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飯局結束,幾人吃完飯,大少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把蘇展叫到了一邊去,兩個人不知道在低聲說什麼。
陸燃灰安靜地站在門口等待雲曳,身後突然有人叫了聲他的名字。
燃灰回過頭,臉上熟練地揚起笑容:“沈少。”
沈遲雙手插兜看著他,似乎是微微笑了一下:“恭喜你,也算得償所願了。”
“是啊……”
陸燃灰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真心實意道:“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從飯局開始就有幾分心事重重,隻有心思較為敏銳的沈遲看了出來。
他其實一直對陸燃灰的觀感不錯,猶豫片刻,和他多說了兩句:“曳哥也不是一直脾氣這麼壞的,他家裡……情況比較複雜,一直很難相信彆人,這還是第一次接受誰。”
“總之,以後辛苦你了。”
燃灰:想不到這群富二代裡竟然還有個正常人。
他沒怎麼仔細了解過男主的身世,不過畢竟是男主,有點不太健全的家庭環境也正常,最後肯定是要靠著女主來治愈的嘛。
不過麵對沈遲的好意,陸燃灰還是目露恍然,溫柔笑著點頭:“謝謝,我知道了。”
沈遲還想再說點什麼,卻在觸及到雲曳冰涼中帶著審視的目光時頭皮一麻,找個借口急匆匆遁走。
雲曳這才滿意,朝著陸燃灰的方向走近,與他擦肩時輕哼一聲:“走吧。”
燃灰無限順從地應了聲“好”,跟在雲曳身後往外走。
兩個人的手臂無意間相擦,雲曳清楚地感覺到,陸燃灰勾到了自己的小指。
這是個極具有暗示意味的動作,雲曳一僵,手指瞬間蜷起,隻覺得從兩人皮膚相觸的地方一路癢到了心裡。
他瞪了眼無辜回望的陸燃灰,皺起眉,想:這是什麼意思?
他可不相信陸燃灰是不小心碰到的,難道這就等不及,開始勾引他了。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某些動作片的場景,雲曳心一熱,不自在地偏過頭去,皺眉想:陸燃灰再怎麼想也不行,就算自己現在答應了他,也不是那麼隨便就和人發生關係的。
真的隻是不小心碰到的燃灰看著雲曳一會兒皺一會兒鬆的眉頭:“?”
男主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
自打追求雲曳成功後,陸燃灰便有了隨時跟在他身邊出入各個場合的資格。
雖然算是成功上位了,陸燃灰卻沒有得意忘形,還是像原來那樣安靜溫柔,在一群嬉笑的富二代中間安安分分地當背景板。
隻不過他現在待的位置,從雲曳背後變成了雲曳身旁。
雲曳被他溫柔堅定地剝奪了喝酒的權利,隻能臉色臭臭地舉著杯果汁,借酒杯的遮擋,不著痕跡地看他。
包廂昏暗的燈光給陸燃灰的側臉鍍上一層遊離曖昧的光彩,他正津津有味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眼睛裡折射出琉璃般的光澤。
也許是看得太入神,台上舞者做出一個高難姿勢,惹來驚呼一片,陸燃灰也訝異地睜大了眼,睫毛振翅欲飛。
明明是和兩個月前一模一樣的臉,現在的雲曳卻怎麼看怎麼順眼,哪哪都合心意到了極點。
他冷不丁伸手,捏住了陸燃灰的下巴。
正看得起勁的燃灰被迫轉過臉來,茫然無辜地與他對視,一張俊臉被捏得變了形,頗有幾分滑稽。
燃灰:?
自從第一次捏陸燃灰的臉之後,雲曳就像是上了癮,動不動就要捏他幾下。
他含糊地問:“曳哥,怎麼了?”
昏暗朦朧的燈光下,雲曳定定看了他片刻,又驀然鬆開手:“沒事,看你的吧。”
燃灰不明所以,揉揉自己的下巴,還是朝他綻開一個笑,這才轉過頭去。
笑容一閃而逝,像是黑夜中霎那的幽曇。
缺乏光源的環境像是某種最好的催化劑,雲曳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聲比一聲快。
心癢。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燃灰想怎麼辦(狗頭)
看了一下大家的評論,為什麼你們的腦回路和我完全不同!所以你們都是裝的,隻有我是真的土狗對嗎(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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