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豪門世界 ……如果是真的,那簡直要惡……(2 / 2)

麵對這樣的天之驕子,原主說不清自己是嫉妒、豔羨還是仰慕。他像是飛蛾撲火,情不自禁地被這個發光源吸引。

動心之餘,原主還生出了一個頗為現實的念頭——

如果能把男主追到手,哪怕最終不能在一起,得到的好處恐怕也不會少。畢竟大少爺出手相當大方不說,還能把原主帶進他的圈子,得到更多一飛衝天的機會。

原主越想越覺得心熱,隻覺得大好機會近在眼前,於是打算不動聲色地勾搭雲曳,試圖爬床。

但最大的問題在於,男主是個徹頭徹尾的直男,尤為厭惡那些對自己有意思的同性戀。

所以原主不敢明顯表露出自己的愛慕,怕被嫌棄至極的雲曳趕儘殺絕。

但他並不打算輕言放棄,而是另辟蹊徑,從小跟班做起,對雲曳體貼入微殷勤備至,試圖讓大少爺習慣於依靠他,進而漸漸離不開他。

在燃灰看來,原主能想出這種迂回方式,還是有幾分聰明的。

隻可惜他的小心思隱藏得不夠好,眼神裡的情愫太過明顯,很快就被男主的發小發現了端倪。

燃灰不緊不慢地掃了輛共享單車,同時閉目回想——

按照後續劇情,發現了“陸燃灰”心思的蘇展,會怎麼做來著?

-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頭疼嗎?”

正值早高峰,高架橋上堵得不像話。

龜速行駛的轎車裡,雲曳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蘇展手指敲著方向盤,視線在後視鏡上蜻蜓點水,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雲曳眼皮都沒抬,他昨晚宿醉一場,現在腦袋還發暈,仰臉懶洋洋道:“還成。昨天喝了那麼多,今天竟然沒什麼事,看來我的酒量是練出來了。”

蘇展在方向盤上敲著的手指一頓,語氣詫異:“你不會把昨天發生的事都忘了吧?”

聞言,雲曳終於睜開眼,瞳孔黑沉,無意識皺起眉:“你什麼意思?”

蘇展見他神色不似作假:“真不記得了?是陸燃灰給你喂的醒酒藥啊。”

“陸燃灰?”

這個名字在舌尖轉了一圈,雲曳腦中慢半拍地浮現出一道身影,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什麼時候來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不是喝多了麼,我叫他來給你送醒酒藥。”蘇展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拍著方向盤樂不可支,“當時你在他手裡乖得跟孫子似的,一點脾氣沒發,我都懷疑你被他調包了。”

蘇家和雲家是長期合作關係,所以蘇展在雲曳麵前向來很放得開,什麼話都敢說。

“我?乖?”

像是聽見了什麼天方夜譚的笑話,雲曳嗤笑一聲,又重新倚靠回椅背上:“想詆毀我就直說,講這種話,隻會讓我懷疑你的智商。”

見他不信,蘇展笑而不語,開車下了高速橋:“說起來,你有沒有想過,姓陸那小子看著清高,在學校裡也算是個風雲人物,為什麼會來給你做跟班。”

“為什麼?”雲曳垂著眼,語氣隨意漠然:“還能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撈好處。”

所有接近他的人都為利而來,這個道理大少爺自打五歲起就心知肚明。

在他看來,陸燃灰也和那些討好自己的人毫無區彆。隻不過這家夥額外會來事,察言觀色本領一流,雲曳使喚得順手,也就允許他暫時跟在自己身邊。

作為等價交換,他當然可以給對方金錢,這是很合理的公平交易。

“撈好處是沒錯……”蘇展方向盤一打,半真半假道:“不過也許他要的是另一種好處。”

雲曳向來煩這家夥裝高深,明明肚子裡沒幾兩墨水,偏要打啞謎:“有話直說,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被訓了的蘇展聳聳肩,終於直說:“說實話,我覺得他對你有那種意思。”

雲曳驟然睜眼。

蘇展對他犀利如刀的眼神視若無睹:“你不覺得,姓陸的一直對你殷勤得不正常嗎?”

他如數家珍:“平時跑前跑後也就罷了,這回你喝醉,他來給你喂藥,仗著你看不見,眼神那叫一個柔情似水情深似海。”

“我之前玩過的一個小男生,就這麼看我,膩膩歪歪的,眼神都能拉絲兒了……”

“……艸。”

雲曳臉色鐵青,一想到這種可能,他活像是吃了蒼蠅般反胃:“蘇展你惡不惡心,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蘇展委屈道:“我隻是陳述事實啊,難道你想讓我瞞著你不成?”

雲曳眉頭擰得死緊,眸光明滅不定,片刻後才篤定道:“不可能。”

“就算他真喜歡男人,也沒那個膽子對我有意思。多半是你腐眼看人基,自己喜歡搞男人,所以看誰都像是同。”

“要是他真那麼大膽……”

雲曳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眼瞳微眯,冷笑一聲:“我不介意把他第三條腿打斷,然後扔出京城。”

正坐在教室裡上早八的陸燃灰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發小不當回事,蘇展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放棄繼續說服他:“成,那就當是我多想——今天還是老樣子?”

雲曳已經再次闔上了眼,繼續閉目養神:“嗯,中午下課來接我。”

見他沒了交談的興致,蘇展識趣地不再出聲,專心開車。

雲曳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隻是睡意被對話打散,無論如何,也找不回剛剛那種似睡非睡的玄妙狀態。

他眉頭煩躁地擰緊,唇角也拉成一條直線,最後乾脆睜開眼,看向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

陸燃灰對自己有意思?

……如果是真的,那簡直要惡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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