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臉色慢慢難看起來,胸膛起伏不定,隻覺得陸燃灰的腦子肯定被驢踢了。
這算哪門子的要求?
他放下勺,擰眉強調:“我說你自己想要的。錢,房子,你什麼都沒有,在這裡裝什麼清高?”
你接近我,為的不就是這些麼?
明明是他對陸燃灰的感謝,說出來的話卻很紮心。
燃灰是真的對這些俗物沒興趣,又不能帶回原世界。
再說了,作為一個惡毒炮灰,他也不該收男主的錢。
說實話,在他眼裡,錢和房甚至還沒一頓大餐更有吸引力。
所以陸燃灰麵色淡定如水,照舊還是那個要求:“曳哥的心我領了,但真不用,隻要你能答應我這個要求就好。”
你小子身體好好的,彆給我添亂,就已經很對得起我了!
見他執迷不悟,雲曳五指在被下攏緊,語氣生硬而煩躁:“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你彆後悔。”
陸燃灰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後悔,又趁熱打鐵:“不止是啤酒,以後寒涼和刺激性的東西都要少吃,太傷胃了。”
但凡換個人來,雲曳都要不耐煩地反問關你屁事。但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陸燃灰,還是自己親自給他的權力。
所以大少爺隻能不甘不願地說聲“知道了”,低頭繼續喝粥,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不怎麼高興。
但好歹算是答應了,燃灰知道男主一言九鼎,隻要答應彆人的事就會做到,因此也放下心來,不再擔心他的腸胃問題。
等雲曳吃完一碗粥,燃灰沒有久留,因為男主向來是不怎麼願意和炮灰共處一室的,或者說他不願意和任何人長時間共處一室。
所以他收拾好東西之後禮貌告辭,給雲曳留出足夠的私人空間。
門輕響一聲後,腳步聲逐漸遠去。
等病房徹底安靜下來,雲曳才轉頭看向房門,神色變化不定。
好半晌,他才閉上眼,眼羽在蒼白的臉上籠下一片陰影。
輕嗤一聲。
……真會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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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學校的路上,燃灰搭了輛地鐵,在腦海中和002聊天。
002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宿主宿主,男主的態度好像不對勁啊。】
男主不是應該對炮灰不假辭色嗎?今天他簡直稱得上和顏悅色了,說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不為過。
燃灰抓著地鐵扶手,修長的身軀隨著車廂微微搖晃,若有所思:【原劇情裡,炮灰可以叫男主“曳哥”嗎?】
【沒有啊,我也很奇怪這一點。】002語氣困惑:【從頭到尾,你的身份都隻能喊“雲少”,這個稱呼從沒變過的。】
燃灰也疑惑了,他隻是原原本本地按照人設討好雲曳而已,按道理來講,大少爺對他的態度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才對。
一人一統研究了半天也沒得出什麼結果,最後燃灰猜測道:【應該是這次急性腸胃炎惹的禍。】
【我救了雲曳一次,怎麼說也算是雲曳的救命恩人,所以雲曳再怎麼討厭我,也收斂了很多,不再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
但是急性腸胃炎無可避免——哦,也不是無可避免,燃灰煩惱地歎了口氣:【早知道就不勸雲曳少喝點了,沒了逆反心理,男主應該都不會喝那麼多。】
002:【……】確實,男主還會和宿主賭氣,還說不說,有點幼稚。
它又看了眼各項數據:【不過宿主,你的人設分還是滿的,各項數據也都正常,這次避暑山莊之旅對劇情的影響應該不大。】
就算炮灰改了對男主的稱呼,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人設分的穩定給燃灰吃了顆定心丸,思索道:【這麼看來,稱呼變化其實是小事,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那就不用管它了,隻要後麵的劇情能銜接上就沒問題。】
退一萬步講,就算前麵的劇情有輕微不同,雲曳的直男屬性肯定不會變,最後會和女主在一起,自己這個身份注定是個炮灰命。
這麼想著,燃灰徹底放下心,回酒吧打工去了。
大少爺讓他跑腿買這買那的時候,從沒給過錢,全靠燃灰沒日沒夜地兼職才能勉強應付。
想起打不完的工,他苦澀地歎了口氣。
——窮人不配談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 可惡,我的手速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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