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衛城心都涼了,……(2 / 2)

豆豆和果果都先睡了,林聽晚聽到嫂子的罵聲,“嫂子,怎麼了?”

許燕看到小姑子,再想想剛才得到的消息簡直惡心到不行,拉著她就往旁邊的沙發走,一邊走的時候一邊把聽來的事情同林聽晚說了。

原來是周翠玉得知自己姐姐要讓自己去勾搭顧律懷之後左思右想害怕姐姐做出什麼事情連累自己,所以也沒多猶豫直接把這事兒同姐夫說了。

說起來周翠玉還是有點心思的,害怕因為這事兒姐姐把自己送回去,現在雖然不能考大學了,可周翠玉內心是不甘的,更不想去鄉下,把自己青春磋磨掉。

所以借著這事兒又讓李成義幫忙給她在駐地安排了一份工作,順道告訴了她姐夫一個當年和姐姐發生錯誤的關係的秘密。

說起來李成義也是倒黴,明明家裡寫信讓他回家相親,相親對象是他們鎮上一個老師,長得溫柔漂亮。

兩人第一次見麵就互生好感。

本以為可以喜結連理,哪知道周翠英看到一表人才的李成義生出了彆樣的心思。

兩家人是鄰居,不過關係也就一般,鎮上那種老式的職工樓除了住房,廚房和廁所都在外麵。

李家條件好一些,單獨把廁所改了一下,旁邊還多了一個可以洗澡的地方,李成義相親當晚又遇見了老同學,自然免不了喝兩杯酒。

大概高興,人的戒備就少了,去洗澡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旁邊堆著的雜物堆裡藏著一個人。

所以周翠英就這麼攀扯上了李成義。

那個時候又正好趕上社會風氣最嚴格的時候,到處都是亂哄哄的,稍微不對一封舉報信就讓你身敗名裂。

李成義是軍人,當時又剛升職,也就被周翠英給拿捏住了。

當晚他喝的有些醉,其實完全記不住裡麵是不是真有人,因為他家洗澡的地方好一些,鄰居間借用都常有,所以周翠英一口咬定她在洗澡,李成義進去就直接脫衣服洗澡。

雖然都是無心的,可彆人黃花大閨女這事兒隻能咬牙認了。

李成義因為這場荒唐的鬨劇也把自己的婚姻葬送了,原本都認命了,結果現在小姨子告訴了他這一切都是周翠英的算計,他如何能甘心。

周翠英自然不可能放棄掉自己千辛萬苦得來的婚姻,麵對丈夫的質問一開始是不認,後來見情況不對,就開始了一哭二鬨三上吊。

也就有了王琴來找許燕的事情,就怕她真自殺了,哪知道彆人根本就是鬨,哪裡會真的想死。

說起來他們家的事情許燕都懶得管,畢竟是彆人的家事,可過去才了解到周翠英的惡心之處。

就因為她的的算計,讓自己嘗到了甜頭,就又把注意打到了顧律懷身上。

許燕這個氣啊,顧律懷算是自己小姑子的對象,就她周翠英這也敢。

要不是她妹妹把這事兒捅出來,保不準後續會生出什麼樣的麻煩事。

林聽晚聽完也是一驚,“在駐地她還敢使這種手段?”

“她有什麼不敢的。”但凡成了她這事兒還真就不好處理了,許燕真的想想都覺得後怕,這種人簡直太可怕了。

還好她那點心思都被暴露了,不過許燕還是覺得惡心啊。

林知學平常不注意這些,不過關係到自家妹子,自然也了解了一下情況,聽了妻子的話,“啪”一聲拍在桌子上,“這事兒我來處理,這種蛀蟲不可能讓她繼續留在駐地禍害人。”

許燕也是這麼想的,她回來前看李成義的態度想立刻馬上離婚,說實話是個男人被這麼算計了都會不甘心,況且她還要在駐地惹事兒,李成義自然更不會容忍。

一個男人你毀了他婚姻就算了,還要毀了他事業,這不等於要他的命嗎?

周翠英這事兒當晚沒有解決,不過李正義直接先搬去了宿舍,要離婚的決心很重。

家裡隻剩下了周翠英和周翠玉還有兩個孩子,周翠玉見姐夫離開直接帶著兩個侄兒侄女進了臥室把房門關了。

周翠英依舊在客廳要死要活的,不過已經沒人管她,鬨騰到大半夜,她一個人鬨得也沒勁兒,索性先去睡覺了,反正心裡打定了主意,她堅決不會離婚。

大不了明天去找老首長,不過她還沒去老首長那裡鬨,李成義倒是先到了老首長那裡。

李成義因為這件事兒當年就沒能升職,雖然是意外可始終被人詬病了。

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被算計了。

孫正輝聽說了這事兒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都是自己帶出來的兵本來有一份好姻緣,有美滿的家庭,現在鬨成這樣,自然是偏向他的。

