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Beta低估了頂級Alpha的敏銳程度,一牆之隔的阿提卡斯還在鍛煉,聽見水聲,做俯臥撐的動作頓時一停。
上將站起身,汗珠滾落在健碩的胸肌上他也沒管,眉頭擰緊。
這個時間,小孩平時早就睡了,怎麼突然洗澡?
第一反應是懷疑出了什麼意外,阿提卡斯走到牆邊,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按住牆麵。
透明絲線般的精神力瞬間穿透牆壁,隔壁房間的場景一覽無餘。
它們直直奔著浴室而去,玻璃上透出隱隱約約的倒影。
看清楚倒影的動作後,阿提卡斯微微一頓。
都是男人,他瞬間就明白一牆之隔的Beta在做什麼。
正常人都會立刻回避,但上將的腦回路與常人迥異,沒有停頓太久,精神力就毫不猶豫地穿門而入。
阿提卡斯覺得理所當然,畢竟換做是誰,都會好奇的。
燃灰對監護人暗中的窺視無知無覺,全身心地投入到解決過程裡,呼吸很重,偶爾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喘/息,向來清亮的嗓音微微發啞。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絲線般的精神力鋪天蓋地,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源源不斷地將感知到的一切傳遞回去。
阿提卡斯動也不動,高大的陰影籠罩著牆麵,一臉正經地乾著偷窺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戛然而止。
燃灰泄過火,神清氣爽地把自己衝乾淨,回床上不久就打起了小呼嚕。
上將也收回精神力,但剛剛看見的一切揮之不去。
繼承人發育得很好,明顯沒怎麼被主人使用過,顏色很乾淨。
阿提卡斯的心情很微妙,再次確認了燃灰已經長大成人的事實。
更讓他驚訝的是,剛剛看過那一場,他竟然隱隱有抬頭的趨勢,信息素濃度也逐漸上升。
阿提卡斯的欲/望比絕大多數人都要淡薄,上次紓解還是在五年前,看著自己的兄弟陷入沉默。
不過他沒多想,畢竟剛剛受到視覺刺激,身體不受控製也正常,從抽屜裡拿出抑製劑,乾脆利落給自己打了一針,於是身體反應很快平複。
但記憶沒那麼容易抹消,第二天在軍部,上將工作時罕見的有些跑神,眼前老是跳出那個畫麵。
他揉揉眉心,冷不丁感歎一句:“確實長大了。”
副官:“……”
副官默默把這話當耳旁風,現在上將動不動就要說兩句做家長的感言,他已經習慣。
這件事隻是生活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兩個人都沒有在意。等到燃灰18歲生日那天,除了上將親手做的第二頓飯,又收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生日禮物:早就準備好的星艦和星球。
星艦是軍部限定款,在有錢人中勉強還算常見,能直接把資源星過戶到繼承人名下的,就實在是鳳毛麟角。
但比起這些外物,燃灰還是覺得那頓飯更有意義。
隻是上將這次做得額外清淡,幾乎是場全素宴。
燃灰吃得懷疑人生,好像成了一隻食草動物。
歲月如梭,一晃又過去兩年。
到了20歲生日那天,雙喜臨門,燃灰正式晉升成為上尉,成為第一軍團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上尉官,也是極少數的Beta擔任軍職。
但沒人對燃灰的晉升速度表示出丁點懷疑,Beta這三年裡出過大大小小數十次任務,沒有一次不是完美完成,他的刻苦、聰慧和優秀已經成為第一軍團全體新兵的學習目標。
燃灰現在出外勤相當頻繁,一年有很長時間不在家住。生日這天,他特意請了個假,專門從其他星係趕回來,一進門就直奔廚房。
阿提卡斯係著圍裙,在他身上顯得有些滑稽,在場卻沒人在意。燃灰“啪”地立正,露出意氣風發的燦爛笑容,像是八九點鐘的太陽:“夜叔!”
這麼多年過去,Alpha卻哪裡都沒變,歲月不敢給他留下丁點痕跡,一如初見時那樣俊美強悍。
上將打量燃灰,目光落在色差極大的脖頸皮膚交界處,淡淡道:“黑了。”
燃灰瞬間緊張,摸摸自己的臉:“所有人都這麼說,真有那麼黑嗎?那顆星球紫外線太強了,我實在頂不住。”
阿提卡斯的眼神裡透出溫和的笑意:“沒事,黑了也好看。”
燃灰將信將疑,小聲嘀咕:“我要是黑成了煤球,夜叔不會也這麼說吧。”
上將唇角勾得更高,把盤子遞到他手裡:“端出去。”
於是,燃灰很快把這事甩到腦後,又誇張地敬了個軍禮,笑道:“是!”
生日宴的晚飯是上將親手做的,這已經成了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久違地又坐在一起吃飯,氣氛溫馨和睦。燃灰興致勃勃地要給上將講他這次出任務的見聞,放在一旁的光腦突然開始響。
他起初沒在意,但很快,聲音響成急促的一串,幾乎把光腦卡死。
燃灰有點茫然:“我都請假了,什麼事這麼急?”
上將微微沉下眼,還是道:“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他注視著Beta走過去拿起光腦,緊跟著,麵色逐漸古怪,混雜著驚訝和恍然。
阿提卡斯皺起眉:“怎麼了?”
“是……”燃灰回過神,放下光腦,語氣很微妙,“是征婚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