在朝廷中的客戶也不止一家，第二，我家小姐說了，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
吏部尚書怒氣衝衝：“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給我拉下去。”
牧遙那個門客本身是個江湖二流的高手，在吏部尚書的家仆圍過來的時候他直接動手打翻幾個，然後用輕功飛走了。
吏部尚書怒火衝天地砸了一陣東西，然後他才逐漸平靜了一些。
李翰林的女兒突然就得了聖寵，鄭婕妤還說李貴嬪和妮卡爾身上的熏香有點像……那是不是說明妮卡爾身上的熏香也來源於那個牧遙？
如果隻是李翰林也就罷了，他動了牧遙，李翰林也不敢說什麼。但如果還牽扯到右相的話，這就說明牧遙不是他能隨便動的人了……吏部尚書倒吸了一口冷氣。有點後怕。
那似乎唯一的方法就是，和對方乖乖做生意了。
吏部尚書忿忿地想到。
02.
門客回到牧遙的府邸，彙報道：“果然如小姐所言，對方表現得極其驕縱。那接下來該怎麼辦？萬一對方調來一堆官兵呢？”
“沒關係的，如果對方有腦子的話就不會這麼做。”牧遙說，這早在她的計劃中了，她故意讓門客過去說那些話激怒吏部尚書鄭翊石，但是那些話也不全是狂妄之語，隻要吏部尚書還有腦子，就能想到右相這一茬，“我是故意讓你激怒他的。”
……實在不行的話也沒關係，直接搬出右相救場就行。誒嘿。
畢竟，右相現在在朝廷中可是如日中天啊。
那個門客說道：“這樣……但為什麼非要說那些話激怒他呢？”
“因為這樣他就會擺出失禮的樣子啊……”牧遙意味深長地笑了：“你聽說過‘精神損失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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