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仙俠世界 他實在沒想到,白夜敢送給自……(2 / 2)

逛了一會兒,他想出門看看風景,卻被門外巧笑倩兮的魔族侍女擋了回去:“仙人可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吩咐給我們便可。”

這侍女溫和有禮,態度卻不容拒絕,燃灰隻能悻悻地合上門。

隔著門板,有尚且不知緣由的侍女小聲問領頭的:“咱們守著的是什麼人?好生俊秀,卻從未見過。”

隨後一聲痛呼,那領頭的低低嗬斥傳來:“尊上的禁.臠你也敢肖想,不要命了!”

燃灰:“……”

我不聾,謝謝。

他暫時放棄從大門離開,想坐會兒,卻發現這諾大的殿內,竟然半張椅子都沒有。無奈隻好坐回床上,這時候就開始萬般想念002。

你說你把我強行留在這個世界就算了,為什麼不把002留下?現在無聊想看個片都沒辦法。

歎口氣,他盤膝坐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也不知要在這個世界裡待多久,不如試試修煉。

進入冥想之後,時間流逝就明顯快起來。

顧念著蘇燃灰,朝鄴今天處理公務額外快。最後一點收尾交給屬下,他化作一陣黑霧,再次出現在寢宮裡。

魔尊出現的一瞬間,燃灰就察覺到了不對,但蘇燃灰可沒那個本事。於是他隻能裝傻,任憑潛在暗影中的朝鄴對自己盯個不停。

俊美如玉的青年端坐在床上闔眼冥想,即使身在魔界,他的姿態依然挺拔如竹,清朗俊秀。

形狀優美的唇微微抿著,明明是再端莊不過的神態,卻讓魔生出直直吻上去的欲望。

想把他這幅光風霽月的假麵打碎,再次勾出他最真實也最陰暗的一麵,隻在自己麵前。

暗暗感知了一下蘇燃灰的修煉情況,朝鄴挑眉,有些驚訝。

雖說早已入魔,但他也能發現,蘇燃灰的修煉速度非比尋常,氣息圓融老成,按道理來說,絕不該隻是如今的金丹水平。

轉念一想,是了,蘇燃灰平日裡絕對沒有把心思全用在修煉上,一天十二個時辰,說不定六個時辰裡頭都在想楚逢。

這個念頭一出,朝鄴臉色頓時沉了沉,再也懶得遮掩氣息,故意露出破綻。

燃灰:“……”

他被迫發現了魔尊,睜開眼望去:“可是白……尊上?”

也延用了其他魔族的稱呼。

陰影裡逐漸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邪魅俊美的魔尊走到床邊,連話也不說,在蘇燃灰警惕問出第二聲時,徑自把人給撲倒在床。

燃灰猝不及防被他壓住,原本端方神態儘數裂開,清潤嗓音裡帶上了氣急敗壞:“尊上!”

見溫潤的仙人露出倉皇且惱怒的一麵,朝鄴心裡頭這才痛快幾分。

他順從地被推開,燃灰坐起身,發冠已經歪得不像樣子,乾脆直接取下來,黑發頓時潑墨一樣傾瀉在身前身後。

朝鄴的呼吸陡然一重。

他掬起一把長發放在鼻尖,深嗅一口,眉眼間是令人不寒而栗的貪婪和饑餓,看得燃灰寒毛直豎。

“師兄在這裡待得可還習慣?”

燃灰:“不怎麼習慣。”

朝鄴對他的排斥恍若未覺,從善如流:“那便多適應適應,就習慣了。”

燃灰:……狗男人。

床上可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燃灰想起一些慘痛回憶,不著痕跡離男主遠了些,語氣不解,“尊上為何要強人所難,把我帶到魔界?”

朝鄴輕笑一聲,冷白色的指尖纏著漆黑如蛇的發尾,不緊不慢打著旋兒:“因為我覺得師兄更適合這裡,師兄覺得呢?”

燃灰:“……什麼意思?”

