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府。
夏侯頗從外歸來,卻沒見到平陽公主,不免好奇問道:“公主呢?”
下人們支支吾吾,卻也不敢說什麼。
夏侯頗臉上露出一抹狠辣,厲聲道:“去哪了!”
他受夠了!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開國侯的後代,堂堂正正的六尺男兒,明知道自己妻子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他也忍了。
隻要她不做出格的事,夏侯頗都可以做縮頭烏龜。
他知道平陽公主愛慕衛青,他也知道衛青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衛青是新貴,他這種靠著祖上恩蔭來的侯爵,拿什麼和衛青去比?
又加上衛青有個好妹妹在皇宮,夏侯頗凡事一忍再忍,男人的尊嚴已經快沒了。
那些侯爵們明麵上和他稱兄道弟,私下裡怎麼編排他,他太清楚了。
他心中的怒火一直在憋著,也不敢休掉平陽公主,畢竟這是漢武帝的姐姐。
隻要對方不做出格的事,他都可以忍!
但今天他實在忍不住了,怒吼道:“去哪了!”
“不說我便活活打死你!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狗獠汝知否?”
奴仆們被夏侯頗嚇壞了,顫顫巍巍的道:“公主去,去……臨河酒樓了。”
賤婦去此地所謂何事?
夏侯頗懷揣怒火,提著刀便朝外走去。
……
半刻鐘後,夏侯頗抵達臨河酒樓。
酒樓包間內。
衛青才進來沒多久,問平陽公主道:“公主找我?十四年前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平陽公主衣衫搬漏,癡笑道:“不是你找我嗎?”
“何須如此正經?這裡又無外人。”
說完,她便撲進了衛青的懷裡。
衛青急忙後退,道:“公主自重。”
平陽公主眼含熱淚道:“你現在發達了,再也不是當初的衛青了。”
“本宮待伱如何?你說說?”
“當年你們全家都要餓死了,是我收養了你們,你都忘記了嗎?”
實話實說,平陽公主對衛青一家確實不薄,衛青也很感激他。
少年慕艾,年幼的時候,衛青很喜歡平陽公主,那時平陽公主已經嫁為人婦。
衛青將這份愛慕深深藏在心裡,從未逾越過。
後來即便他娶妻生子,內心深處一直對平陽公主有愛意,隻是他恪守禮法,將這份心思狠狠地壓在了心底。
現在也是如此。
衛青嚴肅的道:“公主你醉了。”
“衛仲卿!”
“我對你什麼心意你不知曉嗎?”平陽公主揚聲說道。
衛青沉默一下,抱拳行禮,道:“仲卿知曉,可你已成家,我也立業。”
“那又如何?”平陽公主道,“是天子讓我嫁給一個窩囊廢,一個靠祖宗光環恩蔭的窩囊廢!”
“我從未正眼看過他,我甚至沒和他同房過一次。”
衛青忙道:“公主,你真的醉了。”
“改日我再來找公主。”
衛青逐漸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平陽公主明明送信件給我,說要告知十四年前的事,為什麼方才又說是我找他的?
一股不好的預感漸漸從衛青心頭升起。
他剛推開門準備走。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