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這一刀,風華絕代(1 / 2)

不出所料,定襄太守已經順著那名叛徒的線挖出來了蟄伏在定襄內的叛徒。

清理好定襄城內的叛徒,後方穩定後,衛青的大軍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三千重騎,七千輕騎,六百羽林輕騎安靜的策馬站在最前方。

為首白馬上的則是披盔帶甲的大將軍衛青。

重、輕騎後方則是二萬步兵,一萬糧草輜重兵,共計五萬兵。

所有人安靜的矗立在定襄郡南門。

側後方五百步外,一匹棗紅馬安靜的站立在原地,馬匹上的少年默不作聲的看著出征的隊伍。

衛青似乎在等著衛寧一般,直到衛寧出現,他才緩緩扭頭,視線朝衛寧的方向看去。

視野有些模糊,隻能遠遠地看到衛寧的輪廓。

衛青看了一會兒,轉頭,揮手,厲聲高呼:“出塞!”

駕!

……

漢,元朔六年,春三月。

大將軍衛青、中將軍公孫敖、票姚校尉霍去病等一眾將領,節製定襄、關中兩地,重、輕騎、步、弓、輜重共計五萬人,以雷霆之勢,從定襄郡出塞,正麵攻擊盤踞在河套的匈奴。

匈奴在河套以西的地方陳兵三萬,分彆駐紮著伊稚斜單於的外祖籍若侯產的一萬三騎,以及叔父羅姑比的一萬七騎。

漢,元朔三年,伊稚斜單於擊敗軍臣單於太子於單,篡奪匈奴王位,同時控製住草原肥沃的陰山地區。

是年,漢武帝派衛青發動高闕奇襲戰,擊敗盤踞在遼西的匈奴人,讓匈奴人不得以逃亡河套以西之地。

這裡的草原並不如陰山茂盛,匈奴畜牧業得不到發展,是以匈奴人才對漢朝邊塞發動更強烈的掠奪物資侵略戰。

這一日,漢武帝再次對盤踞在河套以西的匈奴人悍然發動戰爭,勢要讓漠南無王庭,匈奴無活兵!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諸位,建功立業歸來。

夕陽西下,定襄郡沉重斑駁的城門緩緩關閉,遠去士卒的身影越來越遠,隻有一絲殘陽透過城門縫隙,射入了定襄郡的大地上。

衛寧翻身下馬,牽著紅將軍,一人一馬安靜的走在定襄寬闊的泥路上,被紅色的夕陽拉的殘影很長很長。

定襄郡兩側的百姓,如野草一般,數日前的戰爭雖然摧毀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但僅僅數日,殘垣斷壁已經修葺完畢,定襄郡兩側大街再次恢複生機。

這座邊塞城市,經曆過太多太多這樣的場景,這裡的人已經對戰爭麻木。

街肆兩側,各種物品琳琅滿目。

酒水的香氣從鋪子內傳出來,衛寧嗅了嗅,想去打一毆酒,可是摸了摸懷中,卻發現僅僅隻有十餘枚漢五銖。

這些錢,還是他出淺水村入伍的時候,馬村長給他的。

十餘錢喝不到酒,那便罷了。

衛寧搖搖頭,踱步在定襄郡街肆上,沒過多久,再次回到軍營。

軍營內,隻留守三千餘士卒,以及霍去病留下的一百騎羽林。

定襄郡本身駐紮著兩萬常備兵力,不過全部被衛青帶走了,這三千餘士卒,是留下來防衛定襄郡的士卒。

尋常喧囂的軍營,此時也變的安靜起來。

騎兵營前,百匹大宛馬拴在馬廄。

百名羽林正在對攻實戰操練,武器也都非木材,而是實打實的刀、槍。

這種訓練方式,若非雙方都具備高超的武技,是不敢使用的,因為隨時可能會誤傷同袍。

百人將趙策麵色嚴肅的站在一旁,觀著百名羽林對擂。

他們心中都帶著一股子氣。

這些都是漢匈戰爭的遺孤,他們的父親是戰場上不懼死的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