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次麵對林時恒之前,他都會給自己洗腦一遍。
這是一個精神病人一個精神病人一個病人……
隻是,有句俗話是,精神病和天才,隻差一步之遙。
陳浩此刻深深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林時恒真的開始練習劍術了,也不知道他動用了什麼路子,竟然請來了國內有名的劍術大師,出院之後每天都在勤學苦練。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起得比雞早,乾的比牛多,睡得比狗晚。
他睡得不晚,但起的的確早,乾得也的確多。
因為沒有底子,又是個成年人,林時恒想要練好劍術就必須要付出比常人多出很多的代價。
首先他得練好基本功,每次陳浩去看他的時候,都能看到這小子原本白皙一片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甚至有時候臉上也有。
一開始陳浩還懷疑是那位劍術師父太狠,直到他發現林時恒在後院裡麵竟然打了樁子每天站在上麵練功,才發現真正狠的是這位。
樁子很高,每一個又都是個圓圓的還沒腳大,踩在上麵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偏偏林時恒還異想天開的在上麵練功。
每次看到這樣慘烈的一幕,陳浩心中都會湧起對兄弟的深深同情。
放棄吧兄弟。
就算你練一百年,也做不到像是劇裡麵那樣有輕功可以飛來飛去的。
好在雖然不能飛來飛去,每天一刻不停的練習還是讓林時恒多了幾分輕盈。
雖然不能一下子就飛上樹枝,但卻可以一下子爬上樹。
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隻是每次看著自家兄弟勤勤懇懇練習著在現代沒什麼卵用的劍術,還是會滿臉黑線。
“哥們,我知道你現在和易青合體了,但是這裡是現代社會,你練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啊?”
林時恒收起劍,順便在他麵前耍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因為剛剛運動過而額頭沁出細密汗水,臉也微微紅著,一雙眸子卻十分黑亮。
“為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陳浩聽著這差不多是各大電視劇男主必備的台詞,掏了掏耳朵。
“保護誰?那你雇幾個保鏢不就行了。”
“保鏢到底是外人,還是要親力親為比較好。”
穿著一身白的男人將劍收回劍鞘,神情嚴肅:“老婆當然要自己來保護。”
陳浩:“……等等,你說的老婆是指?”
林時恒掏出了照片。
陳浩:“……”
“你特麼的誰讓你隨身帶我老婆照片了!!”
林時恒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跟你說過多少次,這不是你老婆,是我老婆。”
“連自己的妻子都分不清,有何麵目做頂天立地的男人。”
陳浩早就習慣了這小子平時挺正常,一到了你老婆我老婆這種話題就自動變易青的狀態。
好在他有備而來,這次絕不會被繞進去。
望著麵前好友,陳浩嗬嗬冷笑:“好,我問你,你老婆叫什麼名字。”
林時恒毫不猶豫:“易夫人。”
“我是說,她姓什麼,叫什麼,多大年紀,身上有沒有胎記,如果有,在哪裡?”
這一次林時恒回答不出來了。
易青是男三號,他的妻子是女n號,大家都叫她易夫人,易青叫她夫人,因為出場不多,編劇估計也懶得設置詳細人設,因此她隻有易夫人這麼一個稱號,至於胎記什麼的,拍攝的時候即使是床上睡覺也都穿著中衣,林時恒沒看到過,當然不會知道。
見他回答不出來了,陳浩終於有了掰了一局上風的爽感,他上前,同情的拍拍自家兄弟肩膀。
“兄弟,不要放棄治療,很快你的病就能好了。”
“愛上紙片人的感覺我明白,等到你有了真正喜歡的人就好了。”
林時恒神情微微帶著些許疑惑,沉浸在易青的情緒中無法自拔,眉也皺了起來,低頭看著照片:“我與她相守三十年,竟然不知道她叫什麼,有什麼胎記……”
“我知道啊。”
陳浩嘚瑟的吹了聲口哨:“她胳膊上有個小愛心紋身,和我同款,愛的象征。”
說著,他撩起袖子,滿臉得意的給林時恒看。
林時恒默默望著這一幕。
“你居然看過我老婆的身體。”
陳浩:“???”
林時恒拔出劍。
“禽|獸!!”
漸漸開始感覺到不對的陳浩:“不,等等,兄弟,你又瘋了,我說的是翹翹啊!任翹翹!不是你老婆,是我老婆!”
“是我老婆胳膊上有個小愛心啊!!”
林時恒的目光越發鄙夷。
“你竟然把你老婆身體胎記告訴我這個外男。”
“禽|獸不如!”
“看劍——”
陳浩:“……”
他還是趕緊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