對上朝鄴饒有深意的雙目,他總有種被看穿了的錯覺。

魔尊沒有直接回答。

他一雙丹鳳眼閃爍著精光,柔聲誘惑:“師兄陪我一同在這裡做魔不好麼?做魔隨心所欲,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也不用管他人眼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豈不妙哉?”

燃灰:……雖然我是無所謂,但我這個人設肯定不願意啊,人家原本是受人景仰的仙人,誰想做人人喊打的魔族?

擔心觸碰到魔尊逆鱗,蘇燃灰委婉斟酌:“做魔自然是有做魔的妙處,但自古仙魔兩立,我一直求的是成仙,萬請尊上海涵。”

他一顆心高高懸著,等待魔尊的回答。

好半天,朝鄴鬆開手指,那尾黑發從他手邊遊魚般溜走。

他一幅很遺憾的樣子:“原來如此。既然師兄不願,那我也不強求。”

燃灰:真的?我才不信男主這麼好說話。

果然下一秒,隻聽朝鄴話鋒一轉,似笑非笑抬眼看他:“但師兄之前在淩霄閣對我做了那麼多為人不齒的事,總得給我個交代吧?”

燃灰臉上笑容微微僵硬:“……什麼?”

“要是你選擇回去,那偷窺我洗澡,下迷藥,和我上床……對我做的一切,可就要大白於天下了。”

“看師兄當時做的這麼熟練,肯定不是第一次吧?”

燃灰:你彆說,其實還真的都是第一次——難道我有當變態的潛質?

朝鄴柔和地低語,語氣裡卻滿懷讓人心驚肉跳的惡意:“到時候鬨上幾位真人那裡,用密法提取你的記憶,你猜他們還會看到什麼其他的好東西?”

燃灰:……你小子,還真讓你捏住原主的把柄了。

朝鄴每說一句,蘇燃灰的臉色就蒼白一分,目光惶恐震驚,滿是不可置信。

那神態可憐到了極點,像是個易碎的瓷器,看得魔尊心都要化成一灘春水。

但作為一個隻懂得索取的魔,他表達自己喜愛的方式,就是要把這個精美的瓷器打碎,再按照自己的方式據為己有。

所以蘇燃灰的表情越是驚惶,他的心跳便越是急促激烈,澎湃的激烈的熱流湧向四肢百骸,再返回心房。

慌亂之後,蘇燃灰竭力鎮定:“因為我冒犯了尊上,所以你想用這種方式報複我?”

“冒犯?”

朝鄴低低笑起來:“那我巴不得師兄隻冒犯我一個才好。”

他冰冷的手指像蛇,在那雙桃花眼的眼尾遊弋:“隻是師兄太貪心了,有了我,心裡還想著其他人,當真不乖。”

蘇燃灰這才清醒意識到,他在無意識間惹了一個怎樣危險的人物。

沉鬱的麵色足以看出他的懊悔不迭,後悔於自己當時瞎了眼,為什麼要招惹魔尊。

朝鄴滿意地看著蘇燃灰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說了聲“師兄好乖”,俯下身輕吻他的唇角,卻被燃灰按照人設很激烈地打開了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明顯地反抗自己。

手懸在空中,魔尊麵色陰晴不定,周身氣場緩緩冷下來,那種寒意讓燃灰如臨大敵。

朝鄴如今外貌性情全都大變,言行舉止間都帶著屬於魔界的邪氣,蘇燃灰看向他的視線裡全沒了曾經的喜愛,隻剩下警惕和抗拒。

他的好師兄,果然隻喜歡那種柔弱小白花姿態的男子。

還是說在後悔招惹自己,想念曾經的老相好?

朝鄴淺色的眼瞳暗沉,裡頭是令魔心驚肉跳的、野獸般的寒芒。

他眯眼看向燃灰,語氣輕緩,卻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師兄不願意離開仙界,到底是因為舍不得仙身,還是因為舍不得抱鸞真人?”

