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薑:“阿姨您彆管他們,他倆剛從印度留學回來,以為車頂還能坐人呢。”
司機阿姨:“咱學校還有和印度大學合作的項目?”
“怎麼沒有呢。”薑樂忱沒好氣地說,“他倆舒坦日子過久了,有事兒沒事兒就要整點無產階級內部矛盾出來,平白讓大家看笑話。他們活該被發配三千裡去種地,我想攔也攔不住啊。”
聞桂:“…………”
蒙赫:“…………”
電瓶車滴滴滴的開走了,隻留下沉默的聞桂,沉默的蒙赫,以及同樣沉默的直播團隊。唯一不沉默的就是屏幕另一端嘰嘰喳喳的觀眾們了。
就在大家激動地等待著接下來的劇情發展時,畫麵突然一黑——直播居然被掐斷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進入高-潮後莫名其妙斷更,還沒爽到就直接萎了啊!
不過沒關係,即使他們沒看到故事的結局,也可以續寫接下來的劇情。隻不過有些劇情不適合在大陸網站發布,還得找個翻牆軟件才行。
……
當蒙赫和聞桂趕到校醫院時,校醫院的護士姐姐正在為薑樂忱處理腿上的傷口。
他今天穿的是緊身牛仔褲,腿腫了之後脫不下來,隻能用剪刀剪開。
薑樂忱提醒護士姐姐:“姐,您就剪到大腿這兒就行,彆剪太高了。這樣剩下的部分我還能當條短褲穿。”
護士姐姐:“你也太節省了。我認識你,你是薑樂忱吧,咱們學校的大明星。你當明星怎麼還這麼節省啊?”
薑樂忱謙虛地擺擺手:“明星算不上,爭取當個流星,能亮多久亮多久。”
剪下來的褲腿薑樂忱也沒讓護士小姐姐扔,打算帶回去當抹布用。
蒙赫打量著那兩隻褲腿,拿到手裡比劃了一下,暗自琢磨:原來薑樂忱這麼瘦,小腿還沒自己的胳臂粗,這哪裡是褲腿,還不如自己的套袖。
好消息是,薑樂忱受的傷不算重,雖然膝蓋又青又紫又腫,但沒流血,實在應該感謝他今天出門穿了秋褲,替他抵擋了一部分衝擊。
聞桂默默地站在一旁,關切的目光落在薑樂忱青紫的膝蓋上,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透露出了心疼。
即使在室內,他依舊戴著棒球帽和口罩,護士小姐難免多看他幾眼。
待護士小姐離開後,蒙赫立刻開啟他最擅長的嘲諷模式:“你們這些當愛豆的可真有意思,走到哪裡都帶著口罩,怎麼,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曠世巨星,所有人都認識你?”
小薑同學精準反擊:“蒙赫你能彆沒事找事嗎,你看不慣戴口罩的,那你之前怎麼防疫的啊?”
蒙赫:“…………”
聞桂輕笑一聲,抬手摘下口罩,緊接著又取下了帽子——漂染成淺銀色的發絲如銀河灑落,柔順地落在額畔。因為剛結束雜誌拍攝,他臉上殘存的妝容十分濃烈,與淺銀色的頭發形成鮮明的對比,宛如從遊戲裡走出&#角色,充滿強烈的不真實感。
但是,當他把目光轉向薑樂忱時,他的臉上又有了溫度。
小薑同學驚呼一聲:“桂桂子,你換發色了?”
“嗯。”聞桂點頭,帶著一點小小的炫耀與試探,“你喜歡嗎?”
薑樂忱卻反問:“你疼嗎?”
“……?”
薑樂忱:“你漂頭發的時候疼嗎?你這至少漂了三次吧。”
他看到聞桂的淺發色,就心有戚戚。他自己為了維持現在的暖橙發色,每次補染發根,都覺得頭皮刺啦刺啦的疼,就連晚上做夢都夢到自己成為了東亞曆史上第一個光頭愛豆。
彆的愛豆是C位出道,他是C位出家,打歌舞台直接設在雍和宮。
聞桂:“……還好,不疼。”
薑樂忱這才鬆了口氣,認真欣賞起他的新發色:“那我還是挺喜歡的。”
聞桂摘下帽子後,蒙赫也認出他來了——之前蒙赫為了薑樂忱,曾看過幾期《雷霆舞者》。那是蒙赫人生第一次看內娛的綜藝節目,覺得吵吵鬨鬨煩得要死,看完幾期後連人臉都沒認全,唯獨對聞桂這個冠軍種子印象深刻。
他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活躍在屏幕另一端的人,會真實地出現在他麵前;而且聞桂和薑樂忱之間那種默契感與氛圍感,讓他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好像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明明他才是薑樂忱的舍友,他才是和薑樂忱同窗五年的人。
他原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突然站起了身,搞出了很大的動靜。
薑樂忱被他嚇了一跳:“你乾嘛啊?”
蒙赫說:“我去結賬。”他舉起手中的單子,“繳費單我拿走了。”
他們學校校醫院很人性化,學生可以先刷臉、後結賬。剛才薑樂忱一瘸一拐地從電瓶車上下來,護士小姐姐趕忙把他扶到了診室裡,又給他拿冰袋冰敷、又給他上藥,根本沒提錢的事情。
薑樂忱一聽,立刻說:“那你拿我的學生一卡通去吧,裡麵的餘額應該夠用。”
“不用。”蒙赫硬邦邦甩出幾個字,“我不差你這幾塊錢。”
說完,蒙赫就黑著臉走出了診室。
薑樂忱:“…………”
好奇怪,這家夥怎麼又生氣了。他動不動就發脾氣,是不是高血壓前兆啊。
待蒙赫走後,診室裡終於隻剩下薑樂忱和聞桂兩個人了。
聞桂默默走到薑樂忱的病床旁,從他手裡拿過冰袋,繼續幫他冰敷。
他做事時很專注,低垂著頭,從薑樂忱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底的各種情緒。
小薑問:“聞桂,你不開心嗎?”
聞桂回答:“你受傷了,我怎麼可能開心?”
“這算什麼啊。”薑樂忱無所謂地說,“咱們有一首歌,有個舞台動作需要你反複跪下再站起來,咱們有一次去一個商場演出,舞台沒清理乾淨,結果你一跪跪在玻璃碴子上了,你膝蓋都流血了還堅持跳完,那次可比我這次傷的重多了。”
“是嗎?”聞桂微皺起眉頭想了想,“我不記得了。”
他雖然加入才三年,但他絕對是所有人裡碎活兒最多的一個。薑樂忱因為學業原因,之前有很多碎活兒都沒辦法接,但是聞桂從不拒絕任何工作。商場開業,他去跳舞;遊樂場宣傳,他去跳舞;就連超市打特價,他也會去跳舞。
聞桂是單親家庭,母親身體不好,他非常非常缺錢,這是薑樂忱早就知道的事情。
對於隻拿到高中畢業證書的聞桂來說,能最快賺錢的途徑,除了當愛豆以外,隻剩下搞傳銷和做微商了。
不過話說回來,薑樂忱覺得這三者好像差彆也不大。
搞傳銷,需要一遍遍賣安利;做微商,需要一次次吹牛逼;當愛豆,那就是在賣安利和吹牛逼之間反複橫跳。
“來看看哥哥的絕美舞台,請家人們淺嘗一下吧!”“是誰還不知道姐姐首周銷量一騎絕塵,是l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