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涵涵趕過來的時候, 林振飛正在被按住四肢,撕心裂肺的嚎叫著看著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拿著麻醉針朝自己靠近。
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大力氣過, 幾乎用上了身體裡的每一塊肌肉來掙紮。
可惜再怎麼掙紮,也還是比不過按住他四肢的保鏢力氣大,隻能涕淚滿臉的一邊嚎叫一邊哭求。
“爸!!我再也不敢了爸,我求求你放了我,爸爸啊!!!!”
針管紮了進去。
林振飛慘叫一聲,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兩個蛋蛋被摘下來的場景。
——砰砰砰!
就在他最絕望的這一刻, 外麵車窗被猛烈敲打起來。
劉涵涵剛過來就聽到丈夫的慘叫,嚇得立刻就是腳一軟, 趴過去看到裡麵場景連忙去拉車門, 拉不開又敲車窗。
“爸,您這是乾什麼, 爸!”
車窗緩緩拉下, 露出了林時恒那張冰冷無情的臉。
劉涵涵和這個公公見麵不多,算上婚禮也才見過三次, 對著他的神情就是一怕,但想到裡麵的丈夫,還是大著膽子道:“爸,振飛做錯什麼事了?您為什麼要給他打針?”
林時恒偏頭去看再次被堵住嘴拚命嗚嗚嗚的兒子,“鬆開他,讓他自己說。”
保鏢聽話的鬆開了手。
林振飛雙目含淚, 感受著下|體的麻痹, 小心翼翼看了看父親, 又看了看妻子。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告訴涵涵自己差點出|軌。
涵涵雖然脾氣好又好騙,可是她根本不可能容忍出|軌的。
“我、我……”
林振飛支支吾吾幾句,“爸,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做了,以後我一定會重新做人的,爸你相信我啊爸……”
“廢話這麼多。”
林時恒冷漠的看了兒子一眼,慢條斯理的戴上了手套,拿起了工具箱裡的手術刀。
車裡開了燈,從林振飛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手術刀上鋒利的刀光隨著手的擺動而一閃而過。
他眼睛立刻瞪直了。
“不不不不不要啊!!!”
“爸,爸!你彆這樣,涵涵!涵涵救命啊!!”
劉涵涵也著急了,手一個勁的去拉車門卻怎麼也拉不開,隻能拚命拍打車窗:“爸!振飛知道錯了,你彆這樣爸,他膽子小,你彆嚇壞他。”
林時恒視線依舊冷漠,完全不被外界影響,手起刀落,直接落下。
“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林振飛下|體打了麻醉藥,感覺不到疼痛,但他可以看到,父親拿起來的手術刀上麵那鮮紅的血。
“唔。”
林時恒微微蹙眉,難得有些糾結的垂眼看向林振飛下|體。
“捅歪了。”
趙助理也是一臉的慘不忍睹:“林董,您好像捅到林少的命|根子上麵了,這以後上廁所可就麻煩了。”
“沒事,上個尿管就行了。”
林時恒不為所動,毫不愧疚,再次手起刀落。
“嗯,這次好了。”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林振飛不能動,也看不到下麵的情況,隻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垂著眼,又把手術刀舉了起來,上麵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掉下來。
趙助理捂住眼,小心的從指縫裡往外看。
“嘶……林董,您又捅歪了。”
林振飛麻木的躺著,一臉的生無可戀。
外麵的劉涵涵眼睜睜看著他被捅了一刀又一刀,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眼淚流了滿臉,一邊拍著車窗一邊啜泣。
“爸!你彆再捅了,已經流了很多血了爸,再這樣下去,振飛真的會出事的!爸!!”
也許是兩次都捅歪,也許是兒媳婦哭的太厲害,冷漠無情的老父親終於收了手。
“看在涵涵給你求情的份上,今天就算了,下次再讓我抓到,可就不是捅兩刀這麼簡單的了。”
林振飛無聲的哭著,感受著下|體的麻木,想象著以後自己走到哪裡都帶著尿管和尿袋的悲慘場景,吸了吸鼻子,沒吱聲。