燃灰:?關原書主角受屁事啊。

但他這一怔愣,卻讓魔尊又誤會了什麼。

他眼角笑意越發涼薄,裡頭藏著極深的慍怒,輕聲細語:“想不到師兄這麼卑劣的人,心裡竟然還有一塊淨土,讓我……好生羨慕。”

燃灰:男主好像又在說我聽不懂的話。

他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就眼前一花,被人推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朝鄴高高在上地壓製著燃灰,三兩下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極具男性魅力的精壯軀體直接展現在燃灰眼前,緊接著又俯下身,慢條斯理開始解他的腰帶。

燃灰瞪大了眼:“等一下……”

魔尊卻不為所動,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推拒都顯得無力至極。

他冷冷勾著唇,黑發如瀑,皮膚是不見天日的蒼白,連腰側的蠱蟲圖案都越發鮮明綺麗幾分:“說起來,我曾經的偽裝師兄喜歡得緊,我的真容師兄卻還是第一次見。”

“但日後我會一直以這幅麵貌出現,師兄還是得早早習慣才是。”

不容拒絕地含住唇瓣輾轉廝磨片刻,朝鄴與燃灰分開些許,那張欲.求不滿的臉上,是令人心驚肉跳的光:“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從今天開始吧。”

燃灰奮力偏開腦袋,眼睛裡滿是執拗的火光,也顧不得和他虛與委蛇了,怒道:“你這樣突然把我擄走,歸衍宗發現我不見了,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為我討個公道的!”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朝鄴輕笑一聲:“公道?”

他不放過燃灰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抱鸞真人可是親口把你送給我了,你去哪裡討個公道。”

燃灰震驚到控製不住表情管理:“什麼時候?!”

主角受把炮灰打包送給主角攻,這個操作簡直聞所未聞好不好!

“當然就在昨晚。”朝鄴一幅理所應當的模樣,甚至還反過來親昵責怪燃灰,“師兄睡得倒是香,師弟我可是忙前忙後,差點沒跑斷腿。”

燃灰:我逼你了?

見蘇燃灰還是沒回過神來,朝鄴一邊繼續脫他衣服,一邊慢條斯理地解釋:“我對他說,你我之間已經互通心意,你的性格更適合魔界。我會帶走你,讓他幫忙把你的失蹤遮掩一二。”

“如果他執意反對,不讓你離開,我就踏平歸衍宗,順帶著殺了那幾個老不死。”

“你猜他怎麼回複的?”

朝鄴眯著狹長的眼,不顧蘇燃灰的反抗,湊在他耳邊,臉上笑容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他沒猶豫多長時間就對我說,倘若你果真是自願離開,那他會幫忙,希望我看在舊日情分上,不要對歸衍宗和天下蒼生出手。”

“聽到了嗎?”輾轉吮住白玉般的耳垂,魔尊微啞磁性的嗓音柔和,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

“你心心念念的抱鸞真人,可是對你半點也不挽留。”

燃灰:?我什麼時候對原書受心心念念了,我們倆有過半毛錢交集嗎,男主今天到底抽什麼風?

他因為疑惑忘了反抗,茫然的模樣落在朝鄴眼中,就是因為這個消息心如死灰。

魔尊本來因蘇燃灰和抱鸞真人的前緣往事而憋悶至極,但當楚逢真的輕易放棄了蘇燃灰,不知怎的,他卻越發不快。

像是他費儘心思想去搶奪的寶貝,卻被人棄若敝履,以“你想要就給你”的姿態隨意丟棄。

如今看著蘇燃灰被楚逢拋棄而傷心欲絕,這不快便被火上澆油,騰地燃起來。

朝鄴一手掐住仙人削尖的下巴,瞳孔裡滿是暴戾的怒火,咬牙切齒:“他就那麼好?都把你論斤賣給我了,你還想著他?!”

燃灰:……你又在說什麼屁話。

他想反駁也不行,因為怒氣上頭的魔尊根本不給人反駁的機會,直接堵住了燃灰的唇。

既然這張嘴裡說不出自己喜歡的話,那乾脆就彆說了,專心討好他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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