當然周翠英這人心術不正就更是極大的問題,畢竟在顧律懷都有對象的情況下還能想出這麼惡毒的奸計。

這也就是提前被捅了出來,要是沒提前知道,萬一到時候真做了點啥,就算沒成那也給人心裡留下了陰影,特彆是律懷和知學家那個妹子也才剛開始,還不夠穩固的關係,萬一姑娘接受不了不同意這門婚事了……

想到在京城老夥計的囑托,孫正輝就覺得周翠英這個人不能留在駐地了,今天是顧律懷明天指不定還盯上誰,簡直是一顆定時炸彈,也是不利於團結的壞份子。

所以周翠英不僅被婦聯嚴厲批評,還直接被遣送回了老家。

至於周翠玉,肯定也不能留下,不過李成義想著她的請求,多少還顧忌了一點情義,倒是幫忙把她介紹到了市裡的商店工作。

周翠玉也沒猶豫當天就收拾著行李離開了。

一場鬨劇在老首長的指示下,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畢竟在這邊的日子本就艱苦,如果生活更不如意,那就是影響團結,影響生產。

妄圖破壞軍婚向來都是要被懲罰的。

第二天林聽晚還不知道周翠英被送走了,同顧律懷去了後山,北方的山和南方不一樣,直上直下的,沒有延綿不絕的蜿蜒,卻又有一種大氣磅礴之感,顧律懷同林聽晚手牽著手走在山腳,偶爾遇見巡邏的戰士,林聽晚便急急的甩開他的手。

如此反複幾次,顧律懷也不惱,隻是這讓他更想明目張膽的牽著她的手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腳下除了白雪還是白雪,周圍連巡邏的戰士也見不到了,林聽晚忽然想到了昨晚嫂子帶回來的消息,轉頭看著走在身旁的男人。

他一身挺括的軍裝外套了一件軍大衣,長相端正大氣,帶著含蓄綿綢的矜貴。

若是他被人算計了,那他的生活將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顧律懷注意到他這個小對象的目光,瑩潤的眸子裡帶著些許看不懂的呆愣,問,“晚晚在看什麼?”

林聽晚也沒隱瞞就把昨晚的事情和顧律懷說了,其實嫂子帶回消息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書裡寫過一段劇情。

就是大哥大嫂帶著侄兒侄女回家,正好顧律懷也跟著過去了,當時母親聽說他都三十多了還沒對象,就有心想幫忙介紹,結果被大哥幫忙給拒絕了。

大概就是因為他差點被人算計,心有餘悸不想考慮找對象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事兒還是他自己本不想結婚,總之作為一個邊緣到寥寥兩筆的人他終身未婚。

看書的時候這種情節一閃而過,但當自己已經成劇中人的時候林聽晚想法就不一樣了,更何況現在這個人是自己的男朋友,她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男朋友被人算計的。

顧律懷本來還柔情肆掠的臉上驀的冷了兩分,隨後又說,“晚晚,不會的,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而且我也不傻。”他不置喙彆人的事情,但周翠英的算盤還真打錯了。

林聽晚當然知道他不會上當,但事情鬨起來多少會受點影響,反正他在書裡因為這事兒就好久都沒升職,明明他是個那個優秀的人。

顧律懷見她不說話,以為是擔心他會愚蠢的上當,所以開口道,“晚晚,除了你沒有誰能讓我失了心智。”所以不管什麼樣的算計,他都會保證自己不上套。

林聽晚沒想到如此正經的話題,被男人突然的情話亂了陣腳,還什麼隻有她能讓他失了心智,難不成她是妖精?

雖然心中抱怨林聽晚臉上卻有些靈動的驕矜小表情,“胡說八道,我又不是藥還能迷了你的心智?”

“晚晚怎麼知道不是呢?”

她聽得實在耳朵發熱,“顧律懷,好啦,彆說了。”

顧律懷,“晚晚,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我愛你……”他在確認關係之後就不在拐彎抹角。

直球式的表白,讓人臉紅心跳。

“嘶”林聽晚沒想到這個平常一臉正肅的男人說起情話來讓人毫無招架之力,說好這個年代的人都含蓄呢?怎麼越來越不含蓄了?

她都快聽不下去了,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說,“顧律懷,你快彆說了,你怎麼這麼肉麻?”說好的高冷男神呢。

顧律懷趁機親了親她的手心,語氣有一絲哀怨,“晚晚,我也覺得我很奇怪,麵對你的時候我就想把自己說給你聽。”讓她知道他非常非常喜歡他。

感情向來是個很玄妙的東西,顧律懷也沒想到自己的愛會來的這麼洶湧澎湃,簡直是對前三十年克製有禮的衝擊。

林聽晚沒想到她被一個老男人的表白弄得麵紅耳赤,要是換一個人她都覺得油膩,偏偏顧律懷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隻會讓人臉紅心跳,連同對冬捕都提不起來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